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部“人气新剧”。

我想大家应该都看过了,还在坚持用天翼3G上网冲浪的朋友除外。

烂剧年年有,早就见怪不怪。

但能做到新版《鹿鼎记》这么“神奇”的,倒真不多。

热搜冲顶、评分创史低、讨论热度居高不下,这都是小case。

传世经典一如《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霸王别姬》,都无法统一全体观众的音量。

因为审美终归是私人化的。

但《鹿鼎记》能。

观察了将近一周,我几乎没见过试图“洗白”这部剧的人。

即使有,也大多是反讽。

不仅观众骂的欢,各种吐槽视频的播放量蹭蹭往上涨。

点开B站影视区,更是一度堪比公开处刑现场。

各路网友吐槽之犀利,亦已成为大众的快乐源泉:

“如果说六小龄童是做到了人演猴,张一山就是做到了猴演人”。

说来也怪,观众们捏着鼻子,试图宣泄的不满很少针对剧本有多么糟糕,细节之处有多么敷衍,或是叙事节奏的跳跃。

对于张一山的失望,压倒了他们对于《鹿鼎记》本身的厌恶。

我倒不想替张一山辩解。

只想说,钢铁不是一日炼成的,烂片绝非某个特定演员的“功劳”。

别忘了,影视制作是个系统性工程。

编剧、摄影、剪辑、导演,每一道都是关键步骤。

随手举个例子,有B站up主指出韦小宝和小太监的对话场景中,犯了一处最低级的失误:

越轴。

对于科班出身的人来说,这是个“饿了得吃饭,渴了得喝水”级别的知识点。

见微知著,一个连常识性错误都懒得纠正的剧组,打磨出的作品可不就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烂么?

越轴,指的是画面上运动方向与人物相对位置的错乱

面对一边倒的差评,张一山试着往回找补:

“我们这个戏的画风,已经在往卡通和搞笑上面走了。”

“我们把这个人物做成了有史以来最可爱的角色。”

仔细想想,这番解释真能站得住脚吗?

原著中,韦小宝是个什么人物?

他打小就混迹在茶馆、赌场、妓院里,见惯三教九流之徒,沾染了市井之气。

不仅满口粗鄙之语,而且贪财好色,撒谎成性。

而“粗鲁”与“狡诈”,既是他的性格底色,也是保护色。

一旦遇事不妙,他绝对秒怂。

你要问大丈夫的颜面何在?

韦小宝才不在乎。

就像被康熙戳穿天地会堂主的身份之后,韦小宝的第一反应就是——滑跪、认怂、甩锅三连。

但,油滑不代表毫无底线。

论江湖义气,韦小宝丝毫不逊于任何大侠:

智擒鳌拜、舍命救康熙、庇护天地会、打压吴三桂、为陈近南复仇。

否则,康熙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念及昔日的情谊而放他一马。

论讨喜程度,我认为韦小宝在金庸笔下的男角色序列里,可以排到前五。

论复杂性,“韦小宝”经得起时代的反复解构。

梁朝伟的帅、周星驰的无厘头搞笑、陈小春的诙谐狡诈,还有张卫健的古灵精怪。

可谓各花入各眼,各有各的妙处。

再看张一山的表现。

比如,开场这段说书戏。

短短1分钟,为了表现韦小宝的幽默,张一山使尽了浑身解数。

但看来看去,他拢共也就两招:

挤眉弄眼+手舞足蹈。

港真,这下别说精明狡诈了,我只觉得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再比如,韦小宝被托付给茅十八这场戏。

韦春花以死相逼,求对方带韦小宝上京。

结果他非但不着急,反而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在一旁憨憨傻笑。

看到这,我当场裂开了。

兄弟,那可是你亲娘啊?!

你这么无动于衷,真的好吗?

所谓的“卡通画风”,兴许能解释韦小宝的肢体语言为何如此夸张。

但它无法解释角色与故事、人物与情绪之间的割裂感。

抛开以上,本剧的另一大槽点,在于观众有种上当受骗的不满:

“这哪儿是韦爵爷,分明就是小太监!”

没办法,张一山实在太太太瘦了。

剧情还没进主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后宫们榨干了…

不开玩笑地说,他的干瘦确实带跑了韦小宝的画风。

这甚至没法靠演技来弥补。

说到这,又牵扯到一桩悬案:

“张一山到底有没有演技?”

