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報新聞記者 胡玥姣 報道

  《吉祥如意》講述的是一位喜劇片導演突發奇想,回到東北農村老家,希望將一家人如何過年拍成一部電影,結果遭遇一系列意外。因拍電影而聚齊的家庭成員們,完成了最後的聚會。影片將於1月29日全國上映,並於1月24日開啓超前點映。

  這個故事,正是源自導演的真實經歷。此前發佈的電影主題曲《常回家看看》MV中,導演有一句旁白“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到家裏面和他們過年了”,“我想拿着攝像機,去她的農村,我想記錄一件事情”,拍攝家人春節團聚,就是大鵬最簡單純粹的創作初衷。1月15日,大鵬導演接受·海報新聞專訪,講述了戲裏戲外的故事——

  從喜劇導演跳躍到拍文藝片不意味轉型

  過年回家《吉祥如意》引發觀衆共鳴

  《吉祥如意》是我導演的第三部電影,與我之前導演的《煎餅俠》《縫紉機樂隊》兩部電影不太一樣,它是我導演的一部文藝片,會在春節前兩週,1月29日跟全國的觀衆見面。之所以是這樣一個時間放映,也是因影片講述的是一個過年回家的故事。它是一部電影同時也是我個人的一段真實的個人經歷。之前在國內的電影節上有過幾次放映,是引發了觀衆們的廣泛的共鳴。因爲從很多觀衆角度來講,他們都會有相似的經歷,在過年一個全家團圓的時刻,一家人面對着有關於未來引發的一系列討論。可能每一家人有具體不同的情況,這種情感和屬於中國人的溝通方式是比較普遍的,所以他也會引發一些大家的共鳴。

  我承認這種題材突破是一種跳躍。同時我自己覺得它不意味着是一種轉型,因爲它是我經過了四年去製作的一部電影,它代表着我在這個製作週期內所關注的事情和表達。所以我覺得一部電影的轉變不代表着我有心想要徹底的轉型,或者是一部電影的迴歸也不代表着我未來只拍這樣類型的題材。我只是覺得在過去的這個四年的創作過程當中,《吉祥如意》所表達那個情感是我在這個創作週期內想要去表達的,希望觀衆能夠看到我的內容。

  《吉祥》《如意》組成《吉祥如意》

  敘事結構新穎特別情感濃度1+1>2

  這部電影是一個比較新穎的敘事結構,從觀感的角度來講,基本上國內的電影觀衆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電影。它的敘事結構非常的新穎,是一個嵌套的敘事方式。在觀看的過程當中,觀衆是會模糊掉這個界限,不知道面對的這個內容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虛構的,所以這也是它的奇妙和特別之處。

  《吉祥如意》是由《吉祥》《如意》兩部分組成。當大家看到《吉祥》的部分,會看到一部分事件的真相,看到《如意》的部分會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到事件的全貌,而這兩者相加的情感濃度是一加一大於二的,該影片的情感濃度是方便大家從全知的視角更廣茂的瞭解到這個事件,然後產生更大的情感共鳴。這個電影的敘事結構在國產影片裏來講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這也是他的價值和意義。《吉祥如意》的內容很特殊,如果是我作爲導演去捕捉其他的家庭有類似的故事,恐怕不會是這樣的呈現。或者是換一個導演同樣的一個家庭可能也不是這樣的呈現。

  說實話,我自己作爲創作者,同時也作爲這個事件的親身經歷者,它的過程對我來講是比較痛苦的。因爲它首先是我的一段生活,每當我面對這些素材的時候都覺得這個經歷很寶貴,我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了我們拍攝期的那個農村家鄉,面對自己的親人,面對團聚去遺憾與告別,所以這是它製作週期較長的一個主要原因。

  素人出鏡的家人片中展露的並非“演技”

  拍攝過程痛苦到看心理醫生至今無法走出來

  我作爲一個創作者很感謝家人們的付出,首先他們對我們非常的信任也非常的支持。他們希望我能夠完成這樣的內容,希望這個內容被更多的觀衆看到,從而思考自己跟家人的關係,很感謝家人們的信任與支持的。我作爲這個家庭的一份子,可能作爲他們的孩子,無論做什麼樣的嘗試,都是被接納和被支持的,也更讓我清楚和明白家人對於我們的意義。

