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邹沅铮 许旻

“你把我们这些炒股票的当傻子吗？”“能不能更换董事长？”12月5日下午，一场特别的电话会议引爆了资本圈，会议内容可谓“火药味”十足，投资者直接炮轰沃森生物董事长李云春，要求更换董事长。他们质疑，正值上海泽润研发的二价和九价HPV疫苗上市之际，沃森生物决定以11.4亿元转让所持上海泽润的32.60%股权是“贱卖”。

沃森生物于12月4日发布公告称，拟向淄博韵泽等转让所持HPV疫苗子公司上海泽润的32.60%股权，股权转让款约为11.4亿元，同时放弃增资的优先认可权。交易完成后将持有上海泽润28.5%的股权，也就是说，沃森生物将不再拥有上海泽润控股权。

据公开资料显示，上海泽润成立于2003年，主要从事新型重组疫苗的开发，主要包括二价和九价HPV疫苗，重组肠道病毒71型（EV71）病毒样颗粒疫苗等，并于2013年完成与沃森生物整合，成为上市公司控股子公司。

据悉，上海泽润研发二价HPV疫苗药品注册申请已在6月获得受理，将于明年获批。由于HPV疫苗的稀缺性和市场估值期望较高，沃森生物此时出售上海泽润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投资者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李云春在电话会上解释称，该交易是考虑到沃森生物整体的发展战略，且有利于上海泽润的独立发展，让其发挥更大的价值。

李云春坦言，沃森生物多年以来对于上海润泽的管理不够到位，除了产业化和临床的部分之外，沃森生物在其他方面发挥的作用不够，从而导致二价疫苗落后，九价疫苗的竞争局面也相对惨烈，临批的进度相对落后于竞争对手。

“我们以前取得的优势已经丧失，如果我们在技术、资金、管理等方面不加强，接下来也会继续下滑，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不过，投资者对此解释似乎并不买账，有投资者更是在提问时直言道：“你们这些人不相信因果报应吗？”

尽管李云春称临批的进度相对落后于竞争对手，仍有不少投资者对交易价格抱有疑虑，他们认为，二价和九价的HPV疫苗已有上市预期，而沃森生物卖出上海润泽的价格过低。

经由上海立信资产评估有限公司等各方确认，上海泽润此次评估整体估值为35亿元，该笔股权转让价格为11.4亿元。有投资者将上海泽润与万泰生物对比，据了解，万泰生物估值近784亿元。因此，投资者认为沃森生物存在贱卖嫌疑，并且提出了对于更深层次的潜在“利益输送”的质疑。

对此，李云春的回应是：“要将眼光放长远一些，三年之后再看今天的举措，你会明白的。”他解释道，针对国内和国际的竞争格局，两价和九价如果要继续研发并产业化，沃森生物最少还要投入10-15亿元，压力不小，因此才做出交易决定。

但有投资者认为，上海泽润完全可以选择自己造血，但李云春却另有思路。在他看来，未来HPV疫苗竞争激烈，盈利能力不足，而他更看好艾博的mRNA带状疱疹疫苗。“如果能够率先推出国产mRNA新冠疫苗，价值完全足以挑战二价和九价。”

同时，李云春表示，是沃森生物主动卖出上海泽润，而不存在被上海泽润的管理层逼迫交易的情况。

尽管进行了诸多解释，但似乎并没有对于交易价格做出正面回答。

李云春“弃”上海泽润而转投艾博的怀抱，投资者质疑道，当上海泽润遇到问题时，沃森生物选择直接卖掉而非解决问题，那么未来若与艾博合作是否能够顺利开展仍然待考。

甚至还有投资者发问：“疫苗是关乎民生的重要事件，如果贱卖疫苗的议案能在市场通过，是否是耻辱？”

李云春也略显激动地反驳道：“你可以质疑我们的管理水平差，但你不能质疑我们的人品。”

据沃森生物2020年三季报显示，公司报告期内实现营业收入15.67亿元，同比增长96.46%，归母净利润4.35亿元，同比增长261.79%。

而沃森生物的股价则显得较为动荡，虽然今年以来整体涨幅超40%，但自8月6日突破95.88元创出历史新高之后，股价一度回落至41.19元。截至12月4日收盘，沃森生物股价为45.66元，总市值为704.7亿元，相比股价高点，其市值已经蒸发超700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