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道子

走進位於北京順義李橋的一個小村莊,在一條不大起眼的小河邊上,一棟深灰色民用建築的門楣上,“通哲齋”匾額三個榜書大字赫然在目。

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這樣一個農家小莊裏,居然還誕生了一位與該匾額“通哲”名副其實的優秀藝術家,他就是當代著名主旋律國畫家仇立權老師。

“通哲齋”既是仇立權與其同樣是專業人士的愛妻王雪豔的安樂窩,也是他們二人的創作基地。進入屋內,樓上樓下,滿屋都是作品,堪稱仇立權夫婦的藝術博物館。

這位畢業於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仇立權,別看他又黑又瘦,看上去與莊裏普通的百姓並無二樣,可他卻是一身浩然正氣,其筆下的作品,無不透露出一股積極向上的精氣神。

在他們二位的引領下,筆者有幸對屋內作品一覽無餘。其中,有的是爲已經出版過的圖書而留下的系列原圖,有的是受邀於出版社而剛剛付梓的新作,還有的是受中央媒體或黨政部門所託而創作的系列畫作。筆者觀之,不由得而生敬意。

浩然之氣即剛正之氣、人間正氣。孟子認爲,一個人有了浩氣長存的精神力量,面對外界一切巨大的誘惑或威脅,就能處變不驚,巍然自立。他還特別提倡“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非常看重黨員幹部這一點,他曾多次強調要“善養浩然正氣”。

觀閱仇立權之作,其山水花鳥可以讓觀者在體現歷史悠久的傳統技藝畫法中得以陶冶情操,其漫筆乃至卡通式的現代風格系列畫作,則可讓觀者在通俗易懂、妙趣橫生的諷刺與幽默中寓教於樂。

首先,仇立權之浩然正氣,貴在“誠”。

古人常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而《大學》中雲“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可見,一個“誠”字,可謂是一個人走向人生理想目標之起點。

待人以誠,待事以誠,待畫以誠。誠心效法傳承於古聖先賢,誠心拜師於德藝雙馨之前輩,誠心拿起手中之筆爲國家與人民服務,誠心走上一條光明正大、光明磊落之路。這個“誠”之心,一旦作爲初心、發心,即讓自己獲得了一種無往不勝的超能量。須知,那位2300多年前的聖人莊子,雖然主張逍遙遊,卻對“誠”字之力讚譽有加,“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即是源於《莊子·漁父》也。

仇立權是如何做到“精誠”的呢?筆者在其“通哲齋”看到了一本本速寫畫本,其中有人物,也有動物,或局部或整體,或靜或動,或單或衆,或中或西,無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據仇老師介紹,他常年堅持練習,數十年來,練習稿累計已經超過10萬餘張。這也就不奇怪,緣何仇老師筆下的人物或動物,無論是在整體結構的把握上,還是在局部表情的刻畫上,都是那麼精準的了。

仇立權對藝術追求的“精誠之至”,感動了衆多文藝前輩。在其“通哲齋”的樓廊間,掛滿了他與諸多當代文藝大家的合影。曾擔任過初中語文教師的著名作家陳秋影老前輩,爲鼓勵仇立權爲國家和人民創作出更多優秀的作品,專爲仇立權創作室取名爲“九色菊堂”,且欣然提筆爲其書之。

如今,儘管他已成爲人民日報的特約插畫師,並經常受邀各出版社及中央媒體創作系列畫作,但他對人對事依然保持着這份“赤誠”之心。此不可爲不“貴”也。

其次,仇立權之浩然正氣,貴在“真”。

自古以來,能稱之爲“真人”者,寥寥無幾。真人與聖人、如來,被視爲道儒釋之至尊。真善美,作爲文藝價值的度量衡,也是歷代文人墨客所追崇的境界。

那麼,這個“真”對於仇立權而言,意味着什麼呢?在筆者看來,是“真知”,是“真心”,是“童心”。

子曰“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此處“是知也”之“知”,既是知道之真諦,也是真知之智慧。就美術創作而言,仇立權經過數十年來的學習及師傳,應該算是悟得“真知”了。

羊年畫羊,牛年畫牛。這本是常人之舉。但仇立權卻在常中畫出了非常。

2015年羊年歲首,仇立權的《羊年畫羊》畫展在北京德勝門工美大廈成功舉辦。他用一種全新的水墨技法表現傳統題材,現場六十餘幅大寫意羊年生肖作品,令人耳目一新。有評者如此評價其筆下之羊:“生動活潑,組合有緒,意境深邃,既整體又極富千姿百態的變化,畫面形成強烈的節奏感和韻律感。”

