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攻主(珞思影视研究组)

即便有人说它“贩卖焦虑”,即便有人因为“夏欢欢、颜子悠、米桃在同一学校念书”的设定而指责它“脱离实际”,但至少,《小舍得》还是有不少真实的情绪和人物侧写——

比如,宋佳饰演的南俪目前看上去“佛系”,但很快,她就逃脱不了焦虑情绪的裹挟。

“妈妈”只是南俪人设的“一环”

“很多情感都诚恳地击中了我”

作为中国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宋佳选角,还是有点挑。

她坦言最开始接到剧本时是“拒绝”的,“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比较喜欢那种文艺的角色,当下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一是离我生活比较远,加上我也不太喜欢。”

但导演和制片方认定了她就是南俪的不二人选,在南俪的躯壳中生活4个月后,她说现实给了自己“重重一击”, “我还是把这类角色看得有点浅了,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其实挺不好演的。”

不管是佛系还是焦虑,“母亲”只是南俪人设中的一环,宋佳也说,即便“教育观”是南俪这个角色需要承担的最重头一角,但 这个人物与父亲、与母亲、与继母、与妹妹以及职场和生活的勾连,让她不仅仅是一个“面对孩子小升初的母亲”,“她很丰富,她面临的种种冲击和压力都赋予了她很大的戏剧性,这是吸引到我的一点。”

角色的复杂,需要宋佳在表演时体现出不同人物关系下的“多面”南俪——她最初完全站在母亲的角度上对父亲怨恨;得知父亲卖了墓地让自己去买学区房时的五味杂陈;她不屑、瞧不上田雨岚的态度和最终两人因同为“母亲”竟然惺惺相惜从而达成和解……

宋佳和张国立的父女戏是《小舍得》看点之一

“我真的是体验了很多很好看又扎心的戏,很多情感都诚恳地击中了我,很复杂,很多元……”宋佳说,“所以演完这部戏我感触特别深。”

正是出于这种“不同于以往”的创作体验,她不觉得《小舍得》是在一味贩卖焦虑的作品,“我觉得它就是很接地气的、当下每个人可能经历的生活。反映生活是不是在贩卖焦虑?我觉得生活带给我们的东西需要感受、反思、体悟,谁都不容易,大家都是一地鸡毛,成年人都要去经历。”

成长环境让她认同南俪的教育观

“我感恩自己生在了这样一个家庭”

与父母,对继母,与姐妹,与子女……丰富确实是丰富,但“亲子关系”的讨论也绝对构成了南俪最重要的人设底色。

在微博,网友对南俪有不同看法,支持她的怒赞“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妈妈”,不支持她的觉得这角色就是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小舍得》的预告其实已经给出了南俪接下是怎么变“可怕”的——就是她终于“佛”不住了,她也变成了“田雨岚”。

根据剧情的设置和宋佳的介绍,捕娱记非常笃定南俪最终会回归成理解孩子、不强行鸡娃的母亲,这种妈妈在现实中到底存不存在?那是别的命题。

至少在宋佳这儿,虽然未婚未育,但她确信自己本人就是无限包容孩子的人,因为她自己就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我特别幸运,我从小的生长环境、我父母对我的教育方式就是南俪这种。”

她说自己其实也不是学习好的小孩,现在还能记得以前数学不及格被老师留堂等父母来“提”,“我妈来了之后也没有跟老师站一块儿批评我,她能看到我的可怜、紧张和害怕,给我更多的是鼓励。”

在这种家庭里成长,宋佳成为了自信、有安全感的大人,“拍完这个戏我也回头去回想我家里的亲子关系,我就觉得幸运感恩,能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没有母亲的经验能够感同身受南俪的情感吗?这个问题其实对宋佳有点冒犯,“我们在戏剧学院一年级就演过母亲、奶奶……我们受过技术方面的专业训练,所以我不觉得母亲演起来有什么难度。”

但她也承认,《小舍得》里的母亲跟她以往所体验的母亲不同,“她是当下现实题材里的妈妈,我之前塑造这类母亲的机会非常少,我都是演娄烨镜头里那种杀人放火的母亲(笑)。”

正因为此,南俪也是挑战,“我就跟蒋欣说,这种围绕学区房、摇号的妈妈其实更有意思。”

专业决定一个人在行业里走多远

演员不是“抢一票就跑”的职业

最近,宋佳出镜的频率非常高,李玉导演的《阳光劫匪》定档“五一”,有她参与演出的《1921》定档“七一”。2020年,她的《白色月光》《风平浪静》 相继播出。眼下,电视剧《盛装》刚刚发布预告片表示待播,根据“茅奖”改编的《人世间》正在拍摄中—— 出生于1980年的她,似乎从没有过中年女演员“无戏可拍”的尴尬。

这是业内公认的“专业”帮了她。采访中能够明显感觉到宋佳对于演员“专业”的认知,比如素颜,虽然她先“凡尔赛”地表示自己素颜比化妆“好看多了”,但随后提及重点,“重点是为角色服务,角色不需要化妆,她可能需要质感的东西来加深印象,比如《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那个角色不光素颜,还加重了脸上的斑点。但那就是人物的质感——角色什么样,你就得什么样。”

会不会介意演“妈妈”?她想不通作为职业演员为什么会对一些角色产生“介意”的情绪。她只会用“好坏”去衡量一个角色,“这个人物写得好不好?母亲怕什么!很多奶奶的角色也写得很好,接到好的角色,去把她演好,这个更重要。”

采访中她特别强调“职业”二字,比如演员也是需要“可持续发展”的, “专业决定你在行业里能够走多远,既然喜欢拍戏,想要一辈子都干这个,那就要保持专业,要保持创作的敏感力和感受力,而不是抢一票就跑。”

她最担心的是自己会有职业的倦怠感,“创作上没有快乐和愉悦的时候,就说明‘不行’,如果拍戏都不能让我开心,那我怎么坚持在这个行业里走下去呢?”

至今为止,宋佳拍戏的每天都很快乐,“可能也是我尽量这么多年在作品角色题材上不重复,永远在突破和进步,保持热情和热爱,把热爱做到极致才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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