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會,男人地位比較高,體現在婚姻裏便是男人們擁有三妻四妾。

  


賈府裏男人們大都如此,無論是賈赦還是賈政,或者賈珍和賈璉,都是有小妾的。當然她們不叫小妾而是叫姨娘。

那麼小妾或者姨娘的生活好嗎?賈府裏三個女人的真實生活揭示出答案。

01

平兒在外人看來,是最幸福的小妾了。賈璉喜歡她,王熙鳳重用她,賈府上上下下,無論是主子和下人都非常看好她,但是她的婚姻生活卻很悲愴。

紅樓夢第七回,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送宮花,到了王熙鳳的院門口被豐兒攔住。她移步到巧姐房裏等候,不大一會兒就聽見王熙鳳的房裏傳出一陣笑聲,裏面有賈璉的聲音。接着房門響處,平兒拿着大銅盆出來,叫豐兒舀水進去。

  


王熙鳳和賈璉夫妻兩人恩愛,平兒在一邊陪同,這種場面雖然沒有細緻描寫,但只要想想就足以使人難堪。

不僅如此,平兒做爲賈璉的合法小妾,但是因爲王熙鳳太霸道,賈璉向她求歡時,她也不敢靠近。更讓人不堪的是,賈璉偷娶了尤二姐,王熙鳳帶她拜見時,尤二姐說兩人是一種身份時,王熙鳳卻笑着說:“折死她了!妹子只管受禮,她原是咱們的丫頭。以後快別如此。”

對此平兒只能容忍,她同李紈喝酒時曾傷心地說自己活得像一個孤鬼。

02

  

平兒的待遇尚且如此,趙姨娘的生活更慘。

賈政有一妻兩妾,他最喜歡到趙姨娘屋裏。但是對於趙姨娘卻沒有一點夫妻情分。

紅樓夢第七十二回,王夫人身邊的丫環彩霞被放出去待嫁時,王熙鳳的陪房旺兒之子上門求親。彩霞原與賈環有舊,也深得趙姨娘的喜歡,所以彩霞私下讓趙姨娘求賈政。爲了自己的兒子,趙姨娘只能向賈政吹起了枕邊風,但是當晚得空,她求了賈政後。賈政卻說:“且忙什麼,等他們再念一二年書再放人不遲。”

爲了自己的兒子能娶一個家生子的丫頭,竟然還需要求,求完之後還不允許,這深刻地揭露出趙姨娘的尷尬處境。

  


事實上,趙姨娘雖然在夫妻情分上得到賈政的恩寵,但是在生活中卻處處受到王夫人的擠壓,不僅平時要在跟前侍候,遇到事情還會被訓罵一通,甚至王熙鳳也敢當面罵她,以至於小戲子芳官敢當衆罵她“姨奶奶犯不着來罵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買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呢!”

芳官雖然罵的粗俗,卻很形象,趙姨娘雖是小妾,卻過得奴才一樣的生活。

03

  

香菱與平兒、趙姨娘相比,生活的更慘。

香菱本是薛蟠搶來的,她的品性如同秦可卿一樣讓人喜歡。薛蟠自然想早早地佔爲己有。薛姨媽後來大張旗鼓請客喫飯,但是薛蟠娶到手後,只喜歡了半個月,便又到處拈花惹草。王熙鳳對此有過一番形象地說法:

“那薛老大也是`喫着碗裏看着鍋裏'的,這一年來的光景,他爲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媽打了多少饑荒.也因姨媽看着香菱模樣兒好還是末則,其爲人行事,卻又比別的女孩子不同,溫柔安靜,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他不上呢,故此擺酒請客的費事,明堂正道的與他作了妾.過了沒半月,也看的馬棚風一般了,我倒心裏可惜了的。”

  


成爲小妾之後,薛蟠外出做生意時,香菱在大觀園裏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但是薛蟠做生意回來之後,娶了夏金桂,香菱受到排擠,薛蟠對付不了夏金桂時,對香菱又打又罵。薛姨媽此時也一反常態,當衆說道,“快叫個人牙子來,多少賣幾兩銀子,拔去肉中刺,眼中釘,大家過太平日子。”幸好薛寶釵求情,留下香菱做了丫頭才逃過一劫。

受人器重的平兒、名正言順的趙姨娘,明媒正娶的香菱,三人都有小妾的身份,卻沒有好的結局,雖然處境不同,但生活的狀態卻大同小異。究其原因,不在於人的本身,而是在於當時的社會。

“好的制度使鬼變成人,壞的制度使人變成鬼。”生活在沒落的封建社會里,她們的身份決定了她們的命運,所以無論處在什麼人身邊,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男人,她們的生活都是悲慘的。

  


聲明:本文資料重點引自《乾隆庚辰四閱評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胡適藏乾隆甲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蒙古王府本石頭記》《鄭振鐸藏本》【文/小涵讀書】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