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海鷹資訊

隨着美國越來越重視不同軍種間更多的互操作性、軍事網絡更少的層級以及能夠更快決策的系統,指揮和控制正在經歷復興。軍方已要求30億美元來改造指揮和控制系統。除了指揮和控制技術,指揮和控制的組織結構也應改變。美國軍隊應該打破其現有的指揮和控制系統,取而代之的是小型的模塊化團隊。然而這將面臨挑戰,特別是克服長期的組織原則和理論基礎,但這是值得的,因爲跨所有軍種的指揮和控制系統是給對手製造多重、無法解決困境的重要途徑。

今天的指揮和控制

美國軍隊今天的指揮和控制系統類似於一條條高速公路,它們都是從市中心開始的,向外伸展,但卻是平行的,從不相交。這些公路代表着指揮和控制的途徑,指揮軍事資產去哪裏和做什麼。海軍和海軍陸戰隊有自己的指揮和控制系統,陸軍和空軍有另一個,而新的太空和網絡部隊也都有自己的系統。當國防部長髮布命令時,這些命令由一個聯合組織執行,該組織負責戰役級規劃。戰役級規劃通常是聯合進行的,涉及所有軍種。但戰術級別較低,指揮和控制由各軍種負責。一旦任務開始了,再加入另一個軍種通常需要再次與戰役級聯繫,這是一個費時費力的步驟。

今天的指揮控制系統這樣運作是因爲軍隊都擁有自主權。這樣的制度反映了一種假設,即明確界定的軍種執行自己的任務,能夠最好地實現軍事目標。系統需要頂部的聯合命令,但一旦指定了方向,軍種就可以自主作戰。目前的系統還反映了一個觀點,即長期的合作關係是必要的,以使指揮和控制系統運作良好。舉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自空軍戰術空軍控制隊員與陸軍第82空降師住在相同的基地,並定期一起訓練。通過這樣做,即使他們在各自的公路上行駛,戰術空軍控制隊員也瞭解陸軍負責指揮和控制工作的人員。這種互相熟悉的需求被稱爲“對齊”。

然而,軍隊自主權和“對齊”不再適用於今天的指揮和控制組織原則。當戰場空間很大時,真正的自主是不實際的。在最近的一次陸軍作戰演習中,一支由三星上將指揮的大部隊,負責300千米以上的戰場。在這種場景下,相互獨立是不切實際的。在演習以外,每個軍種的行動現在都必須考慮到太空和網絡空間,這恰恰是因爲現代武器系統依靠天基和網絡能力傳遞信息。更重要的是,軍方已經決定,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真正的聯合行動,而不僅僅是在作戰規劃方面。美國軍方尋求通過在陸、海、空、天和網絡領域製造多種同時存在的威脅來對抗敵人。然而,美國當前的指揮控制系統對抗敵人的方式完全與之相反。

全域指揮控制系統

指揮和控制系統需要改變,並不能繼續依賴屬於特定軍種的人員,軍隊應取消今天的模式,採取全域的方法。目前具有數據鏈和互聯網接入的指揮和控制團隊已經具備了與任何軍種通信的能力。真正艱難的變革將是組織上的變革,即建立團隊,這些團隊人員受過訓練且具有全域指揮和控制職權。職權應包含兩方面——聯網職權和資產指揮職權,這些權利都需要擴展到所有軍種並且下放到戰術級。美國軍方要停止認爲傳統指揮控節點屬於某特定軍種,而是要將其視爲“即插即用”的聯合實體,必要時利用不同軍種人員完成特定任務。這些節點的組織原則應該是最大化它們可以在任何時間點進行的不同類型的戰爭的數量。

目前,美國已經創建“全域控制團隊”,可以具體說明未來指揮控制節點的範式。例如,將不到10個具有空、陸、網絡和太空作戰背景的人組成一個團隊,並提供可與軍中常用資產通信的設備,且團隊裝備了機動設備。不像現在的指揮控制節點那樣停留在一個地方,這些團隊的人員移動、輸入數據、發送信息給同一網絡中的其他人。這種方式增加了他們的生存能力,這些節點也可以根據作戰環境需要適當增加。這種類型的團隊已經有了成功的結果,可以成爲指揮和控制任何任務的基石。

挑戰和前進之路

要使全域控制團隊成爲現實,就需要授權給他們足夠的職權。指揮和控制改革將要求指揮官將任務授權下放給來自美國各軍種的下級軍官或士兵。在靈活性和控制的權衡中,指揮官們將不得不更傾向於靈活性,接受一種稱爲“任務指揮”的指揮和控制學說。在未來通信降級的戰場上,通過任務指揮執行指揮官的意圖將更加重要——全域控制團隊是實現所需的指揮和控制系統的途徑之一。

全域控制團隊應該成爲主要軍事演習的一部分。這些團隊應參與演習規劃的早期階段,以便向指揮官通報他們需要哪些職權纔能有效地開展行動。演習本身應涉及多個軍種,目前是由個別軍種負責,這會導致任何演習不可避免地優先考慮該軍種內的指揮和控制功能。

展望未來

軍隊需要進行改革,因爲改變指揮和控制是爲了改變軍隊在衝突中的決策方式,而決策是根本。如果高級軍官真正重視在現代衝突中所必需的決策速度,將時間從幾週轉移到幾分鐘,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許多人能夠同時決策。如果目的是更快地決策,並使我們的敵人真正面臨多重、無法解決的問題,那麼軍隊需要超越現在的指揮和控制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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