今年乃爲牛年,仇立權的牛又與衆不同。其作品《五牛圖》一牛五態,憨態可掬,與唐朝韓滉筆下的五牛各態的寫實《五牛圖》,一鮮活一呆板,正好形成鮮明對比;其《牽牛鼻執牛耳》將一頭壯牛與兩位小小少年畫在一起,讓孩子們一見便識師之所授;其富有創意的《牛郎織女》,一位俏女郎邊騎牛邊給坐下壯牛織着毛衣,那已被毛衣套住了大半身的壯牛,感受到的是舒服還是束縛呢,令人沉思;一副《當老大不在於個頭大小》,將氣得不行的壯牛與洋洋得意的小鼠擺在一起,其中之哲理立馬呈現開來。由此,觀仇立權之牛作,開懷大笑之際也是內省反思之時。

除了這些羊與牛,仇立權還以十二生肖爲代表,運用傳統中國畫大寫意之精髓,融合現代漫畫、動畫、楊柳青年畫之元素,用詼諧幽默的語言,畫出了別具一格的系列生肖動物作品。筆者高度認同有人如此評價:“他運用中國傳統水墨奔放流暢的線條,將動物高度抽離概括,進行大膽的誇張、表現,使動物形象藝術化、喜劇化,色彩明豔,氣氛祥和,情節幽默,題詞有趣,創立了鮮明活潑、喜氣吉祥、強烈的浪漫主義獨特風格,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賞,是‘筆墨當隨時代’的傑作。”

筆者以爲,仇立權的生肖畫之所以能有如此之獨特表現,在於他的“真心”所致,這個“真心”反映在人格上就是純真善良,反映在作品上就是一顆難得的“童心”。

正是“真知”、“真心”賦予了仇立權的作品以光環,方有包括少兒出版社等在內的諸多單位慕名相邀,請仇立權老師幫助給圖書配插圖。在他的筆下,已經助力出版或正在出版《小學生必背古詩75首•珍藏版》語文輔導書、兒童故事書《獵人海力布》《九色鹿》《清明節的來歷》、《56個民族》、《古詩裏的核心詞》、《古詩詞音樂》等多本圖書。而且,其個人多部專著《仇立權•感受與激情•人物動物速寫》、《仇立權藏獒》、《仇立權喜劇小品人物》畫冊、廉政教育讀本《古鏡•畫說和珅》等,出版後也都反響非凡。

再次,仇立權之浩然正氣,貴在“正”。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誠然,這是對居上位者的一種要求和警示,也許有人會說,作爲一位畫家,又不身兼一官半職,何須“正”哉。其實,這就是仇立權不一般之所在。所謂“正”,在他看來,就是“心底無私,俯仰無愧”。體現在作品上,則是強烈的社會責任感,以及爲之所創作的一系列正能量、主旋律作品。

他用三年時間創作了一批以歷史鉅貪和珅及歷史清官爲原型的廉政題材藝術作品,共有160幅作品,以古鑑今,寓教於畫,自2015年在北京恭王府舉辦“古鏡•仇立權畫和珅美術作品展”以來,在首都各重點高校、北京市各級政府和企事業單位進行了二十多站的公益巡展,新華社、人民日報、人民政協報、央視數字國學頻道、央視書畫頻道等主流媒體均有報道。

之後,仇立權又用兩年多時間創作了一批作品,共計145幅。仇立權本着一位文藝工作者的使命感,嘔心瀝血,用畫筆把傳統文化經典用大寫意中國畫表現出來,實現了“精神高度、文化內涵、藝術價值”的有機統一。通過觀賞他的畫作,讓觀者更易走近經典、理解經典、傳承經典。這一系列作品已先後在北京市通州區圖書館、遼寧省圖書館、瀋陽師範大學、人民日報社神州書畫院進行展覽。

由於其人品“正”,作品“正”,中宣部黨建雜誌社、黨建網專門爲其開闢了一個《畫說黨建》的專欄,且相關部門已經向他約稿20來幅反映紅色精神的系列作品。

仇立權的社會責任感還體現於對人民大衆的莫大的關愛上。新冠疫情肆虐,他看到了病人的痛苦,更看到了抗疫羣體的奉獻,爲此,他熬更守夜,連續創作了多幅“抗疫”作品。

爲了倡導健康衛生的生活方式,他又不辭辛勞創作了50幅衛生系列畫作。

最令人感動的是,爲了創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爲了參與組織更多的展覽,他們夫妻倆本着一顆全心全意爲人民的赤誠之心,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寧願賣掉兩套房,也要將這樣的創作堅持下去。

此真可謂人間正道是滄桑矣。

筆者不禁感慨,仇立權之“誠”、之“真”、之“正”,必將成爲引領中國文化藝術界之榜樣,必將成爲助力中華文明偉大復興之典範。

(龍道子/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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