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我和我的家鄉》後,甯浩肉眼可見地憔悴了,因爲熬夜產生的黑眼圈也越發明顯。這部2020年國慶獻禮之作集結了當今國內幾乎所有一線喜劇明星,通過五個故事展現神州大地上這些年的巨大變化。甯浩坦言,五個故事不單純是喜劇,而是笑中帶淚,希望能讓全國觀衆在假期收穫歡笑與感動。

拍家鄉更接地氣更加溫情

作爲《我和我的祖國》姊妹篇,《我和我的家鄉》在創作上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從整體上提煉主題和創作方向。甯浩和總監製張藝謀、總策劃張一白在一起商量,找到了“變化”這個核心詞。“就是山鄉鉅變在千家萬戶當中所引起的反應,千家萬戶都因爲全面小康和精準扶貧發生了變化。”

《我和我的祖國》以時間串聯起全片,《我和我的家鄉》則以空間作爲線索,把全國分爲東北、西北、華東、西南和京津冀,用五個短片呈現這種變化。分配任務時,《我和我的祖國》曾在導演微信羣中差點引發一場“搶題”大戰,但這次拍攝《我和我的家鄉》,五個主創團隊的分配則變得簡單了很多,大家都很願意回到各自的家鄉拍攝。“大家坐着開會就定下來了,而且就五個短片,好像也沒什麼可挑的,哪兒的人就去拍哪個地兒。”

於是同爲東北人的沈騰、閆飛、彭大魔認領了東北這一部分;俞白眉是西安人,和鄧超去了陝北創作;徐崢是上海人,選擇在千島湖拍攝;葛優老家來自河北衡水,與甯浩合作了一個京津冀題材的故事;只有身爲東北人的陳思誠跳出來說,“我要去西南”,前往貴州拍攝。

“《我和我的祖國》是小人物和大時代之間的關係,讓人覺得很宏大,有血脈膨脹的感受。但一提到家鄉,大家都會覺得特別溫暖、溫情,就像母親一樣。”甯浩坦言,“家鄉”這種非常人格化的題材,讓主創團隊這次在風格上更加接地氣、更加溫情,在故事上更注重展現個體。

在尋找題材和故事上,甯浩透露,除了“東南西北中”的地域背景,每一個導演團隊並沒有很死的規定,大家都有很自由的創作空間。“但是創作者也有一定的自覺性,他們會尋找與主題相關聯的故事。”比如陳思誠在貴州採完風覺得,貴州交通的變化讓他特別震撼,從前“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的狀態變成現在特別發達、通暢的交通,他便決定從這一方向展開創作。而鄧超和俞白眉那組本來還想拍拍黃土高原、沙漠等風光,結果去了之後根本找不到一塊特別大的沙漠,因爲都退耕還林種上了樹,這些體驗也被寫進了劇本。

片中葛優唱京劇頗具喜感

在《我和我的祖國》中,甯浩執導的短片名爲《北京你好》,這次拍攝《我和我的家鄉》,甯浩很自然地考慮延續《北京你好》裏葛優飾演的張北京的故事。

“葛大爺沒辦法去飾演一個衡水的農民,他也不是很像。然後我就想,北京人經常會遇到老家親戚來城裏看病,這事兒經常會遇到,對吧?北京、上海都被調侃是‘看病之都’。”甯浩透露,這次《北京好人》的故事原型就是他曾經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有一回,甯浩的一位老家親戚身體不舒服,來北京看病,很自然地投奔了他。“這個親戚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麼病,所以心態上很害怕。這個害怕一是擔心病得很嚴重,另外就是害怕交不起錢。我就勸他,別多想,先把手術做了,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們幫你解決。”沒想到提了這事之後,甯浩和親戚之間的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平等的親戚關係因爲有了錢的介入而變得有些奇怪,親戚覺得要花甯浩的錢,特別不好意思,在甯浩家老是想找活兒幹,最後弄得甯浩也不好意思。

“結果做完手術,報銷時發現覆蓋了大部分的費用,很明顯我覺得他一下子就如釋重負了,瞬間回到了長輩的地位。”甯浩笑言,這件事給了他特別大的觸動。“沒想到農村醫保現在能到這個程度,我覺得這簡直不可想象,確實是政府爲老百姓辦的‘硬事兒’。”

再度與葛優聯手,甯浩覺得,兩人已經越來越熟悉了。“葛大爺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提前準備很久,所以拍攝時第一、二遍基本上就是準確的。”這次葛優還在《北京好人》中一展歌喉,唱了段京劇《林海雪原》。一開始甯浩想讓葛優真唱上去,但葛優表示,如果拼了唱的話,最多隻能唱兩遍,再多唱就“背過去了”,最後真在現場唱得青筋暴起,頗具喜感。

來源 北京日報客戶端|記者 袁雲兒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