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紀智鵬 )這是一個沒有大師的時代。大師們都死了。通常,人們熱衷於在那些偉大人物死後,送上自己的慷慨。大師們活着的時候,也大都謹小慎微。以便令人感到愉快。

“我時常看着人們站在這裏,看着那副畫,然後試圖從思維邏輯裏、從認知和標準裏擠出點什麼,去評判筆墨優次。這是藝術的悲哀。”

尹柏南火了,引各路英雄聚焦。2021年1月17日,他的珠海畫展敲開了久寐的藝術圈兒。媒體蜂擁而至,僅僅中國網和新華網客戶端那篇《潑墨三界外 一紙到靈山:聚焦當代國學大師尹柏南畫展》、《著名畫家尹柏南國畫展在珠海舉辦》在24小時內,閱讀量就逼近10萬+;媒體稱其爲當代國學大師,其作品《荷月》、《稀聲》、《清涼》等獲文化界、書畫藝術界高度評價,自號南陀的尹柏南被譽爲自北宋寫意人物畫家梁楷、石恪以來,中國佛教書畫藝術體系又一扛鼎大家。然而,他卻擺擺手:先讓我活一會兒。

在《禪畫終不二 揮毫傳心燈:著名畫家尹柏南國畫展珠海開鑼》的報道里,記者們這樣描述了尹柏南“他不屬於藝術圈,卻從最底層汲取創作的靈感,潑墨傳心。他也不屬於宗教圈,卻遍訪高僧,終證空性。他習慣獨處,卻說自己有很多朋友,老子,莊子、釋迦摩尼、克里希那…”

一任長風過,揚塵九萬里。世法相里的尹柏南常常被賦予某種熱切的希望和期待,在佛教界,他被稱到家人、在家大善知識。他卻說大師這個梗兒,苦人久矣。

“人們熱衷於否定。信任是稀缺品。”他撫去飄起的茶,咕咚一口,回味悠長:“因爲相信而變得純粹,因純粹纔可產生巨大的力量。否定是消耗的,因否定產生對抗,否定的越多,消耗的越大,最後失去了行動的活力。這是當前藝術圈兒的病。在這一框限下,何談國學之復興呢?”

尹柏南說,孩子之所以有力量是因爲純粹,這種純粹表現爲柔和,以至於虎狼不害,墮深不毀。因此,請讓我安靜的做個非大師。

他咧嘴笑道:“復歸於嬰兒護乎?”

“畫事,大矣!執筆作畫,不計後果,才得自然風貌。畫理通事理,於是我在畫裏。”他說,我時常看着人們站在這裏,看着那副畫,然後試圖從認知和標準裏,評判筆墨優次。這是藝術的悲哀。藝術審美和創作除了天賦,最爲重要的是直覺,不染一塵的感知力,這比學養、專業知識更重要。

“柏南先生所從事的,不是知識的活動,而是真理的事業。試圖用藝術來定義他的書畫,淺薄而蒼白”,一位書畫評論人士說,自己很贊同南陀那句話:直覺、知識、技術,這三者是一個藝術家必須具備的條件,離開任何一項都無法達到藝術的頂端。

然而什麼纔是藝術呢?尹柏南說:成爲。他說,藝術不是二元對立的,只有當你成爲,你才能會心。而這個成爲,不是一個動詞。

直覺是可以訓練的,比如藉助禪定、瑜伽等可以達到一定的效果;這是畫者重要的基石。學養可以靠閱歷、讀書、深度思考等提高,專業知識靠師承、經驗積累可以變得深厚;技術靠正確的方法和反覆訓練可以完成。唯有直覺,不可說。那不是一件能討論的事情。

“藝術和禪的本質,是人、緣。感謝媒體朋友們的抬舉。我非大師,是名大師。我非南陀,是名南陀。”

據悉,2021尹柏南珠海畫展將持續至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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