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穷汉上山对老头说出一句话，老头微微一笑：小友慢走

在一个山村里，有一个叫阿散的穷汉，之所以是穷汉，那肯定是因为家中太穷啦！嗯，这个穷汉阿散的父母又过世得早，他从小靠乞讨长大。十多岁就在山中砍柴为生，住在一个山洞里，像个野人一样活着。

到了二十岁，有一天，阿散打柴归来时，在一条山岗上遇见一个老阿婆。当时，老阿婆被毒蛇咬伤了，如果没人帮忙救治的话，肯定就会毒发身亡了。阿散当下没有犹豫，立马展开一系列动作，为老阿婆吸出蛇毒，包扎伤口，救了老阿婆一命。

老阿婆是个孤寡老人，收养有一个义女，那个义女刚好也是二十岁。老阿婆很感激阿散，为了报答阿散，对义女道：“小兰啊，阿散真是个好人，我想把你嫁给他，你愿意吗？”

小兰听了，沉默了一阵，抬起头道：“妈妈，阿散人很好，就是穷了点，妈妈让我嫁给他，我还是愿意的。”

“好好好。”老阿婆轻轻点头，很是满意，却没注意到小兰转过身去，默默滴落两颗泪珠。

阿散也没想到老阿婆会让小兰嫁给他，开始有些不敢接受，但见小兰也愿意，于是就答应了。结婚后，两人就住在老阿婆家中，过着很穷苦的日子。结婚不久，阿散就发现，常常有一个男子在阿婆家附近逗留，总是偷偷地观望，见到小兰的身影时，那男子便呆呆地出神，望了半天才肯离去。

而小兰似乎对那个男子有着说不清的感觉，有几次，阿散发现小兰站在菜园里，与那男子遥遥对望，两人虽不接近，眼神却久久不愿分离。阿散觉得心中不是滋味，询问小兰，小兰总是沉默不语。最后问老阿婆才知道，那个男子叫阿狗，就住在老阿婆家对面的山上，与小兰从小一起玩大。

过了几年，老阿婆得病去世了，咽气前，老阿婆将阿散和小兰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气若游丝却含笑道：“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夫妻要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敬……”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老阿婆死后不久，没想到小兰突然就跟阿狗跑了，只留下一封信给阿散：“妈妈从小将我养大，我并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阿狗，为了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我才答应嫁给你的。现在，妈妈不在了，我和阿狗走了，你自己保重，再找一个女人吧。”

阿散看完信，见信纸上还残留着小兰滴落的泪迹，他怔怔地出了半天神，忽然大喊一声，冲出门去。阿散寻找了整整一年，始终没有得到小兰和阿狗的消息，他渐渐地绝望了，在夜里，他常常坐在屋门前，一面喝着苦酒，一面望着凄凄的月色，心中总是反复地想：

“我找她做什么呢？”

“找到她又能怎样呢？”

“我要打阿狗一顿吗？”

从此，阿散成了一个汹酒如命的酒鬼，性情大变，看谁都带着一股仇恨，常常口出恶语。这样过了数年，有一日，阿散坐在屋门前喝酒，村中一个大叔经过，好心劝道：“阿散，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好好振作起来呀……”

“我造！”话没说完，阿散就恶语以对：“龟儿子，滚！老子用不着你管！”

“你说什么？”大叔气得一拍大腿：“阿散，我比你整整大二十年，你竟然骂我是你儿子，唉……你真是没救了……”大叔唉叹一声，摇着头走了。

阿散冲着大叔又叫骂了一阵，随后站起来，提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去。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山上，抬眼一看，见一个老头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山路边的大石头上，头顶上还冒着白气，一动不动的，似乎是睡着了一样。

阿散从没见过这样怪异的老头，走近观望了一会，突然又口出恶语：“老家伙，你有病啊？瞧你头上冒烟，是不是快死了？赶紧他妈死远点！”

连骂了十多句恶语，老头忽然睁开眼睛，微微发笑地望着他。阿散见这老头不言不语，骂了一阵便转身离去，那老头被他恶语骂了半天，不但不恼，反而笑着冲他道：“小友，慢走。”

“我造！我慢不慢走关你鸟事！”阿散又回一句恶语，但见那老头已重新闭上眼睛，又一动不动了。

阿散自觉没趣，便摇摇晃晃地下山，走出不远，见前边的大树下有一只石凳。这石凳水桶大小，平滑如镜，看起来甚是舒爽。

“这石头不错。”

阿散此时酒意上头，便坐到石凳上，打算歇一会再下山。岂料，等他歇够了，要站起来时，却发现石凳竟牢牢地粘在他臀上，竟然与臀肉连在一起了！阿散吃力地站起来，石凳就连在臀上，他走到山溪边，对着水面，想将石凳弄下来，可是这石凳就像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一样，怎么也弄不开。

鼓搞了半天，阿散只得回了家。从此，他再也不敢出门，那只石凳有数十斤重，坠在他臀上，使得他只能坐在地上，睡觉都无法躺下。过了数个月，阿散渐渐地绝望了，他拖着石凳，慢慢地来到山中，打算跳崖自尽算了。

当他站在悬崖边，准备跳下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后悔了吗？”

“是你？”阿散回头一看，见是当初在山上遇见的那个老头。

“不错。”老头点点头。

“你是来笑话我的吗？”阿散恨道。

老头依如当初一样，微笑道：“你受了这样大的屈辱，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

老头望着阿散，显得有些失望：“小友，你因受了一些命运打击，便性情失常，出口恶语。你可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啊，老实告诉你吧，我乃是山中的山神，当初你恶语对我，我于是变化了那只石凳，让你受了这一场惩罚。我这样做，就是想点醒你，希望你能痛改口出恶语的习惯，可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思过，反而自绝生路，真是可悲啊！”

“也罢。”老头说着，伸手一指阿散的臀处。

阿散听到“当”一声响，扭头一看，他臀上的石凳已掉了下来。

“小友，今后你好自为之吧。”老头丢下这句话，再也不理会阿散，眨眼就消失在山道尽头了。

阿散在原地怔愣了许久，他将那只石凳抱起来，慢慢下山而去。回到家中，他将石凳供在台案上，每日呆望思过，不久，他的性情渐渐恢复如常，再也没有出过恶语。（本故事完）

注：这是作者想象创作的聊斋神话故事，仅供阅读，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