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塾出来的路上,魏明明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推断吓坏了。昨夜那个火堆边一大群人围着火堆手舞足蹈的画面、那个被捆绑的女孩,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拿着刀具的祭司,这一切都显得很真实。

"莫非这里真是一个拿活人祭祀的山村!?"魏明明快速思考:

"如果说自己的梦境真实的话,那么一切都连上了:一封神秘来信,怪异的山村,崇尚原始宗教的村民,药材欠收,小喻的离奇失踪,全村人的隐瞒,本月底会有一个大活动…

这一切不都说明,这个叫小喻的女孩将会遭遇巨大危险吗?"

"不行,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

魏明明思考着,现在距离月底所谓的大活动还有不到两天,如果小喻真会在这次祭祀上被献祭,自己单打独斗恐难有效果。不如回去搬救兵。

"不管真相是什么,老子都要一查到底!"他为自己突然迸发的勇气而颇为自豪。

魏明明快步来到里正家,见他正端坐在屋内,拱手说到"里正先生,事情基本上被我弄清楚了,就是几个小孩的恶作剧。我这就回去交差了。"

申由微笑道:"呵呵,我说嘛,我们这里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怎能劳动县府官人的大架。弄清楚了就好。""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的大祭节,本想请你留下来看看,但穷乡僻壤的,又没有啥子好招待!"

魏明明心想"我就晓得你们要搞事情,你真敢留我下来吗?"嘴里却说道"算了,算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回去处理,就不在这里给你们添乱了。"说了声告辞,转身朝渡口走去。

来到渡口,大水依然汹涌,旁人告诉他,水太大了,不可能渡船过去,只有走山路。魏明明只好又回到来时的山路,心想"还好,猎人告诉过我找路的诀窍,不然还真回不去了。"

于是他匆忙上山,走不几步,他猛然停下脚步:"不对劲,来时树上缠着的鸡毛全部不见了!"

没有路标,魏明明不可能回得去。他转念一想,也好,自己索性躲起来,让他们以为自己回去了,等到后天一看究竟。

魏明明在村子边的山脚下找了块僻静地呆了下来,盛夏的季节,倒也不太冷。晚上,那个哼哼嗡嗡的声音依然若隐若现,与其说是人们的低语声,倒更像是有人在念咒语的声音,听起来慎得慌。好容易挨到了第三天早上,魏明明被噪声吵醒。村里的路上热闹起来,村民三三两两地出来,男人带着面具,青面獠牙的样子,女的头上带起花环,不似往日的木讷,反倒有说有笑的,都朝村西口走去。

魏明明抓住一个落单的男人,一把将其击晕,夺了面具,用稻草塞住嘴,捆在自己栖身的树林里。然后自己戴上面具混进了人群。他随着人群朝村子西口走,路过萧标家,但队伍并没有停,而是继续上山。约莫走了半小时山路,穿过树林,一个不大不小的开阔地进入眼帘,"好生面熟,这不就是那夜梦见的场所吗?"魏明明虽然戴着面具,但冷汗也不止地流了下来。

圆圈舞

草坪中有一个巨大的柴堆,人们围着柴堆转圈圈,载歌载舞地,魏明明也只好随着他们乱比划。这群人一直在那里转圈,一转就是大半天,两天都没有怎么进食的魏明明强忍着饥渴,跟着转。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感觉自己像陷入泥沼的羚羊,无可奈何,只有继续。

约莫到了傍晚,柴堆被人点燃了,巨大的火焰熊熊燃起,火光之下,两头牛,一群羊被赶进了人群之中。随后人群一阵哄叫,"哼哼嗡嗡,哼哼嗡嗡,哼哼嗡嗡…"那个怪异的声响从身边的每一张口中传出,魏明明感到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个盛装的少女被推入了人群,清秀的面容上毫无血色,面目惨白!

"这就是小喻!"魏明明心底狂喊道。

是的,这就是小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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