回憶往事,思念無盡期。

-01-

在蓮花塢的時光實在美好,兩個人相守在一起,分分秒秒都寸步不離。

因爲金凌的事聊了很久,無意中提起藍忘機爲愛如何堅持下來的話題。

往事一經打開,藍忘機陷入了回憶中,他的感情一直都存放在心裏,看不到魏無羨的那些年,多少時候都是靠着回憶度過的。

所有經歷過的事情,藍忘機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天晚上,二人很晚才躺下,很累,但是藍忘機沒有嚮往常那樣安然入睡。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將他帶入了一個寬闊的幻境裏面。

藍忘機夢見自己在一個很大很空曠的仙境裏,有時打坐,有時凝視夜空,有時練劍,有時夜獵,有時去四處查找魏無羨的下落……出現的各種場景都是他真實經歷過的。

每一幅畫面都像鏡子,照出他十六年間的所有事情。

-02-

回頭看過往,他做過很多事,走了很多路,去過很多地方。孤獨過,憂傷過,痛悔過,一點一滴真真切切。

雖然每個時期的經歷的不同,各個階段的思想感情都有所變化,但是他自始至終都做着同一件事情:思念魏無羨。

他對魏無羨的思念很長,很寬,從自己所在的這一端看不到盡頭。

他剛開始會靜心凝神,用靈力把思念包裹,讓它凝聚起來,緊緊地護住,然後存放在內心深處。

後來到了一定的時候,想念魏無羨的境界和方式發生了變化,已不是單純的思念他,不滿足於只將思念存放在心裏。

他開始了幻想,把對魏無羨想做的事,想說的話,一一地透過幻想編織起來。

就像一個自己編寫的劇本,按照心裏的渴望和所思所想,自言自語,自編自演。

每一次出現這樣的幻想,都有開始和結束,整個思念的過程非常的完整。

他看到了其中的一幕:魏無羨跳崖後的第五年,一個深冬的夜裏,自己在半夜醒來,起身到外面眺望夜空,天很黑,很冷,又轉身回屋,在榻邊打坐。

這時幻想開始了,魏無羨回來了,他手裏握着酒罈,紅髮帶散開,衣服上沾滿草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藍忘機過去把他扶起來,爲他沐浴,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抱到榻上。

整個過程中,藍忘機一改人前的冰冷和沉悶,他說了很多話,每一句話都是心裏非常想表達的,做的事也是他一直都想做的。

-03-

這一幕看完了。他見後面的幻境還很長,還有很多事情可以看。

可是眼前突然起了一層薄霧,看不清了,他一掌拍過去,擊開了眼前的迷霧,這時,幻境裏面的人和事都不見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站在他面前。

這兩個孩子正是程澤和晨欣。

藍忘機一下子驚醒過來,從榻上飛身躍起。

“怎麼會這樣?那些經歷是真實的,幻想的事情也是曾經想過的,就連獨白的那些話都是真心話,可爲什麼會出現兩個孩子?”

換言之,除了孩子不在他的幻想裏面,其它所有的事都是他做過的,而大多數的事不能讓人看到,永遠只能屬於他和魏無羨兩個人,說出來的有些話連這一世的魏無羨都不能聽到,因爲情太濃他說不出口。

魏無羨也醒了,見藍忘機半夜三更呆站在黑暗裏,嚇了一跳,立即爬起來,摸了一下他的頭,額頭冰涼。

“藍湛,藍湛,你怎麼了?”

魏無羨從沒有見過藍忘機會慌的場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無事。”

“藍湛,你是做夢了?你夢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沒事了,睡吧。”

每當魏無羨爲他擔心,或是聽到他經歷苦難的時候,心就會很疼。

雖然藍忘機只口不提幻境裏的事,但是魏無羨明顯地分擔了他的一部分感受。

“命定之人,心意相通,所思所想,必有靈犀。”

藍忘機這天夜裏意外地忘了這句話。

-04-

第二日,魏無羨醒來的時候藍忘機在打坐,他緊閉雙目,神色凝重,遠看上去如一尊白玉雕像,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魏無羨起身穿戴整齊,又沐浴回來,藍忘機才站起來。

“魏嬰,我們回雲深不知處去。”

“爲什麼啊?我們昨天才來,你也說要多陪我幾天的。”

“我,我想回去。”

魏無羨見他心裏有事,昨夜驚醒的夢境必是困擾着他,就沒多說什麼隨他回去了。

到了雲深不知處,藍忘機回靜室就沐浴更衣,穿戴整齊繼續打坐,一整晚都沒有起身。

魏無羨不知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如此過了一夜,第二天藍忘機翻出藍啓仁送的古籍,研讀了不少內容。

就在當天晚上,他又做了相似的夢。

(未完待續,關注我,閱讀更多)

作者:塵小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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