  在電影拍攝的時候,我跟所有劇組的工作人員說我們接下來是拍一場天意,拍一場天意這樣一個宗旨貫徹了整個拍攝的期間,也就是說我們其實很少去幹預真實發生的事件,去捕捉日常生活當中的內容。所以家人們不用揹負上表演的壓力,他們只需要是他們自己就可以了,最後呈現的效果也是非常真實和自然的。

  我們在這個拍攝期間遭遇了一系列的意外,對於自己既是導演又是親身經歷者的雙重身份,我沒有辦法在極短的時間裏處理非常複雜的情緒,也沒辦法渴望電影的觀衆去理解我那時候的感受,只能說它是隨着四年這樣每一個日日夜夜都陪伴着我,然後最後形成了這部電影,要與觀衆們見面,它最終得以完成了實現,但在這個過程當中對我來講是非常痛苦和殘酷的,嚴重到去看心理醫生,也是基本上是我在製作的這幾年裏面的一個常態,到現在也沒有辦法走出來。因爲這個事情還沒有結束,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它的起點和終點,對於《吉祥如意》這部電影以及對於這段我的生活來講,到它沒有上映它都是沒有終點的。恐怕是說如果我們在電影上映之後面對了觀衆的評價之後,可能它會短暫的畫一個句點,但截止目前爲止還沒有。

  對票房沒有預期和壓力

  擁有屬於它的位置和價值

  在製作的過程當中,對於盈創的人來講是比較難取捨了。電影它作爲一個產品,有着很強烈的產品屬性。那麼你就要去控制這個投入與產出比。雖然四年的時間換來一部電影,看上去其實並不能夠被很多人理解。但是對我而言,當這個電影給大家看到之後,我相信它的那種廣泛的情感共鳴,會讓大家覺得我用四年的時間去做這樣一部電影還是值得的。

  用電影票房去衡量它是某一個角度,還有其他的角度,比如說它的評價以及收穫的觀衆,特別是這種文藝電影,我覺得還是會擁有屬於它的位置和價值。

  從我的角度來講,因爲它本身不是一個商業電影的體量。所以從投資的控制來講,我們會非常好的去把握這個程度,不至於讓它去賠錢,可能票房不會像我之前導演的商業電影那麼高。從它投入與產出去做一個比較的話,不是一個賠錢的內容。對於票房我是沒有預期的,如果他是一個商業電影,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預期,因爲也容易算的出來,但它是一個文藝電影,是另外一個陣地。我們國家有非常多優秀的國產文藝片,但是那些片在商業上空間是比較有限的,所以在這個電影上我們沒有票房上的期待和壓力。

  自己操作的電影都很喜歡

  未來還會嘗試不同的題材

  我自己操作的電影,我都很喜歡。電影的創作是一個漫長的週期,不像是一個百米賽跑,就是靠着你的一股衝勁兒,很快的完成這個內容。它是一個馬拉松比賽,是一個長線的動作,需要你不停的投入和熱情。所以只要確定去做這個事兒,一定是你特別喜歡的,特別有動力的。不然你會中途的時候,無數個時刻覺得失去了熱情,這個事情就沒有辦法去做,所以無論是什麼題材的影片,都是我自己特別感興趣,有表達慾望的。

  同時這是第三部被大家看到的長篇電影,《吉祥如意》從導演的技法上來講,從影片的情感共鳴上來講,確實比我之前的作品還是有很大的提升的。這個是我對於這個內容非常自信的一方面。我覺得我的可能性還很多,可能未來還會嘗試不同的題材,這些題材能大家沒有看到我作爲導演去拍,但是我依然對他們充滿信心。

  我正在籌備的新電影將會在2021年春節過後4月份開機,那麼又會是一部大家比較熟悉的一個方式,喜劇的方式與大家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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