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科技訊 北京時間2月1日晚間消息,據報道,上任第一週,美國總統喬·拜登(Joe Biden)就收到了一份無價的禮物: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在Twitter上沉默的幸福之聲。

黎明前的長篇大論、全大寫(英文單詞)的聲明、“沉睡的喬”的嘲笑、福克斯新聞(Fox News)驅動的騷動等等(特朗普在任時發生的一系列行爲),都一去不復返了。取而代之的是,拜登發佈了一系列行政命令。

在白宮內部,官員們堅稱,他們的溝通策略並沒有僅僅因爲特朗普的離開和沉默而改變。週三,一名白宮官員在致媒體的一份聲明中表示:“總統花了兩年時間無視特朗普的干擾,專注於他想要傳達的信息。最終獲得了回報,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特朗普是重新進入公衆視線,還是開通Parler賬戶,都不會改變我們與美國人民的溝通方式。”

但是,即使戰略保持不變,拜登的團隊也承認,特朗普及其Twitter賬戶的缺席,對他們正在做的工作來說是錦上添花。一位外部顧問說:“不用每小時處理一條瘋狂的新推文?他們感到很幸運。”

事實上,Twitter封殺特朗普的賬號,似乎重新着色了政治世界。亞利桑那州共和黨策略師兼民調專家保羅·本茨(Paul Bentz)說,“特朗普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媒體的敘事,自他缺席Twitter以來,這一點變得非常明朗。”

當然,拜登上任後仍面臨着源源不斷的批評。但是,任何東西都比不上被特朗普Twitter推送(feed)的吸引力,它能幾個小時內一次又一次地改變市場,推翻官員,破壞新聞週期。

研究互聯網社會科學的牛津互聯網研究所(Oxford Internet Institute)所長菲利普·霍華德(Philip N.Howard)說:“特朗普有一種令人驚歎的能力來轉移人們對問題的注意力,他能播下質疑整個機構和常規民主進程的種子。把他從Twitter上撤下,可以讓關於氣候變化的對話走上正軌上;關於種族和社會不平等的對話,也可以繼續集中在政策想法上。”

霍華德還稱:“他就是媒體生態系統中的一個天坑,這常常讓職業記者陷入報道空洞故事的圈套,或者乾脆把他們作爲個體燒燬。”

雖然特朗普缺席Twitter是拜登的早期禮物,但這也可能最終讓共和黨受益。多年來,共和黨人一直懇求這位前總統緩和言辭,允許民主黨人根據自己的行爲來評判,而不是讓特朗普一條令人震驚的推文蓋過任何其他事情。現在他下臺了,共和黨很可能會開展一場協調一致的、有凝聚力的競選活動來對抗現任總統。

最近的一些跡象表明,拜登將從特朗普的Twitter封鎖中受益。長期以來,這位前總統一直扮演着主要敵手的角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十年前,他在前總統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的領導下推動出生地問題,質疑第44任總統是否出生在美國。最初,奧巴馬認爲特朗普是不值得回應的背景噪音,正如他在2020年的回憶錄《應許之地》(A Promised Land)中所寫的那樣。

在特朗普的出生地陰謀失敗後,他開始在全球健康危機中製造浩劫。當埃博拉疫情在西非出現時,特朗普在Twitter上追逐和質問奧巴馬政府,懷疑其控制疾病的能力,並警告稱,大規模傳播可能會蔓延到美國。

在一條推文中,特朗普抨擊奧巴馬選擇了“遊說者和政治黑客”,即現任白宮幕僚長羅恩·克萊恩(Ron Klain),作爲他的“埃博拉沙皇”。在另一篇文章中,特朗普談到克萊恩時說:“在醫療領域沒有任何經驗,在傳染病控制方面也沒有任何經驗。完全是個笑話!“。此外,他還嘲笑奧巴馬打高爾夫球,並批評了將美國醫生從非洲空運回祖國的決定。

對於奧巴馬團隊來說,這是非常具有破壞性的,並使其管理局勢的努力變得複雜。克萊恩在去年的一次採訪中表示:“很多籠罩在這個國家的恐懼,特別是在2014年的10月和11月,都是由特朗普的推文引發的。”

最終,克萊恩因阻止了埃博拉疫情在美國爆發而獲得熱烈掌聲。但特朗普沒有爲此付出代價,不到三年後,他當上了總統。

埃博拉疫情期間與奧巴馬政府並肩作戰的埃裏克·舒爾茨(Eric Schultz)表示,即使特朗普離開了Twitter,拜登仍面臨這一系列障礙,其中包括一個嚴重分裂的國會和國家。

舒爾茨說:“我們不要假裝認爲,拜登面臨一條通暢的跑道。認爲拜登不會面臨強烈逆風的想法是愚蠢的。”

相比之下,其他民主黨人對沒有特朗普的社交媒體前景更爲樂觀。曾爲拜登和奧巴馬工作的民調專家約翰·安扎諾(John Anzone)表示,由於特朗普的沉默,美國人可能會感到一種解脫,在某種程度上的“重啓”。安扎諾稱,鑑於國會大廈騷亂後爆發的暴力事件,是否允許特朗普在日後的對話中發揮過大作用,取決於媒體。

安扎諾說:“媒體還會報道他說的話嗎?它什麼時候結束?他的批評什麼時候變得無關緊要?不管怎樣,他只是一個憤怒的公民,前總統。我認爲,這不會改變拜登政府正在做的任何事情。他們只需埋頭苦幹,把該做的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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