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圆好梦

文(故事).孙维玲

婚姻家庭是社会的主题,是与人类息息相关的大事。自古至今,人们演绎出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大多与婚姻家庭有关。有的催人泪下,有的让人怜悯,还有的令人发指。事实总给人这样一个印象:一个成功的婚姻家庭,是需要用善良去经营,用善良去温暖呵护。前两天我串了门亲戚,在茶余饭后闲聊时,一个叫连谏的朋友讲了一个动人故事,能让人品到善良的原滋味。她一再强调这是真实的故事。听亲戚介绍,与小连是要好的邻居,她30又2,快人快语,出口成章,情感方面的故事常见刊端。一是人们目光全聚焦在她身上。确实她气质高雅,亮丽与成熟让人敬佩。故事是这样讲述的------

话说五年了。梁浩的前妻怀着身孕去了美国,本想让孩子一出生就能拿到美国国籍,之后,他的前妻便可以监护人的身份留在美国,再把梁浩办理过去。没想到女儿出生了,梁浩的婚姻却破灭了。那个女人爱上了别人,委托律师与梁浩离了婚。其实,梁浩很爱他的前妻,离婚后,他久久无法再爱上别人。直到三年后,柏妮才渐渐走进他的内心。这不,他前妻突然打来电话,说女儿患了白血病,状况不容乐观,救女儿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骨髓移植。梁浩找遍了所有相关的地方,皆是绝望而归。梁浩并未见过女儿,没有朝夕相处的情感,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生骨肉啊。从此,梁浩日渐憔悴,眉宇间增加两道皱纹。妻子有些不忍,随口说了句:“实在不行,你和她再生一个孩子吧。”梁浩听完这话,惊异地看着她,而后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滚滚的热泪流进她头发里。

原来,救女心切的前妻,已提出过这一建议,只是梁浩唯恐伤及妻子的心,确实不忍道出这般言语,尽管两人深信不疑。妻子坐在沙发上,有点后悔自己深明大义,可话已出口,不说驷马难追,而她那善良的心也不忍用爱情的自私拦住救命的父爱啊!

梁浩出行那天,妻子站在阳台上,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号啕大哭……然后的日子,她忍着不给梁浩打电话,忍着不再想他的每一个夜晚是怎样度过的。她一边难过一边安慰自己:柏妮,你是个善良的人,无论梁浩在美国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拯救女儿。

有时梁浩会打来电话,妻子听得出,他的语气有点底气不足。她问他住在什么地方,他突然有点局促,说:“我想住在酒店,可开销太大,就租了套公寓。”妻子听着就哗哗地落泪。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疙疙瘩瘩地过去了。他回来那天,妻子没去接。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股很强烈的抗拒感。尽管,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该这样。他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小心哄着她,在灯下把带给她的礼物,一件一件摆开,问她:“喜欢吗?”妻子瞥了一眼,心情更加郁闷。以往,丈夫是个连双袜子都不会挑的人,这一大堆女人用品,准是他前妻帮着买的。她轻描淡写地把那些东西装起来,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是她帮你挑的?”他有点不悦,因为感念着妻子的好,忍了,低声细语地说:“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柏妮,她只是想表达对你的感激。”妻子眼泪又刷地滚落下来。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默默地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摇晃着:“亲爱的,别瞎想。”妻子抬眼看着他:“我有什么好瞎想的?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他有点尴尬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讪讪地离开了----他俩之间,似乎就有了隔阂。

梁浩的前妻时常打来电话,说说女儿的身体状况,也顺便提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每当那电话一来,他就会压低声音,边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边瞄着妻子的反应。妻子通常是面无表情地调试电视频道,仿佛丈夫根本不存在。两人的冷战,漫无边际的持续着。即使在家,两人也很少说话,各自收敛着自己的脾气。一同吃饭,一同睡觉,可心与心之间,却像隔了一道冰冷而坚硬的玻璃墙,谁都无法逾越。

半年后,美国那边传来消息,梁浩的儿子在美国出生了。多亏儿子的脐带血与女儿配型成功,手术很顺利。有了儿子,女儿亦痊愈在望,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在焦虑。妻子看得出,丈夫开始竭力修复婚姻。她真的希望能回到从前,可是,这事像在她心里扎了一根刺,怎么都拔不掉。

就这样过了好大一段时间,前妻突然给柏妮发来一封邮件,前妻说,其实之前的一切都是谎言:女儿根本就没患什么白血病,只因她在美国经历了一场失败婚姻,想起了前夫的好,整天想着抢回他。前妻原本想留他住在家里,让柏妮对丈夫死心。可是,梁浩坚持住公寓。为了将这个谎言演到底,前妻只好接受了人工授精。在那邮件里,她对她说:“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梁浩是个幸福的男人。”尽管柏妮有种被愚弄的难过,却终于没把这个真相告诉丈夫。她想:既然他俩已经分离,何必让他的心上再增加对一个人的无谓憎恶呢?她决定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永远。

双方心里无愧无悔,婚姻才能成功;善良人总会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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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孙维玲,女,山东乳山市育黎人。退休高级教师。爱好文学,零星写作,作品散见于省市文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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