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晚報齊魯壹點 記者 劉雨涵

“出道即巔峯”,是一出笑劇仍是一場悲劇?只有當事人才最能懂其中的苦辣酸甜。

近日,2011屆《快樂女聲》總冠軍段林希接受了媒體採訪,直面自己的現狀,她開玩笑稱,“糊咖沒有話語權”。

現在間隔她拿下總冠軍已經過去了10年,這10年間,她的銀行賬戶曾經近200萬的存款,而最落魄時,卡里僅有11.1元。她做過微商,賣過牛肉和翡翠,現如今她重回娛樂圈發展,參加央視節目拿通告費,同時還和當年共同參加《快樂女聲》的好姐妹一起開了一家劇本殺店。

而細數歷屆的“超女”“快女”冠軍,好像除了李宇春之外,都難逃“出道即巔峯”的“冠軍魔咒”。

2011年那屆的《快樂女聲》,段林希怎麼看都不具有冠軍相。她能終極拿下冠軍頭銜,在外界看來是一次意外的“撿漏”。那屆冠軍的熱點人選是人氣最高的劉忻和洪辰,而劉忻在決賽當晚的直播中由於破音而施展變態,與冠軍失之交臂。據許多觀衆當時回憶,劉忻的粉絲爲了不讓洪辰拿到冠軍,於是紛紛倒戈投給了冷門的段林希,才泛起了段林希爆冷奪冠的戲劇性的一幕。

而對於“撿漏冠軍”的這個說法,段林希則以爲那是一次“天時地利人和的勝利”。“假如你看了那場決賽,你就會知道我是當晚獨一一個沒有失誤的人。”

之後段林希又展現出一點不自信,她說,“也許我真的不適合做快女冠軍,我不是那種能夠很自如地站在幾千幾萬人眼前的女孩,但假如你來到一個只有幾十人的 livehouse,靜靜地聽我唱歌,我敢擔保能把你拿下。”

在21歲時拿到《快樂女聲》的總冠軍,段林希說這就像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蛋糕一下砸中。“我嘗過那種甜,然後是藏在甜裏面的各種酸和苦。當然,我不會後悔這一切,它塑造了今天的我。”

最初的“甜頭”是一場演出就有十幾萬的收入,能夠天天飛來飛去,最忙的時候一天能有四五個通告。但僅僅過了兩年之後,這樣的“冠軍紅利”很快就消磨殆盡。緊接着段林希家中又失事,媽媽和外婆突發心梗住院,她不得不回到了雲南老家。

而實在當時段林希心中也有着解不開的焦急和困頓,選擇回到雲南也是一種逃避方式。在老家的日子,她賣過牛肉、賣過翡翠、開過出租車,幹着和“快女冠軍”完全不沾邊的事情。

2017年,《奇葩大會》節目組找到了段林希,她在節目中把這些過往都講了出來,又有了一波熱度。回看那個時期,段林希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翻紅的一個窗口期,應該趁着熱度發首歌、露露面,而當時的她太慌張、太青澀了,根本不知道能做什麼。等她反應過來,那個窗口已經關上了。

但她仍是決定從雲南回到北京發展。當初離開北京時,她手頭大概有200萬的存款,而當再次回去,最落魄的時候她卡里還剩11.1元。

有一大波採訪以“快女冠軍”的由頭找到她,很多佈滿刺探和敵意的題目讓她感到牴觸。她用做微商時的微信號和媒體對接,自己扮演自己的經紀人。由於經紀人可以強硬一些,而“段林希”需要親切和善。

後來那些讓她不愜意的題目怎麼刪也刪不完,於是她也躺平任嘲,有時碰到了一些拐彎抹角、不敢問出刁鑽題目的記者,她還會直接把對方想要的謎底給出。她覺得這是一種互相配合,完成彼此的工作而已。

現在段林希自稱是“央視編外員工”,參加央視節目拿通告費是她的主要收入。她說自己上個月賺了8萬,但是去掉維護團隊的各種本錢和付掉房租,她能自由支配的收入大概是1萬塊。

