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男的說女的現實,女的覺得男的更現實,最後一拍兩散。


昨天一位粉絲私信我說:

先生,我結婚了,從看你的文章開始,我一直會覺得我會嫁給那個人,也會有着很幸福的未來,會一起養狗、養貓,一起做飯洗碗,一起窩在沙發上看着同一部劇,喝着同一杯的水。

但如今,在我身邊安睡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是的,我妥協了,嫁給了一個家裏替我安排的對象,而他,對我很好,而我,也開始愛上了他,請祝福我吧。

也是在昨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在路邊買了手抓餅。

攤主是一對兒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知道有沒有結婚,男生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負責烙餅,倒是那個姑娘,長得蠻漂亮的,嘴巴也甜,忙活着招待客人收款。

在等待時候,我看姑娘有些粗糙的手中一直握着一個雞蛋,我就好奇的問,爲什麼要一直拿着這枚蛋呢,然後那個姑娘有些羞澀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個男生。

男生依舊在忙活着,頭也沒抬的說,啊,這個啊,她手涼,今天忘帶暖手寶了,我就給你煮了幾個雞蛋,這樣攥着就不涼了。

在我離開的時候,想起了那姑娘那粗糙的手和姣好的面容,想到如此青春的年紀,卻要一大早來擺攤,一定也喫了不少的苦頭。

但又想起姑娘看向小夥的眼神,和手中攥着的那枚蛋,不由得又覺得姑娘跟對了人。

但我不知道多年之後,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是否會好了起來,不用再起早貪黑的再擺小攤,也不會在北方的冬天裏把再手凍出幾道口子,畢竟,現實這兩個字太過殘忍,也真的說不準。

現實和愛情,到底哪個纔是真正值得爲之堅持的理由。

朋友暖暖曾和我說過,大多數人最後選擇的不是愛情,而是合適,但這並不意味着不幸。

早些年暖暖是一名深漂,有一個和他同齡的男朋友,兩個人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兩個人一同從哈爾濱殺到了深圳。

那時候兩個人日子過的挺苦的,共同住在一戶有着四戶人家合租的房子裏,早上起來兩個人都是抱着洗漱用品等在房間的門口,聽到誰從洗手間出來了,一定就要馬上跑過去,不然只能等着上班遲到了。

就是這樣,兩個人一同在深圳漂了三年,但是卻不見任何起色,直到有一次,男朋友加班,暖暖突然鬧肚子坐在洗手間裏,而外面一直有人在敲門,暖暖說着,不好意思啊,有人在用。

但外面聽到後,不僅沒有停止拍門,而且還把洗手間的燈關掉了。

那天,暖暖哭着對男朋友說,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我們回老家吧。

但男生很爲難,遲遲給不出答案。

暖暖說,我的愛人,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畢竟,那是已經堅持了那麼久的夢想,換做誰會甘心放棄呢。

後來暖暖和男生聊了整整一宿,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彼此告別,暖暖回到了老家哈爾濱,而男生繼續留在了深圳。

在這個世界中,我們每天都在做出選擇,確切的說是被迫選擇,早上上班要選擇坐哪趟地鐵,中午喫飯要選哪家外賣,晚上要在幾點入眠,又或是和哪個人共度餘生。

我們永遠都無法逃選擇的囚禁,就如同,被強風時時刻刻的吹打瘦弱的身體,而我們能做的只有豎起衣領,或是邁步逃離,這個世界上也許從來就沒有唯一。


今年的十月我參加了暖暖的婚禮。

在暖暖化妝的時候,我說,你可比之前漂亮多了。

暖暖從鏡子裏看着我傻笑着說,哎呀,你不能這麼說我,畢竟那時候整天風吹雨淋的,再好的姿色也都被蹉跎了。

暖暖嫁給家裏介紹的一名公務員,自己也開了一家花店,整日的與花花草草打着交道,好是令人羨慕。

後來聽說,那個男生從深圳轉戰到了上海,在一家獵頭公司做起了主管,雖然還沒有混的風生水起,但起碼也具備了紮根的能力。

前不久在和暖暖聊天的時候,暖暖對我說,以後你要什麼花找我,我給你打包好,一天就送到了。

我說,我也沒有送花的機會啊。

暖暖說,會有的,會有的,等春天來了,春天會給你帶來機會的。

這句話讓我改了記在了本子上,等春天來了,就讓春天幫你選擇花朵的顏色吧。

是啊,就像開頭的那位粉絲,賣手抓餅的青年男女,還有暖暖,一切的選擇,似乎都不是自己的選擇,而是在某一天,某一個季節,某一個時辰,被動着被選擇了種種的人生軌跡。

而這些被動的選擇,有的時候並不意味着不幸。

畢竟,不是隻有山谷裏才能聽到迴音,畢竟不是隻有行雲逃走後纔有繁星。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所爲的“宿命”,你看似春天爲你選擇錯了花朵的顏色,且不知,那朵花兒,它卻只會在屬於你的世界裏爲你努力的盛開着。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就像是輕輕撥動的鐘擺。無論你是否將它撥動,時間依舊都會走遠。

我們都以爲熄滅了那盞燈,往後的餘生便是永夜。

卻不知有人用夜語,爲你講述着另一段你從未聽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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