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媽小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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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亦舒的書，最大的感受是：又純又欲。

比如這本《悠悠我心》。

一個身處高位，年過40歲的成熟男人，與一個未成年小姑娘之間十幾年的情感成長。

大叔與蘿莉的情節，本該讓人充滿想象，可甜可惡。

可是，在亦舒的筆下，看完竟讓人感到嚮往與溫暖。

或許，每個女生都渴望擁有一個如父親般的愛人，而男人始終經不住小姑娘的鮮活與靈動的考驗。

01 老男人對小姑娘，向來毫無“免疫力”

第一次與胡球見面，嚮明已經病入膏肓，幾乎是宣告命不久已。

彼時的他，悄悄存了許多藥，等到某個時間，服下藥，悄悄離開，也算是給自己留有一絲生而爲人的尊嚴。

正當他在病房裏感時傷懷，窺探人生，反思過往時，兩任妻子，無一子一女，一生毫無牽掛，就此離開，也無人惦念。

彼時，一隻紅色的小皮珠滾到他面前。

一個女孩問，能否進去撿球。

一個看上去，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走進病房，嚮明輕輕將球撥給她，女孩抱起球，道謝後正準備離開時，極有預言感的對嚮明說：

不要不高興，今晚醫生會有好消自己告訴你。

隨後，女孩告訴嚮明，他會得到一顆少女的心，會活到80歲。

這個女孩，就是胡球，而嚮明的心臟有問題，一直在等待合適的心臟，來拯救他的生命。

對於一個準備結束生命的人而言，這樣的話語，猶如黑暗裏的光亮，冬日裏的暖陽，令人嚮往，哪怕滿心的疑惑，也是一種力量。

不久，嚮明重生了。

他以爲，是胡球的鼓勵和預言救了他。

身爲政府高官的他，很容易便查到了胡球的各種信息。

在胡球那幾年的生命中，嚮明就像隱形的保護者，爲胡球以及家人，解決了許多問題。

跳出胡球的生活來看，嚮明就像超人一般，但凡胡球有困難，超人先生便立即趕到，有時候，甚至是提前獲悉，給予幫助。

這讓我想起來了《蝸居》裏的宋思明和海藻。

一個剛出大學校門，迷迷糊糊的小姑娘，遇到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或許彼此的身份並不相稱，或許兩人的年紀相差甚遠，或許他知道不被世俗接納和允許，但是，內心那種莫名其妙的保護欲，就是控制不住。

宋思明一開始對海藻，並沒有動男女關係的念頭，是相處多了，心裏便有了慾望的念頭。

而海藻的年紀，已經可以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胡球不同於海藻，她還是個實打實的孩子，而嚮明也不是宋思明，他雖然女朋友衆多，但卻是個“工作狂”，性格古怪，可以和別人相處得很好，但是別人難以走進他的內心。

02 小女孩的心裏，始終渴望一個“父親”

常聽人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

聽起來，有些曖昧，但對女孩來說，有一個爸爸貼心的寵愛，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胡球小時候，爸爸對她不錯，會帶她一起玩，會教她寫作業。

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爸爸職位的升高，父親的角色，在她的生活裏，變得可有可無

再加上，胡球本就和其他女孩不同，她心性通透、眼光獨道，善於觀察，比一般女孩都要聰明許多。

後來，胡球的父親外遇，對家庭的照顧就越來越少，透過媽媽的反應，聰明的胡球明顯地感覺到家庭關係，出現了變故。

只是，媽媽不說，爸爸不提，她就假裝不知道。

但是，再怎麼聰明通透的孩子，她始終是個孩子。

她能看清世間的一切，但沒有體會過人性的醜惡，她能悟到感情的悲喜，她能嘗試着成長得快一點，但是面對至親至愛的痛苦糾纏，她始終難以抽身。

越是聰明的女孩，越渴望得到不一樣的愛。

胡球的爸爸，卻沒有給予她。

尤其是在他家外有家，又生了兩個兒子後，大女兒胡球更是不值一提，哪怕後來他因貪污入獄，每次要求胡球探望時，提到的也是希望胡球能照顧兩個弟弟。

胡球是何等敏銳，爸爸的輕視，她又怎麼可能體會不到。

幸好，胡球的生命裏，還有另一個人守護者，就是嚮明。

無論是胡球的爸爸外遇，還是他貪污被曝光，嚮明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並給予胡球最大的保護與幫助，讓胡球心可能的免受傷害。

當然，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有些事，也是他人力不能及。

所以，有些痛，他提前告知胡球，讓她有心理準備，給予並尊重她選擇的權利。

可以說，胡父對胡球的缺失，嚮明統統給予了滿足。

心理學家武志紅說：“父親和女兒的關係，決定着女兒一生的幸福。”

胡球有過兩次戀愛經歷，一個是幫助她在學習上，有所長進的男孩；一個是在生活和興趣愛好，與她志趣相投的男孩。

兩個都是好孩子，對胡球亦是盡心竭力，但他們始終太年輕。

而胡球的家庭問題，也太張揚、太複雜。

一個貪污犯的女兒，一個死囚的女兒，哪怕當事人不嫌棄，社會的眼光，也讓他們承受不起。

其實，這兩段戀愛的失敗，也正好展現了胡球內心的渴望。

她渴望被寵愛、被照顧、被愛護，但是，年輕的男孩，都難以承受。

嚮明年過40，處理各種社會矛盾，見慣了人性和人心，是胡球父輩的年紀。

胡球內心對父親的渴望，嚮明統統都能滿足。

亦父亦友，是愛人似伴侶。

03 彼此懂得，大於年齡的距離

胡球常說，嚮明有一顆少女心，所以，40歲的老男人，依然會喜歡少女的東西。

嚮明說，因爲自己有一顆少女心，所以能更加理解胡球的心。

是的，嚮明原本損壞的心臟，換了一個少女的心。

因此，嚮明的胸前，有很大很長的一道疤，陰天下雨都會有不適。

手術之後的嚮明，每天需要喫十幾種藥，來維持外來心臟與他的匹配。

基於此，哪怕工作上自信滿滿的嚮明，對自己的定位是：破舊。

他內心充滿了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別人，更配不上胡球。

胡球那樣年輕、那樣美好、那樣聰明。

事實上，胡球也是自卑的。

她父母離異，父親家外有家且生子，之後，又發生了貪污入獄、獄中死亡的事。

對於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來說，這些事壓力太大，再加上外人異樣的眼光，她時常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不配也不會擁有好的愛情。

後來，媽媽又患上肝病，需要換肝。

那段時間，嚮明一直陪在她身邊，支撐着她走下去。

嚮明和胡球，妥妥的“忘年戀”。

以前，不太明白，爲什麼年齡差距那麼大，也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尤其是男大女小，始終認爲，年輕的男人過於油膩，面對一個青蔥白雪般的女孩，這樣的搭配令人不爽。

慢慢地才體會到，愛與不愛，與年齡真的沒有太大關係。

兩個人之間，只要能互相彌補、各取所需、彼此懂得，年齡的差距，只是世俗眼裏的尷尬。

胡球將自己的肝捐了一半給母親，身上也留下了一個大疤。

她對嚮明說，這樣她和他就是平等的了。

聰慧如胡球。

嚮明不言。

她也能洞悉，嚮明內心的自卑，於是，不需要他多說，她便能平衡他的內心。

歌曲《涼涼》中，這樣唱道：

“涼涼夜色爲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護着我，淺淺歲月拂滿愛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

愛不需要很重，彼此呵護就行。

歲月淺淺，芳菲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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