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最後一課》是大電影《我和我的家鄉》中的一個獨立單元,講述了範老師的最後一課。只是,在情節方面,有很多的矯情。

範老師得了老年癡呆症,記憶回到了1992年支教的時候。爲了讓範老師恢復記憶,或者只是滿足他上最後一課的願望,他的兒女們夥同他曾經支教的鄉村幹部還有他以前的學生,給他營造了一個最後一課的背景,讓他上好最後一課。雖然教室是蠶房改造的,學生們也是臨時湊的,但範老師依然認真上課,還要爲學生找顏料。

學生的反駁說明現在的教育環境已經不是原來的環境了,範老師的失憶也是對教育的一種鞭撻。那麼艱苦的農村,曾經的支教老師過得那麼心酸,確實該讓人反思。而所有人對範老師的一種欺騙就是讓他上好失憶之後的最後一課,其實還是耍小孩兒。他當年的學生並不情願陪他演戲,而是被道德綁架,被當年的師生情作爲繩索綁架到欺騙的大戲中來。這種情形在外國人眼裏是不可理喻的,也是不能想象的。

爲了了了範老師的一個心願,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要說假話,側面反映當年支教的辛苦與不易。那爲什麼不正面反映,直接演?那樣並不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和藝術氣息,而是不能,話語環境也不允許。於是,導演就巧妙地用了範老師失憶的情節,讓一大幫子清醒的人陪範老師玩遊戲。這些人都是有工作的,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去做,做些小孩兒的遊戲,還不是被強迫了?

老師從來就沒有受到重視過,尤其是鄉村教師,到鄉村支教的老師也沒有受到過足夠的重視。但是,對於那些支教的老師來說,支教的生活卻是終生難忘的。範老師的記憶正好停在了支教的歲月,有些矯情,又有些諷刺。那些陪他演戲的清醒的人們更是矯情,而對於制度的缺位也是表現得十分矯情。

矯情到家了,不如直接表達來得痛快。但,又真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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