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PUA”已經成爲了一個新的流行網絡詞彙,

而“PUA”這個行爲,在影視劇中也開始越來越多的呈現,而且效果也是相當的不錯!

控制、囚禁、逃脫、心理掌握、反抗、屈辱、佔有……

這些不同的元素,一同構建了“PUA”元素電影,

充滿了戲劇效果,又折射了人性最陰暗,最恐怖,最讓人難以逃脫的一面,

試問,誰不想看呢!

比如選劇本從不失手的愛爾蘭精靈:西爾莎·羅南,

她曾出演過一部小衆的“PUA”電影,《賓夕法尼亞的斯德哥爾摩》,

雖然是一部小成本、小衆製作,但是電影的質量和羅南的表演卻相當精彩;

愛和囚禁只有半步之遙,對親情重建的黑暗態度讓人冰到骨髓細想又很有道理。

又或是佩恩·拜德格雷,靠一部小成本、“PUA”、病態迷戀的劇集《你!》翻身,

當一位優雅博學、精通心理分析的神祕男子,一步步靠近你,進入你的生活,對你徹頭徹尾的瞭解時,

你越要擔心,事態會不會在一瞬間崩塌。

2019年,還有一部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視劇《惡行》,

少女Gypsy患了多種重疾,白血病、失智、哮喘、殘疾,而善良、樂觀的母親一直照顧着她的起居。

然而,人們卻漸漸發現,少女本是一個健康美好的成年人,

卻因爲老媽的心理變態、PUA、精神依賴,被騙了十幾年並且一直服用着慢性藥,

只因爲這個心理變態的母親對自己有着精神依賴和物質依賴,並且一直利用自己得到外界的善意評價。

這類題材的影視劇一經播出,往往都能受到極大的關注度和討論度,

因爲大家看完後,總會慶幸一句:“還好,我一直擁有正常的生活!”

而細思之下,卻是:生活中,其實處處都在發生這樣的控制!

而今年的美國電影,也是“一片狼藉”,

然而,《美國恐怖故事》裏的幾位“仙女們”卻都有新的恐怖系列出品,

艾瑪·羅伯茨演了嘲諷又刺激的《狩獵》,莉莉拉貝在《無所作爲》裏一邊兩面三刀,一邊歇斯底里。

而“香蕉姐”主演的《拉契特》更是出彩,

腹黑又善於蠱惑人心,復古美豔又血腥變態,實在是今年不可多得的佳作恐怖劇。

12月初,《網絡迷蹤》的導演自編自導,

“香蕉姐”主演,一部恐怖懸疑、精神控制的電影上線了,它就是:《逃跑》~

該片也算是給今年平淡的恐怖片類型,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

“香蕉姐”飾演了一位母親,她獨自撫養着雙腿殘疾的女兒,

她溫柔又充滿力量,和女兒和諧相處,

但是,當女兒得知了母親罪惡的祕密時,她們的生活開始瓦解,彼此間的關係也開始崩塌,轉變!

講真,《逃跑》可以視作影版的《惡行》,

如果說《惡行》讓人震撼的點在於:故事本身是基於真實事件而改編的;

那麼《逃跑》讓人驚歎的點就在於:電影裏飾演殘疾女兒的少女演員,確確實實是一位殘疾演員。

和《房間》、《危情十日》、包括今年的韓影《活着》一樣,

這些影片的開頭都是囚禁室內、難以逃出的設定,

但因爲是《網絡迷蹤》的導演,大家都預想着:

“影片一開始就顯示了這個被囚禁的女兒雖是身體殘疾,但非常聰明,是個技術宅。”

導演是不是又要運用互聯網,讓她逃出魔掌。

然而導演卻並沒有使用老套路,

半夜,女兒在google搜索時竟然發現互聯網斷了,

想要用家庭座機請藥房幫助也沒辦法,因爲藥房的扣費記錄,會在電話賬單上顯示,

最有趣的一幕是,“香蕉姐”拿着手機對好心救助女兒的司機說:

