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王與南越王”展於2021年1月25日至2021年4月18日在西漢南越王博物館展出。本次展覽是繼“大漢楚王與南越王”“中山王與南越王”“齊魯漢風”“尋找夜郎”之後,西漢南越王博物館主辦的第五個漢代諸侯王展。該展覽由雲南省博物館、西漢南越王博物館、廣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南漢二陵博物館)、南越王宮博物館、雲南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和昆明市晉寧區博物館等六家文博機構共同主辦,共展出滇粵兩地289件(套)珍貴文物,爲觀衆重構2000多年前的滇、南越兩個地方王國的歷史圖景,展現滇文化和南越文化的獨特魅力。

漢帝國邊疆的兩道異彩

滇國是漢代西南地區實力較強的屬國,戰國末至西漢早期達到全盛。在漢武帝開發西南夷過程中,滇國逐漸融入華夏,並於公元前109年降漢。西漢晚期,滇國走向衰落,至東漢已不見於史籍。

史書記載“漢賜滇王王印”,這一記載在1956年晉寧石寨山出土的滇王之印上得到印證,滇王和其親屬的墓地所在也由此得以證實。隨着江川區李家山墓羣、昆明羊甫頭墓羣等遺址陸續發掘,滇文化的輪廓逐漸清晰,目前學界多將滇文化定位於以滇池爲中心的雲南省中部及東部地區。

西漢 滇王之印及印面 雲南晉寧石寨山6號墓出土

南越國是秦漢時期據守嶺南的諸侯國,始於公元前203年趙佗稱王,至公元前111年爲漢所滅,共歷5世93年。南越王墓出土的“文帝行璽”龍紐金印證明了墓主爲南越國第二代王趙眜,反映了漢初對南越採取了“服嶺以南,王自治之”的政策。

西漢 “文帝行璽”金印及印面 廣州西漢南越王墓出土

南越國與滇國同屬西漢時期的邊疆政權,兩地之間存在着廣泛而深刻的交往。漢武帝平定南越後,於元鼎六年又揮師入雲貴地區,於滇王地置益州郡,至此滇越兩國納入漢王朝大一統的版圖。

青銅器上的滇國史詩

滇國出土文物品類之盛大、技藝之精湛、所展示的文明之高卓,令世人震驚。滇文化遺物迄今已出土上萬件,以青銅器爲大宗。滇人極富創造力,他們充分運用現實主義的手法、巧奪天工的冶鑄技巧將兩千多年前滇國社會的一幕幕場景鮮活地刻鑄於青銅器上,將瞬間凝固成了青銅器上的滇國史。造型獨特、裝飾精巧的青銅器具有典型的滇文化特徵:

貯貝器多用於貯放貝幣,其器蓋上雕鑄了千姿百態的人物、動物或大型場景,主題涵蓋祭祀、紡織、狩獵、擄掠、趕集、舞蹈等。

西漢 籍田祭祀場面貯貝器

西漢 疊鼓形狩獵場面銅貯貝器

扣飾是滇人裝飾於腰間的飾品,背面有一橫制的矩形扣,便於穿系或懸掛,以動物紋爲裝飾的扣飾多以擄掠、剽牛、樂舞、狩獵、動物搏鬥爲主題,不僅體現了滇人真實的生活場景,還反映了滇文化與北方遊牧文化的交流和融合。

西漢 二人盤舞鎏金青銅釦飾

西漢 鎏金擄掠銅釦飾

滇國“仿生式”兵器多飾有動物形象,如鳥、犬、豬、雉或獸,構思新穎、工藝精細,是藝術性和實用性高度結合的典範。

西漢 手形銎銅戈

西漢 立犬銅狼牙棒

2021年是農曆牛年,滇國青銅器上常以牛爲造型或裝飾,構思奇巧、別具一格。牛不僅是生產工具,更是滇國上層階級財富和地位的象徵,在祭祀儀式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以牛爲主題的滇國青銅器代表了滇人崇武有力的民族品格。

西漢 四牛鎏金騎士銅貯貝器

戰國 牛虎銅案

滇越文化,見證中華文明多元一體

越人是滇國的主體民族,許多滇國文化有着鮮明的百越民族文化特徵:滇國青銅器上的滇人繼承了古越人“椎髻文身”的傳統,房屋模型扣飾形象反映了滇人居住於越式幹欄建築中。

西漢 陶屋(廣州出土)

西漢 房屋模型銅釦飾

此次展出的西漢時期廣州陶屋、南越王宮署遺址出土的“萬歲”瓦當以及望柱等文物則反映了南越國在幹欄基礎上對中原建築技術的吸收和融合。此外,銅鼓、羽人等越族特色器物或紋飾均在兩地有所發現,可見滇國與南越國無論在地緣、族屬還是文化上,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南越國 “萬歲”瓦當

滇與南越的對外交流各具特色:古滇國地處我國西南地區,是中原文化、北方遊牧文化、東南亞半島文化相互交流的通道;南越國地處南海之濱,擁有古代海上絲綢之路東端的重要港口,開啓了廣州作爲海絲重鎮歷兩千年而持續繁榮的歷史。一個是西南絲綢之路的重鎮,一個是海上絲綢之路的千年港口,二者爲古代中國的對外交流提供兩種可供對比和探討的範本。

滇文化和南越文化,各自發展,又互動交流,最終匯聚到華夏文化體系,爲中華文明的發展進步作出了重要貢獻。

此次展覽是滇國和南越國的文物精品首次進行聯合大展,兩地六館精品文物傾巢而出,爲觀衆合力打造了一場滇越盛宴。謹以此次展覽作爲2021辛丑牛年的獻禮,恭祝觀衆朋友們闔家安康!

責編:王怡

環球網版權作品,未經書面授權,嚴禁轉載或鏡像,違者將被追究法律責任。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