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小女霓裳》 的故事里,总是充满了无数巧合——
欧阳子虞因为掉落悬崖,失去了记忆,被谢小霓收留,在谢家那段时间里,他跟谢小霓有了懵懵懂懂的爱情萌芽。
可是这世间事,却总是让人无奈。
就在谢家参选贡商的过程中,欧阳子虞因为买包子不给钱,被人打了一棍子,恢复了失忆之前的记忆,却又把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给忘记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个bug,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还专门上网查了一下,按照网上的说法,这种事情是真的有可能存在的。
现摘录如下:以发生失忆的时间点为界,失忆(遗忘)可分为逆行性失忆和顺行性失忆。逆行性失忆是失去发生失忆的时间点之前的部分记忆,顺行性失忆是时间点之后无法形成新的长时记忆。
所以,在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场景再现,他们是不可能想起来的。
单纯讨论科学问题倒没什么,但是到了具体的人具体的事情上,却很可能造成悲剧,那些记忆空档期遇到的人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自然也不会想起那段时间产生的感情了。
在《小女霓裳》的故事里,就是这样,欧阳子虞恢复记忆之后,秉公执法让谢家成了贡商,可是因为他丢失了失忆期间的记忆,等到谢小霓他们被人诬陷遭遇困境的时候,他也没有对这件事追查到底。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谢小霓家破人亡的悲剧,也有了这些年谢小霓的颠沛流离。


虽然想不起来,但是那些发生的事情,始终在欧阳子虞的潜意识里存在,所以回京之后,他总会莫名其妙感觉到头疼。
说也是巧,欧阳子虞失忆那段时间,他的随从并没有跟在他身边,就算想要提醒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是命中注定的人,兜兜转转总会相见。
两年后,欧阳子虞转到了淮州。因为他的一番言论,引起了赵通绅的注意,认出欧阳子虞的身份之后,当即就请欧阳子虞在淮州多住几日,还让他去自己别院住。
无巧不成书,赵通绅的别院正好挨着云锦庄,闲来无事,赵通绅带着欧阳子虞一起去了云锦庄,想要见识云娘的手艺。
欧阳子虞出现之后,虽然谢小霓一直在躲,但是欧阳子虞还是看见了她,虽然他记不起谢小霓是谁,但是看到她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欧阳子虞请云娘找一位学徒讲解淮州制造,虽然颜文秀主动请缨,但是欧阳子虞不予理会,而是指了指谢小霓。
发生了这一连串事情,加之当初谢家遭难的时候,欧阳子虞没有相助,谢小霓并不敢坦白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淮州人氏,并没有去过京城。只是这样一来,又给了两人更多相处的机会。
(其实,就算此时谢小霓坦白了身份,估计欧阳子虞也不会想起她是谁。)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颜文秀一直在那里冷嘲热讽,却不知道两人早就相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小丑原来是自己。

那天,谢小霓一直陪在欧阳子虞的身边,帮他议价。
虽然没有关于谢小霓的记忆,但是谢小霓伶牙俐齿地说了三言两语,恍惚间却引起了欧阳子虞内心深处的记忆,但是还没记起来就头疼。
因为记忆中的那个女子给自己绣了山茶花,当即就请谢小霓给他做一个山茶花刺绣,谢小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却不知道正好是欧阳子虞关于谢小霓的记忆。
此后,欧阳子虞说自己要和云锦庄做生意,听到谢小霓耳朵里,自然被狠狠地腹诽了一番。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看到谢小霓的时候,欧阳子虞愈发觉得熟悉,便让向小路打听。不仅如此,因为谢小霓的缘故,欧阳子虞还想着在淮州多停留几天。
这世间有太多的巧合,对谢小霓和欧阳子虞更是如此。
到了第二天,谢小霓出去采花,走到当初谢枫坠桥的地方,忍不住悲从中来,条件反射地想要离开。
欧阳子虞从这里路过,看到这一幕之后,当即就开始嘲笑谢小霓胆子小,谢小霓心一横便上了桥,可是每走一步,她都会想起当初家人遇害的场景。
谢小霓没有站稳,欧阳子虞马上就冲上去把她抱着过了桥,有了两人第二次亲密接触。
不仅如此,那几天,颜文秀拼了命地想要接近欧阳子虞,最后也终于得逞了,可是每次颜文秀陪着逛街的时候,欧阳子虞总是觉得没意思。
上帝视角来看,这件事很简单,虽然欧阳子虞记不得跟谢小霓的交集,但是谢小霓带给他的感觉,却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只是,欧阳子虞万万都没想到,自己这样潜意识的亲近,反倒成了颜文秀嫉恨谢小霓的理由,害得谢小霓吃了不少苦。
为了能继续留在云锦庄里,谢小霓让云锦庄的姐妹帮忙当托儿,被欧阳子虞当中给戳穿了,幸好虽然谢小霓的手段存在争议,但是所售卖的的确是云锦庄的衣服,最终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因为这件事,谢小霓恨上了欧阳子虞,可是听到欧阳子虞劝她注意不要自大狂妄,欺瞒主顾的时候,谢小霓想起了当初自己父亲劝说自己的话,还是有所触动。
(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四个字——爹系男友。)
平心而论,看到欧阳子虞当中揭穿谢小霓的时候,我也曾讨厌过他几分钟,但是听到欧阳子虞对谢小霓的教导时,我却不得不承认,谢小霓要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就必须按照欧阳子虞说的去做。
我想,如果不是对她潜意识有所牵绊,欧阳子虞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于是,我重新梳理了一遍欧阳子虞的心路历程——听说谢小霓到集市上买衣服,他担心她做不好,才会急急忙忙去看,看到谢小霓行差踏错,潜意识的那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错下去,所以才会当中阻止了她。
事了之后,他又担心谢小霓不明白自己的苦心,所以才会在后院等着谢小霓,彻底把话挑明。
毕竟,作为王爷,有大把的事情需要去做,又怎么会把大把精力花在一个普通的绣女身上。

忽地想起一首老歌,里面有这样两句歌词——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其实不是人世间不能溶解那个人的样子,而是因为你把那个人记得太深,就算一别多年,也依旧不曾放下过。
记忆可以消失,爱情可以忘记,但是那个人带给你的感觉,早已铭记在了你的骨子里,只要有一个恰当的契机,这种感觉马上就会醒过来。
很多情侣分手的时候,总爱说一句,忘了我吧,你会遇到更好的。
会不会遇到更好的我们姑且不论,但是一旦真的爱一个人入了心,又怎能说忘就忘,只是再也没有了合适的身份,没办法张口提起罢了。
多年前读过一个故事,一个老人因为年纪大了,逐渐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他都记不得了,但是他依旧记得跟老伴相识时的场景和她年轻时的麻花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的还是去寻找当初那个姑娘。
虽然不知道还需要等多久,欧阳子虞才可以想起跟谢小霓的过去,但是我想等到那个时候,一定是满屏撒糖的情景,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失而复得。
当然,就故事本身而言,所有的一切都直指一个真相,那就是那些真正入了心的人,是不可能完全忘记的。
就算他们的记忆里面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踪影,但是属于彼此的感觉,早已镌刻了他们的生命里,只要一个契机,马上就能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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