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陳佩斯贏了央視的官司,輸了自己的事業。一年時間,陳佩斯名聲沒了,公司倒了,虧得底兒掉連女兒學費都交不起,從此一蹶不振。這時,妻子拿出一本存摺對他說:“這裏還有十萬塊,咱倆去山裏種石榴吧!”

先來一波“陳式喜劇”的回憶殺,《喫麪條》裏又愚又呆萌的陳小二、《主角與配角》裏臉圓眼大的“叛徒”、《警察與小偷》的假警察陳小二、《羊肉串》裏無證經營的燒烤商販。經典太多,一時半會說不完。

可以說陳佩斯的小品陪伴着很多人長大,陳佩斯創作的基本都是“愚魯呆萌”、“憨直狡黠”的小人物形象,讓觀衆捧腹大笑,笑着笑着又讓人多了幾分悲憫和同情。不像有些小品演員,都是噁心別人,來取笑觀衆。

1998年的《王爺和郵差》,是陳佩斯和朱時茂最後一次上春晚。彩排時,陳佩斯就和央視領導發生了爭執:“無論你怎麼說服,他們都說不行,他們就從來沒有考慮到藝人的發展。”

因爲條條框框太多,限制了他們的表演,所以作品呈現出來時達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效果。1999年,陳佩斯說服了朱時茂,兩人決定不參加那年的春晚,全心全意打理自己的影業公司。

一開始,陳佩斯拍攝了幾部喜劇電影,效果挺不錯叫好又叫座。可由於院線瞞報,漏報,到他這裏也就剩下偷漏瞞之後的三分之一,所以公司也經常入不敷出。爲了公司運轉,陳佩斯只能四處接商業、跑演出。

一天,陳佩斯突然發現自己之前表演的小品,在未經過他們允許的情況下,被央視出版成了VCD在售賣,陳佩斯頓時火冒三丈。很快,陳佩斯和朱時茂一起跑到央視,就版權問題討要一個說法。

那邊負責人在知道後,立馬賠禮道歉,還發了道歉聲明,兩人也就不再計較。誰知,沒過多久,兩人再次發現市場上有《喫麪條》、《警察與小偷》等八個小品出版發行。陳佩斯只好又跑去商談,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那邊負責人態度不僅橫,說話也很難聽。就這樣,陳佩斯和朱時茂兩人爲了維權,便把央視給告了。結果他們贏了官司,獲得賠償33萬的賠償。但是陳佩斯打贏了官司,卻輸了事業。

他的維權行爲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陳佩斯狀告央視,被央視封殺。”央視的不邀約,變成了媒體口中的封殺。一夜之間,各種商演不敢再找陳佩斯了,電視臺就更不敢和陳佩斯合作了,就這樣,陳佩斯沒了表演的舞臺。

公司本來就入不敷出,加上自己接不到商演,也就沒有了資金注入。於是,陳佩斯一手創立的影業公司就此倒閉。在把員工遣散完後,沒了事業的陳佩斯開始變得消沉起來,每天就是和朋友一起喝酒聊天吹牛。

一天,女兒跑過來問陳佩斯要280塊錢的學費,陳佩斯掏遍口袋,只摸出了147塊錢。妻子王燕玲實在不忍丈夫日益頹廢,便拿出一本存摺放到陳佩斯手上,對他說:“這是我這些年存的,我們還有退路。”

原來,陳佩斯妻子不僅給丈夫當了多年的經紀人,還在陳佩斯出事這年,自己另外又簽了不少藝人,所以她存下了10萬。一天,妻子把陳佩斯帶到了一片荒山,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合同,指着眼前的荒山說:“這就是你的退路。”

妻子接着說:“我太瞭解你了,你很有才,但是你不懂商業化操作,更不懂得任何經營公司,所以我早就做好回農村當農民的準備,這片荒石榴地,就是我們的退路。”

陳佩斯聽完妻子的話後,心頭一熱。就這樣,夫妻倆把孩子交給爺爺奶奶帶,一頭扎進了大山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苦勞作了2年,陳佩斯夫婦的石榴園收成了30多萬的利潤。

不過,這兩年裏,陳佩斯依舊沒忘記自己的喜劇。通過兩年的思考與磨礪,他爲自己闢出了另一條路——搞喜劇式話劇。拿着這些掙來的辛苦錢,陳佩斯再次回到了舞臺。

緊接着,陳佩斯啓動了話劇《托兒》的拍攝。2001年,陳佩斯的話劇《托兒》在北京長安大戲院上演,第一次演出,上座率就高達95%。緊接着,陳佩斯帶着自己的作品全球巡演了兩百多場,幾乎每次都是滿座。

陳佩斯的話劇火了,看到希望的他,再次接連推出《陽臺》《阿斗》等優質話劇。而陳佩斯公司的營業值,也從當初的30多萬,上升至現在的2000多萬。一手爛牌又被他給打成了王炸。

而就在去年,陳佩斯和央視握手言和了。還擔任了央視綜藝《金牌喜劇人》的導師,指導着年輕人。而陳佩斯之所以肯來,是因爲他自始至終都牽掛着:“一定要把喜劇藝術傳下去”。

對此,大家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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