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三大战役和渡江战役之后,全国大势已定,解放战争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作为一个大国的领袖,毛主席已经开始思考战后重建和发展经济的问题。与此同时,针对各种旧时代流毒,已经到了必须治理的程度。针对全国各地的妓女问题,必须进行清理和改造。那么,毛主席当时下达了哪些命令呢?今天,我们就聊聊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聊一下妓女的起源。青楼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从齐国开始出现,据说创始人是著名的齐国丞相管仲。在清朝统治的后期,由于黄河改道、蝗灾、旱灾等一系列的自然灾害,再加上西方列强的经济入侵,造成了大量的手工业者破产。例如江南地区的纺织业曾经赫赫有名,在清朝末期几乎崩溃。再加上各种苛捐杂税的增多,以及清朝灭亡以后的军阀混战。在民间,出现了“去年旱、今年淹、树皮草根都吃完”的民谣。

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姓们开始卖儿卖女,其中一部分女子沦为了娼妓。在老舍先生的作品《茶馆》中,刘麻子就是专门买卖妇女和儿童的人贩子。当然,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刘麻子最后被处决。1912年,清朝灭亡以后,虽然北洋军阀政权在名义上废除了娼妓制度。但由于军阀混战严重,军阀们忙着打仗,根本没有人理会妓女的问题。例如很多军阀自身就有很多小妾,有的小妾就是青楼出身。在1928年北伐战争结束以后,南京政权曾经试图推行了禁娼。但是推行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根本就推行不动。

因为很多达官显贵本身就是青楼的常客,根本无法进行。因此,20年代末期提倡的禁娼运动,最终不了了之。在三四十年代,由于一系列的战争和天灾不断,很多女性被迫沦为了娼妓。例如1940年、1941年、1942年,河南连续三年大旱,逃荒之路非常艰难,不断的有人倒在路上,但没有人掩埋,因为周围的人根本没有掘土挖坑的力气。当时,购买小男孩可以充当养子。贩卖年轻妇女的例子比比皆是,根据一些文人的记载,很多年轻妇女被运到漯河、周家口等地贩卖。

至于贩卖的价格,到了惨不忍睹的程度。根据当时的记载,一位年轻妇女的售价,只有10斤小米。即便是识文断字的女孩,最多卖15斤小米。一些妇女眼看全家人即将饿死,主动找到人贩子把自己卖掉。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换取了全家的活路,非常凄惨。这些妇女的出路完全不同,有的妇女被卖到了大户人家做女工,这是最幸福的出路。还有一些妇女,被卖给其他人家做媳妇。最悲惨的出路,就是被卖到青楼之中。自己被贩卖之后,与家人可能从此天各一方。按照一些文人的记录:那些被贩卖的妇女,目光呆滞,眼神中透出了绝望。

我们看一组数据:1917年,北京城内拥有注册的妓院391家,妓女3500多人。那种没有注册的暗娼,最少在7000人以上。到了1949年春天,北京城仍有妓院273家,妓女1200多人,推测暗娼有好几千人。上海一直是我国最繁华的地区之一,娼妓数量更多。在40年代末期,注册在案的娼妓就有几千人,再加上暗娼,有人推测,总人数会超过2万人。早在1949年1月,毛主席从西柏坡进入北京城的时候,站在西山眺望整个四九城,感慨地说:“我们要把房子打扫干净。这不仅指看得见的垃圾,还有看不见的糟粕。”

北京城的妓院主要集中在八大胡同,八大胡同可不仅是个地名。在1949年之前,西珠市口大街往北,铁树斜街以南,这里的八条胡同和附近的街巷里,分布了近百家大小妓院。1949年5月,毛主席乘车外出的过程中,亲眼目睹了妓院老鸨毒打妓女的事情。毛主席随即命令秘书上前制止,从这个时候开始,除了妓女和妓院的问题,已经开始筹划了。随后的一天晚上(毛主席一直有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传统),毛主席召集北京市、公安部的主要领导,开始筹划清理妓院、改造妓女的问题。

当时,毛主席斩钉截铁地告诉公安部长罗瑞卿:“新中国决不允许娼妓遍地,黑道横行。”

不过,由于前方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再加上其他问题的影响。清理妓院和改造妓女的工作,在1949年11月全面开始。作为公安部长兼北京市公安局长,罗瑞卿考虑了各方面的问题,因为除了妓女,妓院里有“司账”、“跟妈”、“伙计”,都是底层劳动者。在妓院的周围,则形成了妓院的消费服务行业,如浴池业、理发馆、影剧院、戏楼,还有一些小商小贩、卖唱的艺人等,都是依赖妓院而生存的。封闭妓院,意味着这些人的饭碗将被打碎。

对于这些问题,罗瑞卿表示:“若干依赖妓院为生的茶房、小贩等,或因妓院的封闭而影响生活,可能产生一些反感,另一部分流氓、地痞、特务、匪徒可能散布谣言捣乱,希望向各界群众解释,并防止坏分子的破坏,协助政府把这件事完全办好。”1949年11月12日,在公安部门的集体会议上,罗瑞卿表示:“为了彻底消灭城市的封建势力,解放妇女,我们对妓院必须坚决封闭取缔,并依法惩办那些罪大恶极或有较多血债的妓院老板。”

1949年11月21日,清理妓院和改造妓女的工作全面开始。公安部门抽调2400多名民警,分为27个工作小组,对全城的妓院进行了查封。在行动之前,下达了严格的命令:一是必须立场坚定,态度严肃,依法执行任务,不得与妓女调笑或受其勾引,不得有讽刺、看不起的态度;二是不得接受任何贿赂或任何款待;三是对妓院财物须按规定手续进行登记,不得疏忽;四是不得私自拿取妓院物品或假公济私;五是执行任务应小心谨慎,严防意外;六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全城总计1300多名妓女被集中以后,如何进行管理和改造是一个大问题。第一步就是为妓女们全面检查身体,总计1303人中,只有40多人没有性病。为此,我国专门下拨资金购买进口的盘莫西林等药物,为这些妓女们治疗。在改造工作中,不能对妓女们进行排斥、谩骂和歧视。没有人称她们是妓女,而是统称学员。更不再分成一二三等,而是所有人一律平等。为了让这些女性能够自力更生,我国对这些女性进行了集中培训。

经过一段时间的劝导和教育改造以后,绝大部分妓女已经改过自新,开始了新的生活。北京地区的1300多名妓女中,有500多人选择了嫁人,和其他的家庭妇女没有什么区别。还有400多人返回了老家,并分到了属于自己的耕地。相当一部分妓女,经过自己的学习之后,分配到了北京的国棉一厂二厂三厂和印染厂。除了北京之外,全国其他地区也进行了封存妓院、妓女改造等工作。当听完了各地区关于查封妓院、改造妓女的工作细节以后,毛主席非常满意,说:“这个决议很好”

最后,我们聊聊一部非常经典的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这部电影拍摄于1950年夏天,反映了旧时代妓女们的悲惨生活、新中国对妓女的积极改造的过程。当时,电影中的很多女演员,本身就是饱经摧残的旧时代妓女。例如电影中的妓院老鸨崔太太,被称为“胭脂虎。”这个演员的表演非常精彩,骨子里透着狠毒,下手非常毒辣,让观众们咬牙切齿。其实,这个女人当年才29岁,自身就是被摧残的妓女出身。这一特殊人群命运的变迁,彻底改变了一个城市的面貌,也见证了一个新政权的诞生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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