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本情感簿

你能否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不那麼衝動,能夠一定程度的剋制自己?

想來,是在經歷了一些挫折和坎坷之後。

成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它往往伴隨着眼淚,而自己能意識到自己的成長更不容易,因爲年輕人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剖析自己,去理性的、客觀的評價自己。

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問題”。有的人是覺得這樣很不酷,有的人則是覺得很沒面子。

《霸王別姬》裏,有句臺詞:人吶,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成全自己,並不是一定要達成目標和期望。而是在失敗後,懂得在既成事實面前,學會接受;在已經出現的最壞情況下,不會破罐子破摔,還願意儘可能的亡羊補牢,然後收拾心情,抬起頭後,目光依然堅定的投向前方。

誰沒受過幾次白眼?

沒被白眼過的人生,那叫人生嗎?我們從固執己見,明知犯錯也要拐彎抹角據理力爭,而後收到別人的白眼之後,不會反省自己,只會覺得委屈的年紀,終究還是長成了我們以前做夢也想不到的樣子。

被別人白眼,就能證明我們一定是錯的嗎?

自然不是,但如果你說的是對的,你表達的是讓人能夠接受的,那麼你再被白眼,就說明你和不該爭執的人,發生了沒必要的爭執。

曾看到這樣一段故事:一個大爺,有天閒聊時,突然說火箭不該燒油,應該燒煤,還得是精煤,然後說了自己年輕時在煤礦工作的經歷,說自己對煤很熟悉,那些專家之所以不用精煤,就是對它不瞭解。

然後有人笑了笑,說了句:你去科研所門口,把你的“專業”想法說給他們聽,他們要是正眼看你,就算我輸。

《令人心動的offer2》中,瞿澤林在一場模擬案件的談判考覈中,對着談判的乙方說了這麼一段開場白。

乍一看似乎沒什麼毛病。但如果你看過這個節目,你就會知道,瞿澤林口中的“小星”當時只是重症在醫院裏搶救。

而瞿澤林的話,則是把人直接“送走”了,想來如果當時孩子的父母在場,別說談判了,不揪着他衣領質問,那就算客氣的。

說到這,我想起有一次我家和妹夫一家人喫飯的場景,當時有一道“蒜蓉粉絲扇貝”,我爸客氣了一句,讓他夾菜,因爲我從妹妹那裏聽說了他不喫蒜,就隨口說了一句:“爸,他不喫蒜。”

清楚的記得,當時氣氛頓時一凝,我爸白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我當時懵了很久。

事後回到家,我才恍然大悟,可能一桌人都把“他不喫蒜”,理解成了“他不喫算”。

於是當晚,我就給妹夫一家發了信息,仔細說了這個事,他們笑過之後,纔算是沒有在心裏留下疙瘩。

很多時候,我們滿嘴不合時宜的話,不一定是我們初心有問題,而是我們表達的方式或者態度出了問題。好心辦了壞事,最後卻埋怨別人不識好人心,就難怪別人給我們白眼。

再說朱一暄。

在辯論考覈中,因爲她在大學期間,花了大量的時間用在辯論上,還拿了很多次“最佳辯手”,於是把這次辯論的勝利者以及“最佳辯手”,在辯論開始前,就視作自己的囊中之物。

因爲在各組分開討論期間,朱一暄沒有避嫌的靠近了另一組,聽到了一些對方的商討內容。當對方不甘示弱的也來到他們的討論室後,她立馬拉下臉,趕人家出門。

事後,又再次主動提及這件事,嘲諷對方沒素質。

剛認識沒幾天的同事覺得尷尬,就開玩笑說:“我們不在乎這個...”

朱一暄瞬間就回了一句:老子在乎,我小心眼好吧?!

因爲“老子”一詞,實在不雅,就連字幕都自動換成了“我”。

結果輸的一敗塗地,就連敗者組的“最佳辯手”,都不是她。

有自信是好事,但由自信而衍生出的傲慢和無理,就是我們需要隨時注意並反省的事了。

還有王驍。

斯坦福的高材生,妥妥的學霸,印着斯坦福的掛繩,T恤,水杯,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用以彰顯自己的“江湖地位”。

在模擬談判中,對手在表述期間,王驍不停的搖頭,別人問他爲什麼搖頭,是有什麼要說的嗎?

