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国最后一位名媛,38岁再嫁大22岁真爱,去世后却拒绝合葬

“我这一生,永远是别人的什么人,唯独没有我自己"

传奇帷幕的拉起

章含之一生传奇的帷幕,是从30年代上海滩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故事拉开的。

一个出身低微、年轻美貌的女子与一位富家公子的爱情,使她以私生子的身份入世,她的生身父母对簿公堂,然而,父亲却只愿支付抚养费而不愿负责任,愤怒之下,母亲欲将章含之送给黄包车夫抚养。

章含之命运的转折点就在这一瞬间开始了:作为母亲的律师,上海滩大名鼎鼎的章士钊将她收作自己的养女。

章士钊,一个与中国近现代历史相融合的人物。

上世纪早期,他以“苏报案”震惊思想界,以北洋政府段棋瑞内阁的司法总长和教育总长闻名教育界,以2万银元巨款赠与伟人、以鼎力营救李大钊而为中共所激赏,以上海流氓大亨杜月笙的高级顾问身份而名震上海滩。

养父的种种,为章含之日后成为“名媛”铺平了道路。

中国最后一位名媛

按照一般词义的理解,名媛通常与深闺弄词、知书达理相关联,而对于成长在新中国的章含之来说,家学的素养和革命的本色必须结合在一起。

1949年,章含之随养父母从上海迁居到北京。也是在这年的一次圣诞舞会上,年仅14岁的章含之认识了才华横溢的北大才子洪君彦,二人经过了8年的爱情长跑,于1957年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1961年妞妞出生,让全家人欣喜若狂,然而遗憾的是,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这对青梅竹马的夫妻感情破裂,于1973年办理了离婚手续。

而早在1971年,在外语学院当教师的章含之被点名调入了外交部,她也因此与时任外交部副部长的乔冠华相识。

当时的章含之38岁,乔冠华60岁,22岁的年龄差距并没有阻止两人的相知相爱,在随后的艰难岁月里,他们谱写了一段爱情传奇。

“冒天下之大不韪

当年,乔冠华是世界外交舞台上的明星,也是中国外交史上的赫赫功臣,两人的相爱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一天深夜,章含之给乔冠华写了一封长信:“我已无法欺骗自己我对你仅仅是友情。我也相信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爱情是极其真挚的。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彼此更需要的是清醒和理智。我没有勇气面对舆论的哗然,也害怕面对社会各种人怀疑的眼光。我们此生恐怕只能成为朋友,我会永远视你为我的良师益友。我最明智的决定,是把这段萌芽的恋情深深埋入心底。”

“我的第一次婚姻又是以失败告终。我何尝不珍惜你给我的真情。但世上最伟大的爱情往往意味着自我的牺牲。”

章含之把信送出去两天后,就收到了乔冠华的回信,他在信里极其愤慨,简直是在发怒!

他说他根本不听她那套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什么自我牺牲,那都是一派胡言。如果我们真诚相爱,为什么要怕别人说三道四?

他说他从来没有看重他自己官位有多高,名声有多大,这些本来就是身外之物。

如果为了爱情要舍弃一切,他也完全无所谓。那才是真正无私的爱。他需要的是他所爱的人的爱,而不是什么折磨他,也折磨对方的自我牺牲。

既然不知道怎么选择,那就追随自己内心的想法,章含之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陪伴乔冠华钟此一生。

为了照顾他,毅然放弃出任中国第一任大使的机会

1973年,章含之被点名出任中国第一任女外交大使,显然,这时的她又面临着一次人生的抉择。

对此,她后来是这样认为的:“我一生无论是正确的或错误的决定,永远是受自己情感的支配。此时此刻,我弄明白这不是玩笑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要考虑一下权衡一下得失的想法,脱口而出就对冠华说:‘我不可能去国外工作。我既然对你做出了承诺,我会遵守我自己感情的选择。你已不年轻,我不会离开你。如果在我们两个人之间需要有为爱情作出在事业上的牺牲,那当然是我。尽管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无论如何也不会接近你的成就。所以,我会心甘情愿把你的事业放在第一位,我知道你需要我,我留在国内也同样有许多事可做。

1973年12月11日,乔冠华搬入了史家胡同51号,经过两年风风雨雨,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为什么没有选择合葬?

1983年,乔冠华撒手人寰。

那年的圣诞夜,章含之应邀到朋友家里去用餐,餐毕,她独自一人踯躅在寒冷的街头,突然心头袭来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于是,她想去徐家汇教堂,打算到那里排解满心的苦闷。

在淮海路上,她等着电车,后面一家电器店正播放电视,不经意间一回头,竟看到了乔冠华的镜头!

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提高了一截”,她明确地告诉自己说,她不需要神的帮助了,她要回家,回家坐到乔冠华生前最喜欢坐的那把旧躺椅里,用回忆驱寒,借往事疗伤。

这样的时光整整过了25年。

直到2008年,章含之也因病去世,临终前,她和自己的护士好友交代:将自己和父亲葬在一起,只把乔的两束遗发放在骨灰里即可,因为“到另一个世界就不想再有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了”。

结语:

苏雪林在《法京游览与归国》中说——“人们的爱情对象有两种:一种对象是人,是男子所喜欢的女人,是女人所恋爱的男子;一种对象是什么,我说不出,总而言之要比自己高尚,要比自己神圣过几千百倍,所谓男女间的贞操、信义、悲壮哀艳,可歌可泣的爱情的牺牲,都是为这项对象而发。爱情有了这项对象,那爱情才纯洁、才高贵、才属于灵,否则只是卑陋的肉感而已。”

无疑,章含之选择了第二种爱情对象,这段爱情也因此而纯洁、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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