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信息化、智能化迅速发展的时代,我们的日常生活正在被互联网建构的未来生活方式所改变,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又给全球经济、文化和社会交往带来了冲击。面对变革,位于交叉路口的我们,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2021年北京城市城市建筑双年展将主题确定为“未来·家园”,围绕“建筑×科技”的融合,对如何创造健康、绿色、可持续的未来家园这一重要课题,给出我们的答案。

科技,是永恒的话题。

在2020先导展“定位未来:城市·建筑·艺术·科技”国际论坛,嘉宾们就曾基于自身研究经验,对未来家园的发展方向进行了探讨与展望。当下,这些具有前瞻性的发言在为我们带来启迪。

*“定位未来:城市·建筑·艺术·科技” | 北京城市建筑双年展2020先导展国际论坛,由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主办,全球知识雷锋协办。分上下两场,每场由四组嘉宾进行主题演讲,并在讨论环节回答观众提问。

- 上 半 场 -

主持人:张利

嘉宾:Carlo Ratti | Alejandro Zaera-Polo | Amale Andraos & Dan Wood | Massimiliano & Doriana Fuksas

翻译:彭晨、侯岳、李蔓林、李晓君、周纳米

校对:彭晨

字幕:彭晨

主持人

张利

如今疫情和国际经济倒退的形势下,人类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只有以更长远的眼光看向未来,更加坚定地走向未来,才能点燃希望,重焕新生。

今天的主题是”定位未来:城市·建筑·艺术·科技”

基于以上关键词,论坛嘉宾将分享他们的见解,从而引发对未来发展方向的探讨,并促使我们以更多元的视角看待世界。

City· Technology —— City of Tomorrow

城市·科技——明日之城

演讲嘉宾

Carlo Ratti

意大利建筑师、工程师、发明家、教育家和活动家,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感知城市实验室负责人,Carlo Ratti Associati事务所的创始人。

过去几十年里,我们看到了自然与人造的融合。这可以追溯到网络文化,以及许多关于如何从人类层面整合自然和人工研究的试验。但是,现在一些非常有趣的现象在发生,就是自然和人工通过城市中的数据发生了交融。某种程度上来说,当我们看向建筑的未来,我们往往是去探索自然到人工的过渡,以及网络文化等等。

事实上今天完全可以从相反的方向——从人工、城市建筑和住宅的视角来看,把它们融入自然的世界。要真正实现这种自然和人工的融合,我们所面对的关键问题是同时弥合从自然到人工、从人工到自然这两个维度,以期在未来让二者形成一种合力。

技术是非常重要的,比如可以这样看待城市:

这是一张里斯本的城市地图,使用了数十亿从出租车网络收集到的数据。其数据可视化是由麻省理工学院实验室的Pedro Cruz完成的。这件作品曾在MOMA(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由于技术的贡献,我们可以像理解一个活的有机体那样去理解城市。

通过这个方法,我们也可以在纽约做一些有趣的分析。我们几年前开始研究,在纽约提取同类型的数据,每个点是一个上车点或下车点。实际上这是在Uber启动Uber Pool之前,我们开始调查在纽约有多少次行程可以通过出租车网络来进行合并。可以看到,仅仅是曼哈顿的两个地点之间就有几十万次行程。因此,通过反复查看大数据,用我们称之为“可共享网络”的方法对它进行数学分析。

我们发现,可以用比今天少40%的行程总数把每个人在需要抵达的时间内顺利送到目的地,最多只有几分钟出入。这些结果实际上是后来Uber和MIT之间的第一次合作得到的,今天Uber Pool也正是采取了这种做法。同样这么做的还有滴滴、Ola、Lift等一些类似的乘车共享系统。通过合并行程,使得或多或少去往同一个方向的乘客可以共享出行。这也是我们如何使用数据来把人工系统当作一个有机体来理解的一个实例:通过分析从数学的角度进行重新设计。

最近我们再次对这些数据进行研究,试图去了解纽约的整体移动性,以及如何重新设计它。其中一些论文有很多的数学分析,但我们依然把它们视为一个设计论文。如果我们以Herb Simon对设计的定义来看,设计不是去看世界是什么样的,而是看世界可以是什么样。

这一例是我们对麻省理工学院校园建筑能源的研究。我们通常消耗大量的能量用于空间供热或冷却,而实际上有些空间并没人使用。我们以此思考能否设计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加热我们的建筑,比如不是把整个空间都加热,而是只对局部进行加热,我们称之为"局部供暖"。

我们在麻省理工学院外做了第一次测试,这样一种加热灯泡可以集中在人们身上,而不是整个空间。这是麻省理工学院外的主要入口—— 77 号楼。当你走到地毯上,这种加热灯泡会聚焦在你身上。有些人会被吓到,但大多数人觉得这很有趣。

