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谁是《水浒传》第一首富,理所当然我们会想到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祖上是后周皇帝,虽然被大宋夺了天下,柴家人却备受朝廷礼遇。据说宋朝太祖皇帝赐给柴家丹书铁券,还在祖庙立了一块石碑,告诫后世皇帝要“善待柴氏后人”。

既然是善待,柴家人在生活上自然是衣食无忧,加上几代人的经营就算做不到富可敌国,那也是一方豪强。到了柴进这一代,因为喜欢结交英雄好汉,很多梁山好汉都受过柴大官人的恩惠。早期的梁山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为柴进暗地里支持的秘密产业……可是即便如此,柴进依然不是水浒世界的第一首富。

《水浒传》的第一首富是宋江,宋江的外号叫“及时雨”。常言道:“久旱逢甘露”,所谓及时雨就是在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宋江之所以能获得这个外号,就是因为仗义疏财!宋江给钱不是小恩小惠,在柴进府上宋江第一次见武松就给了10两银子;宋江被发配到了江州,第一次见李逵,挥手间又是10两银子送出;还是在江州,宋江因为李逵、打赏的银子不下200余两……不要小看这些数字,宋朝1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人民币1000元左右,可见宋江是多么阔气。

那么问题来了,宋江的钱是怎么来的呢?宋江比不上柴进家境殷实,其本人不过是县里的押司。押司都不能算作官,职能相当于县里的文书,属于吏。吏的薪资并没有多少,至少不会高出县官。根据《宋史·职官志》记载,宋代官员俸禄大体有正俸、加俸、职田三类,《水浒传》存在一个失误,即用白银作为主要流通货币。事实上从明朝开始,白银才成为主流货币。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按照白银计算,宋朝县官月收入差不多30余两白银,宋江押司的月收入绝对支撑不起他的“挥金如土”。那么宋江想必还有别的收入!

原著中没有介绍宋江拥有什么产业,更没有介绍别的收入来源,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字里行间进行分析。《水浒传》第十八回讲到宋公明私放晁天王,在故事里我们可以理解为宋江讲义气,但放到现实生活就是官匪勾结!宋江给晁盖通风报信,除了兄弟义气,当然也有好处,得了“黄金一百两”。宋江虽然没有全拿,却也收了一部分馈赠。

通过这一案例也可以得出宋江的财物来源于何处!想必宋江并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作为县里的押司,平时有人打官司、甚至不少类似晁盖这样的案件,宋江自然获利良多,然后将这些钱用来“仗义疏财”,自然也就赢得了及时雨的美名。

当然,也有人对这种观点有所怀疑,一是梁山好汉固有的英雄形象,还有就是宋江搞“灰色收入”不怕被查吗?毕竟古代县里的最高领导是朝廷委派的县令/知县,区区一介小吏怎敢这般放肆?

事实上古代州县真正管事的并非那些饱读四书五经的科举官员,而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刀笔小吏”,自从科举制盛行以后,古人通过读书获取入仕机会,然而他们读的是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根本不懂如何做官,更不知道如何处理政务,州县一切大小事物的处理反倒需要向这些押司、师爷请教。有的官员放任自流,不屑“案牍之劳神”,就将大小事务全都交于这些小吏处理。

小吏背后搞小动作,县官乃至朝廷未必不了解,可他们才是真正办事的人,事情闹大了可以杀鸡儆猴,无关大雅也就听之任之。否则查得那么紧,薪水有那么低,谁又为朝廷办事呢?回到《水浒传》,宋江表面上只是小小的押司,实际权力不下于县里父母官,当手里有了钱,也就可以行侠仗义、黑白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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