“我來打911,看看警察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結果好心司機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想這裏沒有信號吧。”

這位印度裔的導演還真挺有意思,

在前作《網絡迷蹤》中,利用自己的實驗性以及對互聯網的運用,

不僅開創了一種全新的“桌面電影”方式,還大獲好評。

而在密室恐怖片《逃跑》之中,

導演卻完全把兩位女主角的“外在信號”切斷,只能用雙手或迫害,或逃生,

針管與針尖上冰冷的藥劑、滿屋子的不知名,卻致命的藥丸、人煙稀少以至於大家互相認識的小鎮……

這些都讓大家感受到一種原始、難逃、無人相助的幽閉、被拋棄的恐懼感。

殘疾少女的一段屋頂逃生,看得觀衆們緊張又驚嚇,

在冰天雪地裏含着一口冰水,用雙臂支撐着爬過屋頂,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條;

她還要時刻警惕着母親的忽然回家。

少女雖然雙腿殘疾,但是腦力一流,甚至手臂力量也很驚人,

帶着電鑽、毛毯,口含着冰水爬過屋頂,艱難又漫長,

然後一口冰水吐在窗戶上,利用熱脹冷縮的原理,導致窗戶開裂,才能逃出生天,

而這樣的設定,也只有真正的殘疾演員能給我們強烈的代入感。

導演也很是有趣,前作《網絡迷蹤》中,利用互聯網,父親救回了女兒;

而在《逃跑》中,自救的女兒運用的卻是相當“原始”的手段,

長年被關在家裏,酷愛讀書分析,雖然雙腿殘疾,但是動手能力極強,

沒有一點兒殘疾人需要被保護的感覺,反而讓觀衆們分外敬佩她的智慧和行動力。

長年被關在家裏,被母親餵食能夠導致雙腿萎靡的藥,

即便如此,殘疾少女卻不“傻”,她有着相當成熟的判斷力、分析力和反偵察能力,

去藥店和母親的藥劑師朋友問藥時,會急中生智說“我和媽媽在玩一個遊戲”;

被媽媽詢問“你爲什麼要用互聯網?”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我想上網搜索一下,我的打印機墨盒怎麼換。”

最後逃出屋外時,懂得向路人求助;

再被母親又一次絕望的關回閣樓時,還能以“賭一把”的心態,一口喝下農藥,

只爲了能逃出這個屋子,尋找求生的機會。

在醫院裏看到玻璃外的母親,知道她又要犯下惡行,“偷走”自己,

於是,在危機關頭,在紙上寫下“MOM”提醒女護士。

確實,《逃跑》的故事的內容和《惡行》很相似,

《惡行》的內核是讓我們看到了母親與魔鬼之間一線之隔的恐怖關係;

有着孟喬森綜合症的控制慾極強的母親,餵給女兒的是自欺欺人的蜜糖,也是囚禁和控制女兒的毒藥。

而《逃跑》則是一部身殘但是心智成熟、聰明少女的自救,

母親走火入魔,表面和氣,但內心陰森控制慾極強,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女兒也不是個懦弱的“弱者”,她用智慧一步步逃出掌控,

加上女演員本身就是殘障人士,“輪椅戲”非常流暢真實,

在驚悚的氛圍感中,好像我們也在痛苦掙扎着,爭分奪秒的逃離“PUA”。

雖然《逃跑》的體量很小,但是氛圍節奏都拿捏到位,

故事也給了我們一種別樣密室題材故事體驗感,當網絡、電話線被切斷,甚至雙腿都殘疾、無人救助時,

能讓我們逃出生天的只有自己,哪怕只有雙手和腦袋。

“看不見的傷害”與無人知曉的未知名的控制,讓母親和惡魔在一步之遙中互相轉換;

生活中的“PUA”和控制也是無處不在,

當“香蕉姐”成爲變態母親時,只有——逃跑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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