現在段林希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普通的30歲北漂打工人。她在北京住着月租3300元的屋子,出門以地鐵爲主,打車只勾選特惠快車和拼車。她說,“好在真的夠糊,從沒有人認出我。”

段林希也在嘗試各種選秀的口試,但是幾乎沒有通過。“現在的選秀藝人,可能從初中開始就要培養唱跳和 Rap,而我這樣的老牌選秀藝人,早就過期了。”

在娛樂圈的工作之外,段林希還和當年一起參加“快女”的喻佳麗和金銀玲一起合開了一家劇本殺店,名叫“吉麗段金”,喻意“姐妹齊心,其利斷金”。

談到同屆“快女”李斯丹妮的翻紅,段林希說自己會有生理性的嫉妒,但是她知道李斯丹妮爲這一切做過什麼努力,“我以爲她配這一切。”

報道發佈之後,#快女冠軍段林希現狀#的話題在13日登上了微博熱搜,段林希發博稱這是自己沒想到的,不外她已經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抱有一顆平常心了。“無非也就是沒有流量、沒有關注、沒有話題罷了。但這並不影響我追逐我喜歡的事情,並不影響我熱愛生活和保持專業。”她說這幾年讓自己變得踏實、務實,不再去思索虛頭巴腦、好高騖遠的事。“要看你要和誰去比較,你和娛樂圈頂流比,不現實。你和狀態不好的自己比,就會欣慰一些。所以人,仍是要認清現實且要堅持有夢。”

段林希也分析了自己“高開低走”的原因,一個是個人能力題目。“我在心底裏知道,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平庸了,什麼都會一點,但什麼都不精曉……我甚至做過一個思維導圖,看看我到底應該走哪一條路,發現每一條路都有比我優秀的藝人。”

另外就是市場大環境的因素。2011年“快女”被稱爲最糊的一屆,段林希說這是“時也運也命也”。“我們是快男快女系列的第七屆,‘七年之癢’嘛,大家本對我們就有一些審美疲勞,再加上同年《中國好聲音》橫空出世,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我們就一下從大衆視野裏消失了。”

歷數各屆“超女”“快女”的冠軍,除了2005屆冠軍李宇春能夠保持長紅之外,其他人好像都難逃“出道即巔峯”的“冠軍魔咒”。

2004年的首屆《超級女聲》冠軍安又琪,在奪冠之後也是萬衆矚目。她出過《你好,周杰倫》的熱點單曲,也發行過自己的專輯,還與日本、韓國的唱片公司合作過,但是逐漸就沒了聲息。

今年她參加了《乘風破浪的姐姐2》,是最後一個被敲定“上船”的姐姐。爲了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她在飛機上痛哭了兩個小時。可是沒想到,初次登臺她就泛起嚴峻失誤,健忘跳舞動作而讓表演整段垮掉。

下臺之後安又琪怨天尤人,說自己是“最不紅的超女冠軍”。 她說自己奪冠之後的16年以來基本都是接商演,那是“看似舞臺卻不是舞臺的地方”,讓她一直處於麻痹的狀態。而作爲評委的黃曉明一針見血地指出,說安又琪是心態配不上能力。“你是一個成功人的能力,但是一個失敗人的心態。”

2006屆的《超級女聲》冠軍尚雯婕也經歷了相稱長的蟄伏期。在2008年那段時間,她開始效仿LADY GAGA,,以各種誇張造型泛起在大衆眼前。後來尚雯婕主動坦承,當時的“雷人”出位造型只是爲了自己搏版面,只有這樣才能增加自己的討論度。後來她轉做電子音樂,併成立了經紀公司。直到2013年參加《我是歌手》節目之後實力獲得認可,並擔任2013屆《快樂男聲》的評委,尚雯婕纔算找到了自己在演藝圈中的一席之地。

2009年的《超級女聲》改名爲《快樂女聲》,當屆冠軍江映蓉的後續發展並沒有比段林希強多少。她在今年也參加了《乘風破浪的姐姐2》,雖不至於像安又琪慘成“一輪遊”,但也沒有積累多少存在感,甚至在個人喜愛度排名的投票中墊底。江映蓉發微博自我吐槽說,“不被觀衆喜愛的歌手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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