这就引发几年前在威尼斯双年展上,我们试图利用展览设置来进一步测试,你可以看到各种展览元素的制作过程。当时Alejandro和Ramson就在隔壁的房间。

当然在威尼斯双年展这样的一个展览上,我们想要尽量制造的还是一些视觉化的东西。自那时起,我们建造了几座建筑,然后在建筑内部进一步发展了类似的概念。这是双年展基金会的总部,建筑里的加热、照明和冷却系统会动态地跟随人们,因此你可以控制新老建筑内部的热成像。

我们还做了这种具有弹性透光膜的设计。因为是朝北的方向,所以光线会在一年内以不同角度照射进来。项目的重点还是在于,探讨怎么在一个建筑中让加热、照明和冷却系统动态地对环境作出回应。技术让这样的建筑成为可能,人工的世界开始表现得更像自然世界的行为方式。

这是另一个比较老的项目,也是在威尼斯双年展上,我们使用投影机和旋转镜面,可以从一个单点生成投影,并把图像从这个点投影在周围任何一个地方。因此,你在这里看到的这个建筑的每个表面都可以被激活——简单的数字像素使人工环境通过交互式投影被激活。当所有投影关闭的时候,这间公寓也是宜居的。当你打开投影,每面墙可以通过固定在某个点的投影仪和旋转镜面生成360度的投影,从而变得生动起来。

这是在米兰设计周做的一个装置,试图去思考像素化的光。这样的光既可以由机器来自动打印,也可以通过我们手动来实现。同样,通过这种自由的、被解放的像素的手段,我们再一次将通常被认为是人工领域的技术用于制造具有自然属性的光线,既可以用手也可以用机器来实现这一点。

几年前在米兰设计周开幕式上做的一个项目。组织者要求我们探讨设计目前面临的关键问题。我们想从技术角度和自然角度来看待自然和人工的网络化。因此,我们决定把主要场地变成一个大花园。这个花园从太阳获得能量,并且通过对能量的控制同时获得四季的景象。所以,你可以以一种循环的模式控制这里的气候,用获取的能量在一边取暖,在另一边制冷,以在同一时间创作四季的景象,有点冰箱的运行机制。

这是我们的设计过程,通过太阳能创造气候区创造四季。

你坐在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整个广场,左边是教堂,右边是米兰皇宫。如果你走进里面,你会从热得汗流浃背的米兰的夏天,到下着雪的冬天,以及春花秋月。

无论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可感知城市实验室,还是在波士顿和新加坡的设计工作室,我们试图探索的关键问题是怎样进行更多融合,在交界处进行更多尝试,尤其是探究人工世界如何更多遵循自然世界的逻辑。我们在世界各地的一些同事和朋友们也在试图让自然本身更接近人。

另一件事是,技术以及物联网可否带给我们的人工世界一些新的生机。通过数据、人工智能,可以让空间开始与我们互动,有点像我们与自然界的互动。我认为这是当今建筑领域一个关键的共同意识,即我们正面临着许多危机,这些危机其实都根植于自然和人工之间的脱节。比如气候危机,我们城市中的很多问题和社会隔离等等,很多问题似乎真的与这种脱节有关。因此我关注这种融合,特别是在于人工趋向自然的维度,这是我想提出来的一个关键话题。

City· Technology

城市·科技

演讲嘉宾

Alejandro Zaera-Polo

西班牙裔美国建筑师,AZPML事务所的创始人,曾任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建筑理论家,其作品和理论广泛发表于各大建筑媒体。

今天我要来跟大家分享绿色基础设施,涉及到一系列用于解决特定类型城市技术问题的项目,因为本届论坛的主题之一是技术,这对当代城市越来越重要。

我想回到2017年首尔双年展的中心议题 “迫近的共识”,其核心思想就是未来的城市的主要问题与人类无关,而与非人类的因素有关。以植被为例,它是生物的一种,作为城市绿色基础设施的一部分,显然非常重要。

这一抨击主要是针对最现代的城市主义,后者根植于以人为本的原则,这些原则将人们置于学科和功能、社区和身份的中心,而我们现在每天都是身份政治的受害者。因此这一提议的核心思想就是,鉴于当前对生态气候的关注和智能机器的兴起,城市可能必须开始面对后人类时代。

我对技术非常投入,这与2014年威尼斯双年展所引用的一些内容有关。这是一个关于合集(Envelope)的项目,它即将出版。其核心在于,我们意识到建筑中运用到的技术元素实际上比建筑物本身更有趣。这些问题很关键,因为在技术细节层面需要处理的问题比我们通常在建筑尺度中所能涉及到的要更加重要。

图示是我们通常绘制立面的方式,双线向下延伸,立面图纸可以解释构图、节奏、语汇等等。但实际上这两条线之间有一整个看不见的世界,包括冷桥、风道、机械装置、排气系统、防水和密封体系,这些都受控于某种政治相关的问题,比如空气,水,能源和生物质。城市环境正在将这些自然要素政治化。这些要素是通过建筑材料的组合来处理的,因此,我们将关注点放在建筑的隐藏技术上。

