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转载自公子喜甜,图源网络,侵删。

《我和他,走在阳光之下》

我是皇帝,他是新科状元。

他本出生富贵之家,哪怕不入朝为官也能顺遂此生,幼时与我一同长大,师出同门。

他怕疼,所以,我学武,他学文。

他说,要陪我开创一朝盛世,千古留名的时候也是一段佳话。

我不想什么史书留名,我只想让他入了我的族谱,哪怕百年之后,也只能陪我葬入皇陵。

我想带他离开,可他让我以江山社稷为重。

老人们说“聘为妻,奔为妾”,他有书生意气,也遵守着臣子本分。

群臣众口铄金,他去了边关,可我记得,他从小身子不好,不知塞外风沙吹过,他是不是也想我。

皇城红瓦的高墙里,我看不到边际,也寻不到他。

后来飞鸽传书传回来的,是一封封捷报,和他的绝笔。

我记得,他最怕疼了。

“陛下亲启,后不复为汝守此江山也,若有下世,但守汝而已矣,君珍重。”

我下旨休朝三日,举国哀悼,之后励精图治,把他放在心里,哪怕思念,也悄无声息。

后来,东宫后位悬空,我再没爱上别人。

我是军阀,他是教书先生。

我弟弟在他当值的学堂里读书,回来总要说新来的先生有多温柔,多好看。

一袭青色长衫,抿着唇低头备课的时候好看,夹着课本走过喧闹的教室窗前的时候好看,闲时看书写字,画几笔花鸟鱼虫的时候好看。

就连我一介粗人,都觉得好看。

是的,他是数十个孩童的教书先生,是我一个人的先生。

我不懂他文字里隐藏的深情,也不懂他字里行间的忧愁,我只知道,十里洋场里,我能为他守住最后这方锦绣天地。

后来我随军北上,他说,他等我。

子弹无眼,擦着心脏飞过,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时候,我庆幸他看不到,不然又该生我气了。

我后怕,不是怕死,只是怕那个装着他的心脏受伤。

战争胜利,我等到的却是他不堪受辱投河的消息。

那么要强的先生,他们,怎么能这样说。

“两个大男人,真恶心。”

“这还是教书先生哟,真是世风日下。”

他一生自恃清高,却被人侮辱至此,弟弟哭着告诉我,先生让我好好活着,连带着他那一份。

可是没有先生的世界,我还活着干嘛。

打点好家里,我去了他的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枪身响起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他。

你看,我没打在心脏上,我真的想要好好的,保护你。

我是警察,他是外科医生。

我总是受伤,他一言不发的替我消毒包扎,我知道他生气了,趁他转身的间隙,我拿笔在纱布上画了一个委委屈屈的表情包。

他转过来的时候,我举起手给他看,他怔了怔,笑出声来,然后一巴掌打在我脑袋上:“委屈啥?爽快认错,绝不悔改?”

他在厨房做饭,他是家里独子,那个拿手术刀的手,本来应该不沾阳春水,为了我,洗衣羹汤。

我照顾百姓,他照顾我。

我们十指相扣走在街上,没有人会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买了一个冰激凌,我说我就吃一口,然后咬了大半。

“你刚刚说你不吃我才买了一个的,骗子。”

我和他笑着打闹,像是怎么也不够。

有穿高中校服的小姑娘走过,和朋友笑着说:“你看他们两个好般配啊,连性别都一样。”

时隔千年,我终于能拉着他,走在阳光之下。

没有顾虑,只有他。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