你非说张一山不是演员这块料吧,那太苛刻。

至少他在《余罪》里的表现挺不赖的。

“我叫余罪,外号贱人余。”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瞬间被这句开场白给抓住了。

和常见的正派警察不同,余罪骨子里带着股痞子气。

双手插兜、站姿懒散,说话时也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一开口就知道,老流氓了。

余罪,一个典型的“反英雄”。

在一次特训中,余罪意外被捕。

刚入狱,他一边装成不敢反抗的怂货,一边默默观察形势。

直到双方冲突爆发,他才暴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儿,差点勒死傅国生。

他的油滑与敢于玩命的狠辣,成功骗过了反派傅国生。

傅国生误以为,余罪就是个爱耍狠又没文化的小流氓。

深谙“装逼之道”的余罪也很快如鱼得水,在一众毛贼面前,俨然一副二当家的模样。

警察装犯人,港片里见多了。

可像余罪这么毫无违和感的,还真不多。

身为卧底,余罪有过内心的剧烈摇摆。

被枪击,被掰断手指,被迫染上毒瘾,几次死里逃生。

为了退出任务,他不惜和处长许平秋撕破脸皮。

又是撒泼耍赖,又是满脸委屈地诉苦。

是信念,支撑着他走到最后。

既有小人物的自私与脆弱,又有坚守正道的胆魄。

不得不说,张一山确实演活了这个复杂的多面体人物。

但硬说他是演技派吧,别说《鹿鼎记》的观众头一个不答应。

就连我,看完《局中人》之后也有种强烈的吐槽欲。

我实在很想给张一山的演技祛祛魅,顺便让他的粉丝清醒下。

尤其,是像《鹿鼎记》导演马进这类无脑演技吹。

看完他的评价,我都替正主感到尴尬——

“这个年龄段里演技最好的男演员之一。”

“当之无愧的演技扛把子。”

“所有版本的韦小宝中的顶级。”

说回《局中人》。

和如今饱受批判的“面瘫式演技”不同,“张式演技”的特点就是情绪的表现格式高度统一,表演痕迹过重。

不信?那我来做回课代表。

张一山饰演的沈放表面上是汪伪政府的情报科科长,与日本人有密切联系,真实身份则是共党的地下情报员。

作为天才型谍报人员,按理说这是位成熟老练、冷静自持的大将。

但他表现隐忍的方式,只有一种。

得知情报负责人准备牺牲小我、拯救大局时,他先是眨眼,再是咬紧牙关;

面对日军长官的出手试探,他默默握拳+咬牙;

意外发现情报处同志被捕时,嚯,“牙疼”虽迟但到。

几集下来,我的视线快黏在他的腮帮子上了。

再和搭档一对比,更显得滥用情绪,毫无节制。

沈林(潘粤明 饰)隶属于中统特别调查处,他奉命查清沈放的真实身份,以免组织混进内鬼。

面对沈林的例行审讯,沈放当即化身炸药桶。

拍桌、怒吼、咬牙切齿,就差没冲上去和对方干架。

是,沈放过去隐忍多年,有爆发的理由。

但等他爆发完了,我的唯一感想是:

嗯,小伙子面部肌肉挺灵活。

因为单看表情,你体会不到人物的愤怒与委屈。

更别提兄弟俩各为其主,被迫剑拔弩张时的纠结与张力。

回忆起拍戏的过程,张一山坦言,“我演的很过瘾。”

对,他是演过瘾了,全程憋屈的只有观众。

时过境迁,回头再看《余罪》。

以上问题早有苗头,只不过刚好被角色乖张狠戾的特质所掩盖。

他的“过火”,观众权当是演技炸裂。

再加上张一山当时还是个探索期的新人,大家不至于那么挑剔。

直到观众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原地踏步。

于是,希望变成失望,吹捧也倒向嫌弃。

如果张一山的问题,单纯是由于演技套路化,那倒好办了。

要么祈祷早日遇上个愿意好好调教他的伯乐,早点开窍。

再不济,只要多拍戏,勤能补拙,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但是,我又要说但是了。

眼下还有两个绕不开的核心问题。

一来,张一山的市场定位很模糊,难以归类。

别说观众了,最热衷圈内八卦的营销号都很难给他贴个合适的标签。

阳光型男?阳刚硬汉?氛围帅哥?流量小生?鲜肉花美男?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在这个看脸时代,他的处境确实有点尴尬。

我抽空在他微博里逛了一圈,最后找到最顺眼、最接近帅哥的精修图,唯有这张戴口罩的自拍…

五官不精致,那不如走糙汉路线?

正好,《风平浪静》上映之后,以章宇为代表的“土狗男孩”掀起了一股新的审美风潮。

土狗男孩的精髓是什么?