王驍很沒有風度的,說了這麼一段話:我在聽,我同意您講話的權利,但我不同意您講話的內容。

但問題是,雙方不是在談判嗎?這是談判順利進行的時候,應該說的話嗎?他的目的,到底是想要促成談判,還是想盡早不歡而散呢?

所以王驍最後也敗了,我們與他人交流時的每一句回饋,其實都在側面的反映我們的素質和涵養,對於不尊重他人的人,即便他再有能力,也不會被衆人接受。

後來,王驍被約談了。

人事主任一針見血,非常犀利的點出了他的問題。

不僅是人事主任。

就連他的帶教律師,都因爲實在看不下去,開誠佈公的點了他。

關於他的那些,帶有斯坦福標識的小物件。

有人說,其實王驍骨子裏是自卑的。

或許是吧,以高評價和高期待入選實習生,可能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心理壓力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以至於少了很多分寸。

所以很多觀衆,都表示對這一季有點失望,原因是和第一季相比,勾心鬥角太多,太強勢,也太現實,遠不如第一季時,大家相互扶持共同進步,和諧溫暖的表現。

可是,我們渴望和諧友好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並不代表它就可以這樣。就如我們不喜歡人性的現實和劣根性,但這也恰恰是構成這個社會,各種色彩交織碰撞的多元化的體現。

容己,每個人都能做到,但容人,就很考驗我們的境界了。

正如宗元所說: “從現實的巨大落差中產生的心理失衡便激發爲一種頑強不屈的抗爭力量,渴望通過對環境的改造 ,徹底改變目前的屈辱狀態 ,自此 ,自卑感便轉化爲面向人生的倔強的進攻姿態。

關於這一點,最好的範例,不是王驍,而是丁輝,只是現實遠沒有童話那麼美好,即便是再多的遺憾,也終究要面對現實。

背水一戰的丁輝,終究還是敗了。加上被約談時的評價以及這次取證考覈的落敗,都註定丁輝會很快就會被請離這家公司。

只是大家曾經都不可能想到,面試時的最優者與墊底者居然都會被約談。可見,好與壞,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丁輝會被誇獎,王驍自然也會有被批評的時候。

至於朱一暄,雖然並沒有被約談,但親眼所見身邊的人被約談之後失落的神情,以及上一期彈幕上的衆多批評,還是讓她重新思考了自身的性格問題。

突然發現,“長大就好了”的真相,其實就是把孩子的教育問題,拱手讓給社會,讓給其他人。

很多人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就如郭德綱的育兒觀一樣:我把他罵夠了,他將來纔不會被別人罵,從小慣着,寵着,一句重話都聽不得,動輒尋死覓活。但如果從小你就把他罵夠了,長大之後就是鐵羅漢,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意。

總會有個人管教你的孩子,父母捨不得,自然會有別人代勞。

區別是,家人可以循循善誘,長年累月的、溫和的慢慢引導端正孩子的性格和觀念,外人則是相對簡單粗暴了很多。

孰好孰壞,就要看每個人的取捨。

人,就是在一瞬間長大的。

我以前不信,但身邊的很多人,就是突然變了樣,以前出門不管去哪都喜歡搖頭晃腦,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哥們,出外一年之後,回來就像個大人了。

穩重了好多,那些開口每句話都會帶“雜耍”的口頭禪,終於也一個都看不到了。

所以,我們又說社會是一所大學。

沒有什麼道理,是在這裏教不好的。

只是,方式會很“嚴厲”。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終究在朝着好的一面改變,就像王驍和朱一暄,如今身上就沒了如刺蝟一樣的尖銳,變的暖了很多,懂得禮讓,懂得認可和誇獎身邊的人。

所以,人性本善也好,人性本惡也罷,都離不開後天的引導和“毒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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