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不屍,居不容。

先跟大家講一個跟這一則內容相關的故事.

由於辛棄疾始終堅持愛國抗金的政治主張,從二十一歲南歸以後,他一直遭受當權投降派的排斥和打擊。從四十三歲起,他長期未得任用,以致在信州(今江西上饒)閒居達二十年之久。理想的破滅,讓他有機會將目光投入到農村生活。閒居期間,他寫下了大量的閒適詞和田園詞。《清平樂·村居》就是其中之一。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裏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意思是說——

草屋的茅檐又低又小,溪邊長滿了碧綠的小草。含有醉意的吳地方言,聽起來溫柔又美好,那滿頭白髮的老人是誰家的呀?

大兒子在溪東邊的豆田鋤草,二兒子正忙於編織雞籠。最令人感到喜愛的是小兒子,他正橫臥在溪頭草叢,剝着剛摘下的蓮蓬。

此詞描繪了農村一個五口之家的環境和生活畫面,藉此表現人情之美和生活之趣。作者把這家老小的不同面貌和情態,以及他們的美好的農家生活描寫得有聲有色,惟妙惟肖,活靈活現,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

用我們現在的話說,這首詞裏面體現的正是家的溫馨。類似的故事還有一個——

木蘭替父從軍回到家鄉時,父母聽說女兒回來了,互相攙扶着到城外迎接她;姐姐聽說妹妹回來了,對着門戶梳妝打扮起來;弟弟聽說姐姐回來了,忙着霍霍地磨刀殺豬宰羊。木蘭開心極了,到家後,每間房都打開了門進去看看,回到自己的房裏,脫去打仗時穿的戰袍,穿上以前女孩子的衣裳,當着窗子、對着鏡子整理漂亮的頭髮,在自己的面部貼上自己最喜愛的裝飾物。

家是這世上最溫馨的港灣,在家這個最溫馨的港灣裏,我們完全可以脫掉任何面具,放鬆下來,歸於真我。這個無論是兩千多年前,還是今天,都依然如此。《述而篇》中就有描寫孔子在家時的悠然狀態,即“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孔子睡覺時,不會像死屍一樣直躺着身子,平日家居時,也不像作客或接待客人時那樣莊重嚴肅,不是那麼講究儀容。

最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讀一遍:

寢不屍,居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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