是长相可以糙、穿搭可以土,但眼神必须性感,最好还是湿漉漉的,让人有种不顾一切只想和他浪迹天涯的冲动。

恕我直言,张一山的风格也不是这一挂的。

他的眼神里,浪迹天涯的成分倒是有。

但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打架斗狠,才流落到城乡结合部的浪子。

偏离主流审美的长相,注定会影响到他与类型剧的适配性。

论颜值,他不是颜控的菜。

市面上最流行,也最容易出爆款的小甜剧、校园偶像剧、职场剧,基本与他无缘。

经过《重耳传奇》和《鹿鼎记》的双重打击,粉丝的古装幻想也破灭了。

失去刘海的遮挡,他的五官缺陷瞬间暴露无遗:

额头太宽、脸颊过于干瘦,毫无美感可言。

现代剧走不通,古装剧这条路也快堵死了。

你说他该不该着急?

二来,长相限制了他作为演员的可塑性。

他的骨相偏硬,面部线条不够柔和。

演戏时如果不加以克制,后果很严重。

多一分,要么显得轻浮、油腻,要么过于狠厉。

一旦情绪上头、表情浮夸,顿时就显得面目狰狞。

俗称,用力过猛。

少一分,则显得憨厚、钝拙,不易出彩。

俗称,配角脸。

照这么说,那张一山岂不是走进死胡同了?

那倒也不至于。

放眼整个娱乐圈,先天条件类似的演员其实不少。

比方说,夏雨、张译、文章。

把五官拆开看,他们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帅哥。

整体来看,他们的轮廓硬朗、棱角分明。

不笑的时候,稍稍带点戾气和狠劲。

但透过他们的人生经历,我们可以明确地知晓——

外貌,决定不了演员的上限。

张译,新晋“百亿票房俱乐部”成员。

戴着口罩,愣是靠眼神秀出全场最佳。

文章,典型的“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哥的传说”。

要是论资排辈的话,他当年的地位绝不输给现在的“师奶杀手”靳东。

一说起夏雨,那更有的聊了。

从张一山出道起,就时常被人调侃撞脸夏雨。

然而相似的长相,却迎来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年仅18岁的夏雨凭借《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一角,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威尼斯影帝。

熬过短暂的低谷期之后,他的星途一片坦荡,金鸡奖、百花奖轮番地拿。

关键是,相比起张一山的“失控”,他深谙如何把握“利刃出鞘”与“暗藏锋芒”之间的分寸感。

通俗点说,就是夏雨很懂得克制。

克制,对演员而言是种莫大的美德。

以他后期的代表作为例。

《寻龙诀》里的大金牙,满口京片子,为人油腻市侩、视财如命,却不惹人反感。

夏雨靠的是什么?

是微表情中丰富的层次感。

这不仅冲淡了眼神中的戾气,也成功化解了角色性格的油腻。

《古董局中局》里的许愿,也是同理。

身为五脉传人的许愿时而精明世故,时而吊儿郎当,整天嬉笑怒骂,令人难以捉摸。

为了表现人物的复杂性,夏雨下足功夫。

咧开的嘴角、时不时皱起的鱼尾纹、向上飞扬的眉毛、微眯的眼神,说话时左右摇晃的神态。

细节,使人物变得生动,情绪变得饱满。

而在肢体语言的衬托下,表情便不会显得过于浮夸、单调。

如果把张一山的表演比作辣子鸡,入口就是极致的鲜活麻辣。

嚼到最后,只剩下刺激性的“辣”。

那么夏雨就像开水白菜,看似简单却颇见功底、鲜香爽口。

而且余味十足,适合翻来覆去地品尝。

当然,如果仅仅甩出一句“高下立判”,那也没有太大意义。

我们更该看到的是,夏雨作为前辈所具备的参考价值。

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戏路。

注意,我不是越级碰瓷,而是真心觉得张一山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夏雨。

他的团队,也确有此意。

不过这让张一山又陷入了新的尴尬。

硬汉的路,属实不好走。

为啥?

光看外表,张一山已经学会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再配上一身帅气西装。

再瞅一眼定妆海报,貌似散发了些雄性荷尔蒙。

一旦脱离静态,立马“穿帮”。

从眉宇,再到举手投足,他仍缺乏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就连最能凸显雄性气质的络腮胡,都救不了场。

再看这两张。

像不像偷穿大人衣服,只为在朋友面前装酷的精神小伙?

任由他使劲耍帅、装深沉,我内心都毫无波动。

说白了,就是“性张力”约等于零。

觉得不服气?

想说张一山太年轻,所以才显得生涩?

2017年,出演《海吉拉》的许光汉刚满27岁。

但你看他的眼神。

清纯、野性、欲望,都杂糅在这漫不经心的抬眸之中。

谁看完不想说上一句,“绝了”。

这就是所谓的“性张力”

仗着年轻,就不该有危机感吗?

