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在窗台上,魏无羡眯着眼睛看窗下的人,那人在打坐,双目微闭,美如冠玉。

魏无羡慢吞吞地爬起来,天气不错,眼前人也无限美好,可这整日守在家里真是闷,必须得出去走走。

含光君迅速地把人抓回来,“你去哪里?”

“哎呦!你要做事,总不能一直把我困在身边吧!快要闷死了。”

含光君看看书案上那一堆还未写完的课件,无奈地松开手,温声道:“别走远了。”

魏无羡出了静室门,心情舒畅。他从寒潭洞出来已有好几日,含光君不许别人来打扰他们,这下终于自由了,脑子里想着晨欣拽着他胳膊撒娇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刚到馨苑,晨欣就无情地催他回去。

“爹爹,回去陪父亲好吗?我要给子瑜回信呢,你这样看着,我不好意思写呀!”

“你这孩子,喜欢子瑜也不必这么着急吧,连父亲都不要了?”

魏无羡摇着头从晨欣房里出来,转身去看程泽。

程泽不在家,他一个人东摸摸西看看,见书案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画就坐下去细看,画上的女子眉目清明,气质如兰,她是臻子。

突然间心口隐隐作痛,程泽的事不能再等了。

魏无羡欢天喜地的上后山去看儿女,结果恹恹地拖着步子下山来。#魏无羡#

从后山下来,原本打算去彩衣镇一趟,哪知在山门口又遇见思追,他抱着儿子神色慌张,正要御剑出去。

魏无羡拦住他,“思追,为何这般着急?”

“浅忆回娘家了,我这就去接她。”

魏无羡伸手把孩子接过去,安慰他:“妻子回娘家是很正常的事,让她待几天再过去。”

思追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站在他面前。魏无羡马上反应过来,询问道:“你们……吵架了?”

“她刚刚有喜,因一点小事就生气走了。”

魏无羡把孩子还给他,笑道:“这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你多让着她点。”

“她最近常常说我对她怎样怎样,到底该怎么做她才会明白我的心?”

魏无羡为难地说:“这个我也说不上来。”

思追的问题还没解决,魏无羡想了想,补充道:“根据我的经验,你对她好,真心对她好,她自会明白的。”

思追抱着儿子御剑走了,魏无羡再没有心情下山去潇洒,踱着步子回静室去。

含光君仍然在埋头写东西,他要帮蓝曦臣准备办学的课件。他回头看时,魏无羡的两条腿搭在榻边,无精打采地躺着。

老祖如此不快定是出了大事,含光君不敢再怠慢,立即放下笔起身过去看他。

“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长叹,翻个身面对墙壁,含光君像往常那样把他扳回来。继续问:“出了何事?”

“三个孩子都大了,我管不了他们。”

老祖不开心,含光君必要想办法,细细地询问了一遍,开导他说:“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人生,有喜欢的人作伴,不必挂心。”

魏无羡一下子坐起来,问他:“蓝湛,怎么做才能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喜欢的人?”

“为何问这个?这问题太广。”

“哎呦!你读了那么多书,这方面比我懂,你不说我怎么管那些孩子,人家都快要愁死了。”魏无羡皱着眉,把头埋进被子里。

含光君慌了,在榻边坐下,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认真地道:“喜欢,第一是感觉,凭眼缘,惊鸿一瞥便擦肩而过之人即为过客。

魏无羡突然茅塞顿开,惊喜道:“有道理,程泽对紫翊就是这种感觉,你继续讲。”

“入眼再入心之人就是一辈子。不过,即便二人顺利的互许终身,日子也不会仅停于此。人生如此漫长,尘世烟火,琐碎繁杂,未来变幻莫测。

若是两人互相担待,便少走些弯路;若是只有一个人付出,付出的人或因有所收获而感到幸福,也或因错付而痛苦……”

魏无羡一下子跳起来,激动地说:“对,晨欣和子瑜就在这个阶段,等子瑜回来,你得教教他们往后怎么生活。”

说完程泽和晨欣,蓝思追抱着儿子愁眉不展的样子还在魏无羡眼前。

含光君继续道:“入眼里,入心中,再融进生命里的人,相守在一起才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意,才能体验到喜欢的快乐。”

“入眼?入心?入生命中?蓝湛,这样的事一般人做不到,思追儿也做不到……”

“那是他做得不够好。”含光君淡淡的一句话,堵住了魏无羡继续帮思追找理由的念头。

魏无羡不高兴了,“含光君,你好无情,要思追像你那样做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见谁人身上有伤不求救?挨饿受冻不想法穿衣吃饭呢?即知道自己的需要,那把喜欢的人放在生命中用心对待,就是做得到的事。

思追能不能做到只在于:那个人对他重不重要,换句话说,他喜欢她的程度有多深。

真要是喜欢,必会将对方放在生命中,自己的心意如何,对方一定能感受到。并且那份情意越深,对方的感觉越明显。”

“你是说思追得把浅忆放在生命中,像对自己一样对她,那样她才感受得到他的心意。”

“我说得你认可了?”

“不太懂,但是听你的,哈哈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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