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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靜

2020年大火的紀錄片《監視資本主義:智能陷阱》中,崔斯坦通過採訪Facebook、谷歌、YouTube等社交媒體的前工程師,講述了社交媒體對個人和整個人類文明的侵蝕。

在營利這個唯一的指揮棒下,社交媒體公司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傳播學+心理學+人工智能+大數據+精準營銷的專業知識,將用戶的注意力+時間+隱私打包放送給金主——廣告投放商。平臺、產品、用戶、廣告投放商這些傳播媒介的不同參與者的身份轉換引起權責關係、供需關係和商業模式的深刻變化。

在這種轉變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對廣告投放商利益最大化的有效甄選和監督。這個漏洞導致用戶隱私被侵犯,平臺運用智能算法,推送給用戶感興趣的閱讀內容,久而久之,用戶陷入信息繭房中,卻以爲他看的是全世界。

信息時代,資本對用戶隱私監視導致的這種智能陷阱現象在全世界都可以看到。

誰最終能帶領我們繞開這種智能陷阱呢?

中國青年閱讀指數,以指數邏輯匹配大數據算法,持續追蹤、分析並研判四億中國青年的閱讀風向和思想變化軌跡,旨在以大數據的視野,指導內容生產和分發流程,爲新時代青年提供優質精神文化產品。

結合2020年9月閱讀數據,回溯全年指數波動,我們可以觀察到,在海量信息轟炸、注意力經濟盛行的信息時代,青年羣體的注意力所在,就是資本競爭的焦點。

意見領袖與商業資本的聯手,從文化和觀念層面對青年心理進行潛移默化地滲透、引導,形成羣體思想的高度認同,成爲有效的社會控制手段。

作爲傳播媒介中的一環,出版傳媒機構必須進行警醒和思考,在數字時代如何肩負起守門人的職責,構建更加健康的閱讀供給及消費範式。

01

出版傳媒機構話語權的削弱

對比2019年10月至2020年9月的中國青年閱讀需求和供給指數,可以看出,需求一級閱讀域整體上處於一種比較穩定的狀態,這種穩定的閱讀偏好指數數據,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青年羣體對社會、文化、歷史的持續關注,體現了讀者持續的忠誠度。

但是,隨着文化圈層的分化和發展,新時代青年的閱讀偏好也呈現出更加多元的趨勢。觀察中國青年閱讀指數二級閱讀域,可以看到更清晰的閱讀變化趨勢。這些大類下面的細分數據,也許更能準確反映青年真實的需求變化。

以文學閱讀域需求指數爲例,可以看出,二級閱讀域波動其實很大。不但各個細分閱讀域自身的波動幅度很大,各閱讀域之間還出現了交叉。就商業模式而言,存在青年羣體注意力被裹挾,閱讀偏好被意見領袖及商業資本左右的可能。

注:文學閱讀域需求指數

而從供給指數來看,不管一級閱讀域還是二級閱讀域(以文學爲例),相對都比較穩定。

注:文學閱讀域供給指數

供需的不平衡,部分原因是出版傳媒機構的話語影響力被削弱。在社會化媒體大行其道的今天,數字傳播技術打破了主流媒體對信息的壟斷;而互聯網的開放性、匿名性和信息的過載,使得“信息流”、自主分享的傳播方式,逐漸取代了以往傳統出版傳媒機構“議程設置”的功能模式。出版傳媒機構對於內容上的“把關”,也逐漸從昔日的職業化權力轉變爲“數字守門人”交互作用、共同博弈的局面。

另一方面,相對穩定的供給態勢也代表了內容供給的專業甄別把關,這是做出判斷後的理性輸出,也是出版傳媒機構踐行信息守門人職責的數據體現。這種穩定的、高質量的優質內容供給,是內容產業持續向好發展的有力保障。

供需指數的這種不同的表現,是由供需這對矛盾的不同地位決定的。在文化產業供需關係上,供給起着決定性作用。這就要求我們必須要着重解決矛盾的主要方面,在內容供給上下功夫。

02

數字時代“傳統守門人”身份的重構

“守門人”理論是庫爾特盧因在其著作《羣體生活渠道》中首次提出的。盧因認爲,信息傳播的渠道上總是包含了若干“關卡”,信息傳播能否順利進行,取決於“守門人”的意見或是某種公認的規範準則。

在傳統媒體時代,信息傳播的守門人角色通常由記者、編輯等專業人士充當。他們擁有絕對話語權,守門人經過層層把關刪除“無用”信息,將“有用”信息傳播給受衆。這個過程也叫“把關”。

但隨着大數據、人工智能、計算機算法等信息技術的迭代升級,並逐漸與傳播學、心理學、精準推送等專業知識相結合,原來在信息傳播的渠道上設置的把關角色,已經逐漸開始捉襟見肘。

數字傳播時代的內容生產者基本上包括四類:UGC(用戶生產內容)、OGC(職業生產內容)、PGC(專業生產內容)和AAC(算法生產內容)。內容生產的門檻、形式等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因此,作爲內容供給方的出版傳媒機構,必須正視信息化過程中,傳統出版傳媒進行數字化迭代升級、轉型過程中產生的現實問題,順應時代潮流,實現“守門人”功能的迭代升級,從“傳統守門人”向“數字守門人”躍進

面對海量的信息及多元的傳播渠道,在內容審覈上,機器、算法和人工智能將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在去中心化、平等化和網絡化的傳播結構中,傳統出版傳媒機構話語權被削弱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但傳統出版傳媒機構信息守門人的角色不可或缺。

數字傳播時代,出版傳媒機構數字守門人的角色需要重構。除了依據自身實際加載智能技術之外,更要主動作爲,首先可以通過議題設置吸引用戶注意力,傳播主流價值觀。

面對複雜多變的形勢與越來越快的知識迭代,守門人可以幫助用戶決定那些超出他們有限感受的哪些事件和哪些內容,是值得關心和加以閱讀的,從而產生探照燈效應,幫助用戶甄選有效信息和優質內容。其次是打造意見領袖。

相較於傳統出版傳媒機構,網絡意見領袖甚至更具有號召力和影響力,出版傳媒機構可以依據自身優勢,打造名記者、名編輯甚至網紅,在輿論引導和內容傳播方面,網絡意見領袖具有人格化、親和力、反應迅速、公共立場和專業眼光等優勢,在突發公共事件中能引導並深化輿論,促進公衆對問題的深入思考和正確評價;在內容選擇上,避開AI推薦的智能陷阱,開啓閱讀新方向。

在數字化浪潮中,在注意力經濟戰爭中,雖然“保持人們關注的競爭不會結束,我們的技術會在我們生活中更加集成,而不會減少。人工智能會更加擅長預判什麼能容能讓我們保持持續盯着屏幕,而不是做出更差的預判”,但出版傳媒機構的專業眼光、深度表達卻是新時代青年構建更加豐富向上的精神空間必不可少的指路明燈。

因此,出版傳媒機構要在新時代重塑守門人身份和功能,擔負起“數字時代守門人”的重任,爲黨育人,致力培養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時代青年。

中國青年閱讀指數(CYRI),大數據追蹤青年閱讀行爲,把脈閱讀潮流,預測閱讀風向。該指數由中國青年出版總社有限公司和成都數聯銘品科技公司(BBD)聯合研發,雙月15日在中國青年出版總社有限公司官網(www.cyp.com.cn)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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