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提交奏本跟證據給到皇上已過去三日了,陸繹未有等到皇宮那邊有什麼消息傳出,這倒是與自己想象中那個絕伐狠厲的皇上不太一樣,難道說都是看在太子是親生兒子的份上麼?

陸繹心中隱隱有不安,總覺得朝中即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果不其然,下午接到宮中的旨意,皇上召見陸繹進宮商討圍場狩獵一事。

圍場狩獵?在陸繹印象中,皇上倒是有過這樣的活動,一般都是在下半年的十月份,不過這兩年皇上身體不好,也就沒再延續這個活動了。

如今他身體並未見好,只怕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內涵其他的意圖。

陸繹跟着宣旨的公公來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徐敬剛好從裏面出來,臉色不太好,陸繹臉色如常,恭恭敬敬的行了禮,未料徐敬卻目不斜視的從陸繹身邊走過。

這是連表面功夫都不想維持了嗎?陸繹心想,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陸僉事,皇上有請!”不大一會,李芳走出來請陸繹進去,自己留在殿外守着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皇上和陸繹具體談了什麼,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只是出來後第二日朝會之時,便下了旨意:

一是免去太子的職位,從此東宮之位空缺,待從其他皇子中擇優選出(縱是朝會之時徐敬再度提議,結果依然沒得更改);

二是兵部尚書柳然、兵部左侍郎王志以權謀私竊取火器設計圖,革職抄家入獄、秋後問斬;

三是圍場狩獵在一個月之後舉行,但凡有勇有謀的皇家、世族子弟皆可參與,前期的考察與準備工作由錦衣衛陸繹負責。

爲官的羣臣都知道過往這種活動都是內閣安排人員負責,這次特地下旨給錦衣衛陸繹,所有人都猜測錦衣衛又開始上位了,多年前那個百官膽顫的機構又回來了。

而這些猜測再得知兵部尚書的處境後得到了確定。與此同時兵部尚書柳然在詔獄更是心情苦澀,早知道他就不去觸碰陸繹這個黴頭了。

原本還希冀着徐敬能對自己施以援手的,在聽到旨意之時,突然明白了,皇上的這種做法明顯就是殺雞儆猴,藉着他這個兵部尚書柳然給陸繹在朝中立威呢!

北鎮撫司的大門洞開,兩隊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衛魚貫而出,陸繹帶着人員先後前往柳然府宅、王志府宅。

陸繹辦公間的今夏和留下來保護她的岑福相對無言,今夏第N次嘆氣後開口“岑福,我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呢,看柳然那樣子,府上必定有不少的金銀珠寶,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岑福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前這人真的是陸家的當家主母嘛?據他所知,自己大人可是把庫房鑰匙都交給她了的,怎麼還惦記着別人家的那點錢財?

瞅着人岑福不接話,今夏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了那些金銀珠寶了,也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順一點,不過以他的爲人,怕是也做不來這個……”

雖說這每次抄家時,負責前去的辦職人員確實會心照不宣的取一下小玩意,但也不至於被惦記於心吧。

岑福終是忍不住開口“大人把庫房鑰匙都交給你了,你還惦記這個啊?”

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嫌棄,今夏不滿“誒,岑福,有誰會嫌棄銀子多嗎?再者來說,這怎麼能一樣呢,我給你打個比方啊,你付了一碗麪的銀子,老闆說桌上的醬菜是免費的,你是喫與不喫?”

“……”岑福表示自己不想與這個小財迷一般計較,看了一眼她,不再接話。

今夏看着岑福的樣子,以爲他是沒聽懂自己的意思,補充道“這個很難理解,就是說——”

眼前她又要嘮叨,岑福打斷道“理解了,也懂了,陸夫人你真持家。”

持家?今夏有些摸不着頭腦,岑福這是在誇自己嗎?自家大人那麼厲害,自己當然也不能太差了,想到陸繹的今夏笑呵呵接話“多謝誇獎啊!”

這下倒是讓原本想要調侃一下今夏的岑福無語凝噎了,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方纔的話語太過真誠了?

有着今夏在的地方就不會冷清,偌大的一個辦公間內,今夏也沒閒着在玩,而是在不斷的分析着有關那個匿名信件之人的信息。

岑福無論是在陸繹,或是今夏面前,更多的都是傾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適應了這個最初很是討人厭的女捕快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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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下番外126:到底是何人給陸繹送上了這麼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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