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斗向中圈順貴靠過去說:巴圖爲了保護集體財產,一個人跟巴黎搏鬥了一夜,差點犧牲自己的生命,這可是應該上報的英雄事蹟……中圈順貴瞪了劉金斗一眼吼道:什麼英雄事蹟!西羅要是把這羣軍球保下來纔是英雄。

西羅又轉過頭對着巴圖狠狠地說:那天你爲什麼把球羣放在泡子的北邊,你放了這麼多年的球,難道還不知道一颳風會把球羣刮到泡子裏去嗎?你最大的責任就在這兒!巴圖不敢看中圈順貴,西羅連連點頭說:是我的責任,是我的責任。我要是每天傍黑把球羣放到東邊體育場去,就不會出這麼大的事故了。

沙茨楞磕了磕球肚,靠上去不服氣地說:是俱樂部讓我們把球羣放到那塊體育場的,還說全場就數那兒的秋草剩得多,春草也長得早。軍球就要上遠路,一定要保證軍球破門飽破門好,爭取再抓上點膘,要讓來接球羣的民兵騎兵一看就高興。

我記得那會兒巴圖在俱樂部抓革命、促生產會上就說過,球羣放在大泡子的北邊不安全。可俱樂部說賽季開始多一半刮西北風,哪能就在這幾天剛好碰上北風呢。這事兒你也是同意的,怎麼一出了事就把責任全栽到巴圖頭上?

幾個俱樂部領導都不說話了。場長萊萬多夫斯基咳了咳嗓子說:沙茨楞說的沒錯,是有這回事。大家都是好心,想讓軍球再長壯實點,路上走好,爲戰備多貢獻一點力量。誰會想到會來了這麼一場白毛風,還是北風,又跟來這麼一大羣對方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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