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羽。

時隔15年《 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再次重現於大銀幕,「15年了,你成爲理想中的自己了嗎?」 海報上的標語如此寫着,導演中島哲也先在《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拋出對於人性及生命價值的疑問,而後在《 告白 》、《 渴望 》、《 來了 》等片,洞察社會,直指人性。

準備好了嗎?

那麼,我們開始吧。

昭和22 年至平成13 年:二戰後集體迷失的人們 。

生於昭和22 年,死於平成13 年的松子,故事背景從1950 年代橫跨到1990 年代,二戰結束,戰敗的日本以經濟發展爲首要目標,戰後的日本人就隨着這社會趨勢一起向前走,補足了物質所需,但心呢,或許早就遺失在戰爭,每個人像被現實生活拉着,一個拉一個,不斷地往前,卻不知自己爲何前進,追求什麼。 《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中的角色多半都是這樣的心境,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沒有特別的目標,只是平凡地生活着。 松子遺失了愛的能力,從小渴求愛,卻又不知如何愛自己,甚至是愛人,心靈上的自卑讓松子盲目地去愛,只求對方不會離開。 松子窮極一生追求愛,用盡生命去愛人,付出卻與獲得不對等,或許有人會認爲松子的行爲是盲目的,甚至是有點可悲的,我們討厭她的傻個性,卻又因此愛着這樣的她,因爲她代表的正是人性的弱點,令人又愛又恨。

花的意象:以童話包裝的悲劇 。

電影一開始跑出華麗的片名,彷彿是童話故事書的封面似的,廣告出身的中島哲也以美好童話及華麗歌舞秀的形象,包裝松子一生哀傷的故事,在故事前半段多以喜劇形式來掩飾這椿悲劇,直到電影快到尾聲,才收起童話般的僞裝,而悲傷情緒也跟着湧了上來。 「花」在這部片當中是一大重要元素之一,幾乎每幾個場景就會出現花,要不然就是松子手上總拿着一束花,大量地將花運用在電影裏,象徵着松子對於愛的意象及嚮往,也可比喻成松子的愛是如此美好及真誠,可惜花並非永久的,儘管松子不斷綻放生命中的花給予他人,卻總是被散落一地,從沒有人好好珍惜過。

扮鬼臉:家庭關係中的自我防禦 。

電影開始不久,松子在片中的出現就是扮鬼臉,原以爲是松子小時候俏皮的一面,看到後來才發覺「鬼臉」的背後意義,竟是如此心酸。 家中的妹妹久美因從小臥病在牀,父親總是愁眉苦臉,某一次松子扮鬼臉時,父親不同以往地笑了,自此之後松子都會時常扮鬼臉給父親看,只爲看他一展笑顏,不僅如此,松子照着父親的期望走,讀他喜歡的科系,做他喜歡的工作,但最後當他在幫松子拍和服照時,一句「我可能永遠都看不到這麼美的久美了。」讓松子真正知道自己長久以來的努力是白費的。 這種甘願犧牲自己取悅別人的個性,也使她往後在每段關係中都如法炮製,只爲彌補自己年少時所缺乏的愛。

「生而爲人,我很抱歉」

松子在牆上絕望地寫着這幾個字,卑微地終其一生,爲何她要感到抱歉? 看到後來,其實該感到抱歉應該不止於她,導演帶給觀衆的不僅僅是這幾個字落在眼裏的震撼,更是拋出對於愛的疑問,爲何愛人要感到抱歉,爲何渴望愛要覺得愧疚,是愛讓人犯錯,亦或是人們的心讓愛變得墮落。

我是小羽,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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