那我不介意再说一个“冷知识”——张一山今年28岁了。

也就是说,他比在座看着他长大的诸位还要大上几岁。

28岁,对于事业心较强的男演员来说,理应处于黄金期。

这个阶段,他们既有一定的资历和拍戏经验,不至于拖搭档后腿。

相比起被“年龄”门槛卡住的女演员,他们的戏路还很宽:

进可演熟男,退可演嫩仔。

只可惜,张一山两边都不沾。

长此以往,他的戏路只会越来越窄。

而演员一旦把路走窄了,那离事业的瓶颈期也就不远了。

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是,别看现在条条框框地列出了张一山的发展隐患,其实资本对他格外宽容。

作品连连扑街,外界质疑声不断。

如果换做别的演员,怕不是早就糊穿地心、在家抠脚了。

但他不一样。

前作的口碑再差,照样有人趋之若鹜,排着队、捧着剧本等他来挑。

在行业发展最胶着、困顿的时期,他的片约从没断过。

左手,影视寒冬;右手,行情火热。

堪称“业界逆行者”的张一山,不禁让我想起陈奕迅的那句歌词: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是谁给张一山套上了“免死金牌”?

我猜,聪明的你心里有数。

先别急着回答。

童星出身,意味着更高的关注度与近似于“养成系”的亲密感。

在“演员”这条赛道上,他们相当于自带“氮气加速”。

与此同时,他们势必要承载起观众的种种期待,乃至束缚。

首先,是对于颜值的期待。

在我看来,童星就如同限定款盲盒。

打开(长大)之前,压根猜不到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你。

而小时候的长相越是惊艳,长大后被人吐槽“长残了”的概率也就越大。

比如,丹尼尔·雷德克里夫。

此外,他面临着和张一山相似的尴尬处境。

他俩都是娃娃脸、肩窄、身板单薄,所以总归有种“小屁孩还没长开”的违和感。

即便换个满脸络腮胡的狂野造型,也白搭。

其次,才是演技。

无论张一山演成什么样,总有路人坐等开麦。

稍有不慎,就会面临打回原形的风险:“演啥都像刘星”。

说实话,他也挺冤的。

他一早就承认,当年出演刘星时压根不懂演戏,“更多靠的是天赋和灵气”。

直到接演《余罪》,他才是“真真正正用自己的方式去塑造人物。”

换言之,刘星只是本色出演罢了。

在此语境下,媒体的老调重弹也不失为某种刻板印象。

媒体的惯性思维、观众的殷切期待、成长期的尴尬、甩不掉的固有印象,以及残酷无情的商业市场。

以上,全是童星转型路上必须跨越的障碍物。

圈子里,也从不缺“渡劫失败”的故事。

就好比,隔壁《演员请就位》剧组的曹骏。

市场评级为B、全场倒数第一,最后因为没有导演愿意给S卡,抱憾离场。

比起几位男团成员的高曝光度,他直到被淘汰,都水花寥寥。

一个大写的“惨”字。

相比之下,张一山已经足够幸运。

凭借《余罪》顺利回归的他,不必担心“过气童星就业难”的问题。

碍于角色滤镜,观众吐槽归吐槽,但极少有人放狠话,“以后再也不看张一山演的剧”。

但,这不意味着张一山就安于现状,躲在真空“泡泡”里。

很显然,他是有野心的。

北影毕业之后,他始终在寻找新的突破口。

古装剧、军旅剧、青春剧、犯罪剧,各种类型戏他都接过。

就连难度最高的“多重人格”,他在《柒个我》里也挑战过了。

在这之后,他享受过短暂的春风得意。

迅速回温的知名度,观众的热情,让他有些飘飘然。

面对金星的追问,他翘着二郎腿,“我觉得真实就是种天分”。

直到《鹿鼎记》的挫败,让他不自觉地藏起野心。

那种松弛自信的状态,瞬间消失。

表面上,他装得云淡风轻,一副“躺平任嘲”的态度:

“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把我当成特好的演员。”

镜头前的冷淡、躲闪、迟疑,却如实映射出微妙的不甘和失落。

他的失落,或许也不仅源于演员的自尊受挫,还有一份无力感。

本文写到最后,我担心的不再是张一山的演技能否重回巅峰。

而是他能否战胜自我。

先前采访中,他多次透露自己的身体状态不甚乐观。

他的体力,甚至不足以支撑多上几次真人秀。

他的过度干瘦,也突然变得情有可原。

悲哀的是,这个残酷乃至畸形的市场不会给他按下暂停键的机会。

一旦停下,就意味着推倒一切。

没人敢保证他是否会被迅速打回原形,成为下一个“曹骏”。

前途未知,退路被斩断,只能硬撑着走上同一条赛道。

起码这一刻,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更深远、更具普世意义的痛苦。

你认为张一山还能翻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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