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說旅行,人生在於行走,旅途需要記實。某一天偶然間看到一篇關於天梯山石窟的文章,作者說這是一座名存實亡的石窟,的確假如你來過目前天梯山石窟現場的話,許多人會覺得這句話很是精闢和現實。如今當你來到天梯山石窟的時候,你會發現它的規模太過於簡陋,花費30元門票步行一段路穿過巖穴就可以進入主景區,這個巖穴是後期爲了旅遊開發而新挖的,一眼就可以看到嵌在巖穴裏的泥像同樣嶄新的發亮。

天梯山主景區規模很小,僅僅開放了一個石窟龕,窟內安放着7尊佛像,這樣的規模甚至不如莫高窟的一個窟,不外好在佛像龐大看起來也多了幾分觀賞價值,同樣也符合如今遊客的審美。不外輕微懂一點的遊客,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造像大部分都是現代化的產物。因此許多旅行者往往抱着遺憾而走,過後對於天梯山石窟的印象就停留在這裏。可是這是中國石窟的開山祖師,莫非就是這樣?小馬的第一次天梯山石窟之行就這樣結束,回來後我一直在糾結爲什麼這會成爲中國石窟開山祖師,但是現場我卻僅僅看到如斯蒼涼的場景。於是乎,我開始查找和收集許多關於天梯山石窟的資料,也通過《河西走廊》這部紀錄片去了解關於中國造像石窟的歷史。

河西走廊現存石窟在熟讀了雜誌和書籍之後,我發現早前對於天梯山石窟的偏見太過於片面,帶着這種偏見我重走了一次河西走廊,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莫高窟,也不是嘉峪關城樓,而是天梯山石窟。

前往天梯山途中碰到的白塔寺從武威市區到天梯山並沒有直達班車,前往的話要麼選擇乘坐前往合資的班車,在中途下車接着步行2-3公里才能到達。而我選擇了花200元乘坐出租車前往,或許司機能夠告訴我一些關於天梯山石窟的歷史,事實證明當地人對於天梯山石窟的歷史很是恍惚,甚至還不如我一個遠道而來的遊客,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在許多人看來本地的景點並不會引起他們的關注,尤其是像這樣看起來不像網紅景點的景點。

我喜歡從武威前往天梯山石窟的景色,下了高速後就進入山間小道,看到高聳的雪山後我才發現前面的區域就是天祝藏族自治縣,而車窗旁的景色卻無際光禿禿的荒漠,這種反差感會讓我對於雪山更是佈滿了驚喜。

翻過祁連山支脈後就進入了天梯山石窟,這是一個面朝水庫背靠背天梯山的石窟羣,可以看得出來中國這種修築石窟的地輿參照了西域的風格,可是我們可以發現這些西域的石窟卻對中原石窟並沒有產生影響。

上圖的雲岡石窟就是天梯山石窟開鑿者曇曜的作品反倒是天梯山石窟的泛起後,卻對中國後期的石窟造像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包括後來的龍門石窟,雲岡石窟乃至莫高窟石窟的佛像形態都沿襲了天梯山石窟的造像風格,因此天梯山石窟就成爲了“石窟之祖”。

或許我們應該感謝曇曜對於天梯山石窟的開鑿,也或者我們應該感謝曇無讖曾經勸導了沮渠蒙遜收回了河西走廊大規模的滅佛運動,才得以讓天梯山石窟的大佛保存下來。

現在天梯山景區內留存最完好的明清時期的壁畫就是由於這樣的行爲才讓河西走廊至今依然保存下來衆多的古蹟和文化遺產,即便經歷1600多年的戰亂和劫難,天梯山石窟依然仍是頑強地保存了下來。可是好景不長,1958年的時候爲了解決缺水題目修建水庫而不得已需要對天梯山石窟進行搬遷,而恰是這種所謂的保護性搬遷卻大大的對壁畫和造像造像了最大的破壞,也就是爲什麼如今我們來到景區看不到石窟原貌的原因。

再一次看看了這7尊大佛後,我便匆匆離開了天梯山石窟景區,多少仍是有一些遺憾。不外好在搬遷後的不少天梯山文物如今被保存在一些博物館內,好比在武威的文廟內我看到了一些殘存的造像石刻,好比在蘭州市區的甘肅省博物館內,我看到了西涼時期極具異域風格的胡人壁畫,看到了色彩豐碩的佛像等等。

甘肅省博物館內天梯山石窟出土的造像

甘肅省博物館內天梯山石窟出土的西域人物壁畫

武威的文廟內我看到了一些殘存的造像石刻或許許多人都會遺憾的埋怨天梯山已經“名存實亡”,也或者太過於小衆鮮有人知,然而在小馬看來天梯山石窟一直存在於人們的心中,曾經絲綢之路上路人的信奉之地,如今作爲石窟開山祖師的意義和涼州模式的創立之作,可見天梯山石窟依然在向衆人展示着曾經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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