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胃熱證的病理機制爲:無形熱邪充斥陽明氣分,“熱結在裏,表裏俱熱。”以身大熱,不惡寒,反惡熱,大汗出,大渴,脈洪大爲主要見證;熱邪充斥三陽時尚可見腹滿身重、難以轉側,口不仁、面垢、譫語、遺尿;當熱邪深伏陽氣被鬱,還可見脈滑而厥等證。治以辛寒清熱之法,主方爲白虎湯。

胃熱津傷證的病機與胃熱證基本相同,只是在陽明熱盛的基礎上,又兼有津液匱乏,津氣兩傷的病理。因此,臨牀見證除見有胃熱證的典型脈證外,尚有大煩渴不解、舌上乾燥而煩、欲飲水數升等津氣兩傷證,或見有背微惡寒、時時惡風等熱迫汗出,衛失溫固證。治以辛寒清熱,益氣生津之法,主方用白虎加人蔘湯。

原文第175條指出:“傷寒,脈浮,發熱無汗,其表不解,不可與白虎湯;渴欲飲水無表證者,白虎加人蔘湯主之。”由此可知白虎湯的禁例,主要有兩點:一是表證不解者不可用;二是口不渴不欲飲水者不可用。

條文中“脈浮,發熱無汗”證屬太陽傷寒表證,即或兼有陽明熱實,亦應表裏兩解或先解表後清裏。若置表證於不顧,徑用白虎湯,則易致表邪冰伏,陽氣被遏,甚而引起內陷,產生變證。

渴欲飲水,大煩渴而無表證,即使未有大熱、心煩汗出亦是熱盛津傷的主要指徵。若無口渴欲飲水之證,說明裏熱未成,則不可貿然用白虎湯。

陽明胃熱證致厥的病機在原文第350條有:“傷寒,脈滑而厥者,裏有熱,白虎湯主之。”“裏有熱”說明了厥的病機。此證之厥非陽氣不足,乃是熱邪深伏於裏,阻礙了陰陽之氣順接,使陽氣不能達於四肢所形成的,即“厥深者熱亦深,厥微者熱亦微”之意。以脈測證,臨牀表現除脈象滑(浮大而滑數)外,尚有胸腹灼熱,口渴思冷飲,不惡寒,反惡熱,小便黃,舌苔黃燥等裏熱之證,可資辨證。

陽明熱盛傷津證出現的“時時惡風”、“背微惡寒” ,既不同於太陽表證的全身“嗇嗇惡寒”、“淅淅惡風”持續不解,也有別於少陽病之惡寒發熱交替出現。而是表現爲陣陣的輕度的背惡寒或全身微惡風寒,並伴有口燥渴等陽明熱證的特徵。如原文173條所云:“傷寒,若吐若下後,七八日不解,熱結在裏,表裏俱熱,時時惡風,大渴,舌上乾燥而煩,欲飲水數升者,白虎加人蔘湯主之。”其機理在於陽明熱盛,汗出過多,衛氣因之隨汗而泄,氣陰兩傷,表氣不固,不任風襲。故而“時時惡風”,由於背爲陽、督脈之所屬,熱迫汗泄,氣津兩傷,使衛陽失於溫固,故背部惡寒較明顯。

胃熱津傷亦可出現氣逆證,從《傷寒論》第396條“傷寒,解後,虛贏少氣,氣逆欲吐,竹葉石膏湯主之。”可知,本條論述病後虛熱欲吐的證治,其病機乃爲餘熱未盡,津氣兩傷,胃氣上逆。

其主要症狀有:因津液不足,不能營養肌膚所致的患者身體虛弱消瘦;元氣不足,不能攝納水谷,少氣不足以息;餘熱擾於中焦,胃失和降而上逆之氣逆欲吐。其它因餘熱未盡或虛熱內擾還可見低熱,心煩不眠,舌紅少苔,脈細數等證。

治以清熱和胃,益氣生津爲法,方用竹葉石膏湯,本方爲白虎加人蔘湯加減而成,方中減去知母易竹葉是因胃熱不盛,竹葉伍生石膏清肺胃氣分之熱而除心煩;人蔘、甘草益氣生津;麥冬、粳米滋養胃氣胃液;半夏和胃降逆止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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