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夕洺依:试错的关键字,只是“试”。

柚子晚间突然打电话约我吃饭,我有些诧异。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因为自从宝儿出生后,我们约见面的地方就改成了家里,因为宝儿自小体弱。

处于担心,我并未做太多询问,只是让柚子将定位发给我,安顿好宝儿,便匆匆赶了过去。

这是一家靠海的酒吧,人流量居多,文静的柚子一改往昔,穿着吊带小短裙,画着浓妆坐在吧台拿着酒杯呆坐着。

我刚坐在她身旁,她嘴角扯出一抹讥笑说到:他今天回到家收拾了行李,临出门时对我说,顺便把婚离了。

哼,顺便,多么可笑。

阿志,就这样离开了。为了一个他从未提及过的女人,放弃了我们十年的感情。

柚子边说边喝,似是有些醉了,又或是清醒着。

只是一直说,一直说,似乎我认识她这些年都不及今晚听到的话多。她像一个被堵塞了许久的管道一般,喋喋不休地往外倾倒积攒了满满当当的水流。

她似乎是累了,睡着之前,我听到她说了一句:初恋,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他从未提起过。

我扶着醉倒的柚子,并没有觉得她很沉,许是她太嬴弱了。

她睡的很沉,时而微笑,时而低低的呻吟,有些像婴儿在哭泣一般。我轻轻合上门,离开了,这一晚,我突然觉得生活是鼓励大家试错的,然而,未曾想试错的关键字,只是“试”。

2.柚子:梦里的你是温柔的,是我现实中没见过的。

林夕离开了,我才敢睁开眼,其实我没有醉,或许我醉了,只不过,夜太长,又醒了。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或许又不是梦,因为太过真实了。

梦里的阿志太过温柔了,温柔地不真实,又很真切,因为并不是对我。

曾经,我在夜晚的楼梯口,发现有好多崩溃,觉得他们太矫情了。而现在,我便也是这其中一个,别人眼中的矫情者。

一夜之间,我惊觉,年岁越是长,越是能感受人与人之间的缘浅。或许我们早开始渐行渐远了已经,只是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分别而已。

在那些懒得分享和拒绝回答的时候。在那些渐行渐远的脚步中,总觉得是对方变了的时候。在那些我们并没有成为更好的自己,却一味地给对方制造难题的时候。

在那些我们只在啤酒和沉默之间藏起自己的心事,却在记忆中辗转反恻的时候。在那些心与心疲惫的夹缝中,丈量出一种叫距离的时候。寸寸如伤的情感,终成殇。最终演变为了分离。

门口长长的楼梯通往我们爱去的长街。我想,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刻意的去绕开那条街吧。

那些我们在一起为未来写的计划书,再也用不到了吧,安静地等它们落灰好了。

渐行渐远,便是我们,除去了“们”,只剩下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仅此而已。

3.阿志:压死骆驼的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每一根。

平平无奇的婚姻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试着承认我爱她,在过去的十年生活里。在我们生活的点滴里,在我们走过的长街上。但爱太沉重了,一次次磨损在我暴躁的言语中。

十年,我鲜少对这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女人温柔过。而她似乎也不在乎,我们长期游离在分开的城市两端,再见面时,连上次吵架的内容都遗忘了。

每次分离,我站在长街小路的这一端,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她总是用背影告诉我:不必追。

那么一瞬间,我竟发觉彼此太过疏离,我们始终追逐前方的梦想,不与对方妥协,早已不知归家的意义。不再幻想了,于是狠狠将自己摔碎,怕熔了心底那个远远的背影,怕熔了自己十年的期盼。

我想:最可悲的爱情,并不像两条平行线一样遥遥相望,而是像两条交叉线,相知后又渐行渐远,各在一端。

或许,我们原本就是离开彼此,也都能各自生活得很好的人。至少,生活替我认同了这一点。

出了太多次差,总觉得人生如同坐火车,风景再美也会后退,流逝的时间和邂逅的人终会渐行渐远,前行的始终是自己。

4.林夕洺依: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柚子:林夕,我要出国两年。听说,门口这条长街要拆了。可惜了,这长街,我十年的青春都给它了。再回来时,还不知道会不会拆了呢。

阿志:林夕,我要离开了,定居邻城。再见到她时,我会对她说声:对不起。对了,你说,这条长街会不会拆呢?拆了的话,挺可惜的,是不是?

也许,这条老街曾经照亮过他们之间的期待,他们彼此都等待一份礼物开启时的心情,但在匆忙之中,旧的记忆交织、重叠,最终被模糊了光影。

纵然背影仍有旧日的熟悉之感,但彼此疏离的陌生感硬生生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5.【柚子、阿志】结束语:

而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要将人生推倒重建。真的。

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走星移。

不相为谋的知己,都是当初你自茫茫人海中独独看到的TA。如今,你只需再将TA好好地还回人海中,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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