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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年年》二

顧歲好像和顏之年之間形成了某種無法言說的默契,每次早上和顧歲下班的時候,都會來病房坐一坐,聊聊天。

今天顧歲去查房的時候,顏之年鄰牀的病人突然去世了,顧歲記得她是個老太太,喜歡找顏之年搭話,聊電視上的宮鬥戲。

顏之年看着旁邊空空的病牀,眼神黯淡了很多。

顧歲摸摸他的腦袋:“別難過。”

顏之年握住顧歲有力的大手:“晚上很痛的時候,這個奶奶老安慰我,給我倒水叫醫生。平時無聊的時候跟我講她年輕的事。”頓了頓:“那麼好的奶奶,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顏之年的淚蓄滿在眼眶裏,再也不會有人在夜裏摸摸他的手給他唱童謠,再也不會有人跟他在病房裏調天侃地,跟他笑眯眯地說:“小夥子,我看見你就想起我的乖孫兒,我還沒看到他娶媳婦兒呢。我們都要好好治病,活着走出去。”

再也不會看見那張真誠而善良的臉了。

顏之年再也忍不住,一行一行的眼淚滑出眼眶,模糊了他的視線,一片模糊裏他好像看見老奶奶笑着跟他招手說,拜拜。

鄰牀住進了一個自殺未遂的小姑娘,才十七歲每天愁着個臉。

跟顏之年彷彿是天差地別,根本看不出誰纔是生了大病的人。

小姑娘鬱鬱寡歡地跟顏之年訴苦:“他不喜歡我,但我已經很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樣子了啊。爲什麼他還是不喜歡我?”

顏之年笑笑:“這跟挑花是一個道理,有人喜歡濃郁的玫瑰,就有人喜歡清淡的梔子。挑玫瑰的人不能說百合不好,只能說不是他的取向罷了。但總有人會喜歡梔子的,不是嗎?”

站在門口的顧歲笑着推門進去,給小姑娘換藥:“小梔子,來換藥了。”

顧歲去顏之年那裏的時間變多了,不知道的人都以爲顧歲是顏之年的陪牀家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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