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導演曹金玲執導,王傳君和齊溪主演的《莫爾道嘎》是一個獨特的片子。

它在去年入圍了第42屆開羅國際電影節,影片並沒有選用俗套的故事來帶領觀衆走進這片中國北部面積最大的原始森林,而是用詩與現實遊走的方式講述了一個人與自然因果輪迴的故事。它給觀衆帶來視覺盛宴的同時,也留下了關於人道暖和的思索。


莫爾道嘎在蒙語的意思是“出發”,據導演曹金玲先容:“聽說成吉思汗征戰世界前就是從這裏出發的”。

這部片子對於絕大多數觀衆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故事,也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體驗。在某種程度上,這樣的主題首先是片子美術的立異。

白雪籠蓋的森林原始景觀給觀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從視覺表達、人物風情等方面就讓人特別想一探畢竟。


《莫爾道嘎》在故事方面注重引入人文情愫,這大概是編劇出身的曹金玲跨界執導的原故,它所涉及的劇情元素更斗膽、更多元。

片子講述了三代伐木工之家的隱祕舊事,但它又不是把這些辛酸的情緒一氣注入在故事中,而是通過不同人物之間的碰撞促進劇情的發展,讓人感觸感染到的人與樹、與森林之間這種不可言喻的情節。

當然敘事的目的是爲了講故事,片子中每個美術場景都是爲了敘事服務的。但假如缺離了這些層層鋪墊,《莫爾道嘎》顯然是不會完整的,因此這部片子非常體現導演的沉心創作立場。

片中,無論是人與周邊的動物、仍是人與森林的氣場都需要一種氛圍,這種氛圍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一點一點滲入出來的。好比,林子母親與黑熊衝突的伏筆以及幼熊與林子夫婦的交集,這些信息裏有動物對人類在神靈敬畏的情感指引,也包括後來守護森林與守護內心的交融,這些琢磨不透的氛圍和實體是互相聯繫的,也是互相存在的。


對於影片故事的角度,實在我有不同的看法。

從觀影細節來看,從母親救子的必然性,到伐木隊長爲多賺錢與林子發生衝突,這些都是基於現實之上的生存邏輯。但,往往爲了生存,我們理所當然的拋棄道義與守護精神,導演用林子這個人物一直在提醒我們不要忘了初心。

在整片觀看過程中不斷的情感拉據,忽然某瞬間我又有些讀懂了伐木工對森林的情節。在直面不斷的大小衝突過程中,我們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主角的情緒。


我一開始有些瞧不起林子,更賞識林子哥哥的直率,但後來這個人因貪慾終極走向深淵時,他的結局彷彿給我敲了警鐘。

我一開始很賞識春的“辣”,這種“辣”在潔白森林羣居中特別刺眼。而,當她爲了生活不斷的哈腰,終極亦是泯然於衆時,我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才走到出發點上。

當然,還有主角林子,影片從他的幼年到青年及中年一點點推進,這樣的過程說長亦長,說短亦短,彷彿是日升日落的輪迴。他身上實在是具象一個內心文藝卻與現實拼命抵擋的“我們”,當然終極守住內心守住森林也是付出了極高的代價,所以片名《莫爾道嘎》具備了豐碩的詩意與意境。


從伐木工看人的原始本性與野性,回到故事去聊看點。

春在片中寄意着但願,當她的女兒被洪流沖走死掉,原來的那個“春”也被沖走了。鋒芒退去,小辣椒變中年女性,春迴歸現實生活,這纔是真實生命的核心旋律。

伐木隊的工人們是一個集體的意象,熱騰騰的開始,慢吞吞的迴歸,最後求得安穩的活下去,垂垂與沉寂的森林融爲一體。

生命的本質是循環,包括伐木人信仰的“老樹坐殿”傳說,這種張力十足的信奉與因果的呼應是森林之語的表達。

這段情節讓我想起了泰戈爾的那句話:“上帝的右手是慈祥的,但它的左手是可怕的”。在這些鏡頭變化中實現了時間的流逝感,也烘托了人類渺小和卑微的一生,讓觀衆萌生憐意,從他我照見自我,也多了幾分思索。


《莫爾道嘎》的首映場,現場受到片子評論家和媒體的好評主要歸功於它的藝術性和創新性。它的美術功底和詩意與現實的故事表達讓大家對森林文化多了幾分瞭解,它的呈現也間接推動了文藝片的湧現。

中國觀衆對生命的體驗及對未知世界的打開,恰是靠着這些有熱枕有耐力的片子人不斷的開拓下去。在他們不斷的挖掘的過程中,藝術越來越真實,觀衆也就越來越懂我們自己身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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