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月刊:美国枪支权是为了对付暴政?结果成了暴力叛乱助燃剂

来源:加美必读

据大西洋月刊1月11日撰文分析美国枪支政策和国会袭击事件的联系。

美国步枪协会及其盟友多年来一直主张,公民需要武装自己,以对抗暴政。

1月6日发生的国会大厦袭击事件,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特朗普及其盟友,这一点是很清楚的。但美国社会上的另一股势力却也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几十年来,它一直给美国人灌输反叛主义的幻想:持枪权利运动。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人需要联合起来、用暴力推翻政府的想法一直是建立和扩大枪支市场的关键。这些想法也用来证明公民有权在公共场合游行,即在愤怒的抗议活动中随意将突击步枪扛在肩上或高高举起。

如果人们想要一把枪来保护自己和家人,那么手枪就可以了,最好是小枪,这便于存放或隐藏,以免招致侵略。自卫的说法主要是将枪支限制在家庭范围内。

但对于急于销售威力大得离谱的枪支制造商来说,这还不够好,比如半自动步枪,这种武器在战场上很适合使用。

2012年,一名男子用半自动步枪杀害了桑迪胡克小学的一年级学生。反对这种枪的公共安全理由很充分:半自动步枪的设计可以在几秒钟内杀死很多人。他们在公民社会中没有立足之地。

但是,枪支权利的倡导者们却在忙着把拥有枪支的权利说成另一件事:自由,特别是免于早期暴政的自由。如果人们正面临着迫在眉睫的独裁统治,和对社会基本自由的破坏,那么有了枪,公共安全就不是问题。

桑迪胡克枪击案发生几周后,美国全国步枪协会首席执行官韦恩·拉皮埃尔告诉国会,建国者将持枪权写入宪法,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暴政的统治下,他们想要确保这些自由的人在这个新的国家永远不会被暴力征服。”

美国枪支拥有者组织的拉里·普拉特更加直言不讳:“我们的枪支在我们自己手中,是为那些要对我们实行暴政的政府官员准备的。”

保守派评论员也附和了他们的观点。例如,安德鲁·纳波利塔诺很快就驳斥了对公众安全和对突击步枪的担忧:“今天,我们可以合法拥有枪支的权利受到了限制,这使得一个暴君可以更容易地解除我们的武装并统治我们。”

“第二修正案保护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并不在于它保护了打猎的权利。它保护了射杀暴君的权利,这个手段和暴君对我们使用的手段一样。”

有了这些论据支持,枪支权利运动为暴徒叛乱扫清了障碍。它给法治造成了一个漏洞:特朗普的支持者们大声疾呼,然后爬上国会的外墙。

讽刺的是,政客们一直在鼓吹持枪的叛乱主义观点,其部分原因是,在全国步枪协会及其盟友引导下,狂热支持者希望听到这样的论调,这也促使他们更加可靠地参加投票。

桑迪胡克枪击事件发生后不久,参议员汤姆·科伯恩支持了安德鲁的观点,他说:“第二修正案的目的是建立一股力量来平衡专制势力。”

从表面上看,这听起来很荒谬:如果政府残暴的话,那么全副武装的公民怎么能“平衡”我们的政府呢?毕竟,美国政府拥有坦克、无人机和导弹。

拥有枪支权利的极端分子很难被美国军队吓倒。几年前,一篇颇受欢迎的文章《武装革命,可能没那么难》在枪支权利圈子里广为流传。作者比尔·布里奇沃特是美国枪支经销商联盟的前主任,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个荒谬的想法的?

答案是越南战争。布里奇沃特认为,北越展示了仅仅拥有突击步枪的普通公民是如何推翻世界上最先进的军队的。先别管美国因为许多复杂的原因而输掉了这场战争,北越人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美国郊区的游击队轻易忽略了武装叛乱可能带来的恐怖情形。当你生活在一个合法的社会,警察和士兵受到法律的约束,并且你是白人,你可以对他们大喊,拿枪指着他们的脸,而不用担心受到致命的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你很容易表现出“勇敢”并号召反抗(这是美国的传统),而不考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武装叛乱分子所要求的,也是他们无意中播下的,是对法治的破坏。这当然是极具讽刺意味的,因为枪支权利倡导者坚称他们代表并支持法律和秩序。他们从来都不明白,肩上挎着突击步枪的人是无法无天的象征。

因此,拥有枪支权利的极端分子生活在一个叛乱的幻想世界中,而政客们在合适的时候却也乐于培养这种幻想世界。但这样叛乱的言辞不是没有代价的,正如人们上周看到的那样。

现在人们了解到,许多在国会大厦横冲直撞的人属于激进的枪支权利派别,他们的动机就是长期以来对暴政的警告。

2020年已经很好地展现了叛乱分子的狂热梦想所带来的一切。春天,他们派遣暴徒占领州议会大厦,威胁议员;夏天,他们导致了威斯康星州和俄勒冈州的抗议者死亡;现在他们在国会造成死亡和破坏。

枪支权利运动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美国领导人应该尽其所能,制定确保和平抗议的法律,美国需要禁止突击步枪和公开携带枪支。因为这些武器的合法性是与民主本身相悖的。

作者: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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