我的合伙人Maider Llaguno既是建筑师又是科学家,她擅长钻研城市环境,这对于建筑技术的落地至关重要。她在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研发可移动的传感技术,以获取城市微气候数据,得到高分辨率的时空图像。这个设备可以安装到汽车上,从而记录城市环境的图像。我们也在思考怎样让这些数据能够为更广泛的公众所用。其中的一些成果在2019首尔双年展上最先得到了呈现。

接下来是我对城市中绿色基础设施的关注。可以追溯到2013年在深圳参加的一个竞赛。

这个竞赛旨在提出关于大型新市区“深圳湾超级总部基地”的发展构想,此处目前已经在开展建设。我们提出侵蚀都市主义,也是出于对空气的质量、流动和环境的某些关注,它类似一种侵蚀织物,你会看到这个工具用机器人绘制了风洞,可以测试城市织物的体积、形状和参数,从而了解城市织物作为城市微气候的产生者是如何工作的。

通过这个工具和一些CFD的建模工具,我们为超级总部基地生产了这些侵蚀织物的面料,我认为这是发展关于绿色设施想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契机。它们开始呈现这种被植被吞噬的城市废墟的图像,植被显然对产生城市的微气候效应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侵蚀的行为、动静之间的冲突以及这层生物物质的覆盖使整个项目显得非常反乌托邦。

我们对遥远的未来不感兴趣,对临近的未来感兴趣,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发生了。并且我们通过其他竞赛做了一些类似的探索。但是构建整体的叙事逻辑很重要,处理一个项目需要整套工具。

在首尔这个由Sewoon Sangga开发的项目,你可以看到行人都戴着口罩。这是由Kim Swoo-Geun于1970年代建造的巨型建筑,我们建议将其转变为人造山,连接南山与Hungjeong-dong公园。这是一条连接两个主要城市绿地的主线,将其转变为呈齿状起伏的山脉显然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它会吸收和蒸发水分,置换水分子,也会生产氧气,吸收二氧化碳。

这种绿色基础设施的整合会带来不可否认的积极效应。缆线系统创造了这些绿色山脉的一些子结构:这是2002年西班牙La Rioja项目中缆线使用的升级,是一个几乎被藤蔓覆盖的建筑(La Rioja是一个西班牙的红酒产区)。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过缆线创造一个结构,以便植被围绕建筑生长。我们在首尔做了类似的事情,制造出这种人造的山脉,缆线不仅充当植物的子结构,还可以在此基础架构上架桥让公众受益。

另一个项目是2017年首尔的江南联运站,这里基础设施的绿化带入了地下空间,因此在内部规划了重要的新基础设施。该项目旨在将阳光、新鲜空气和绿色植物引入地下运输基础设施。当然,我们已经开发出许多工具来分析这些环境,这对于确保设计出能够将这些自然特质带入城市地下的空间非常重要。

同样,城市的整个反乌托邦世界都被绿色覆盖,这是我们正在建筑实践中尝试的兼具美学内涵又具有生态性的视角。我们重复了之前的一些工作,并已经将绿色整体整合到建筑中。

这是最新的项目之一,在西班牙南部的一栋小别墅里,地面上的建筑形态如同气球,但实际上建筑表面覆盖了绿植,以使其成为周围大自然的一部分。我们正在研究和实践这种积极的生物模仿。

最后这个项目是这项技术的最后也是最新一次迭代,它使我们在2013年赢得了一个在深圳的有趣的竞赛。这是2020年的超级总部基地的校园规划,通过与一个景观设计师的朋友合作完成,他专注于该项目的绿色基础设施。

与许多其他项目一样,该项目是非常庞大的基础设施,而且这个校园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将公园的绿色轴线变成校园的想法。超级总部基地不仅限于将公司聚集在一起,还要将市民、出口、树木和蝴蝶聚集在一起,生物识别效应将把这个环境转变得很复杂,因此,这个立体校园不像我们的普林斯顿或哈佛的校园,它是一个独特的校园:地面形式的改变可以让人们进入空中栈道和地下系统。

这个项目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设计就是顶棚,我们通过自然的顶棚,即树木来为公共空间遮阳,同时我们使用CFD技术进行建模以定位树木的位置和风向,从而决定在何处设计人造顶棚。这些顶棚沿着海湾的南北方向,使城市和山脉的延续得到增强。你会在公园中看到这种遮阳篷,其中有的是自然的,有的是人造的,而人造的与通风机结合在一起,在必要时更新空气。

依据我们的建议,公园在实施过程中设计了下沉广场,以使零售商店中的空气和植被下降,图中还可以看到下沉广场的采光方式。这些人造顶棚与自然顶棚一起激活通风系统。我们还计划在地下基础设施中使用AC冷凝水,这些都构成了环境的复杂性。

地下基础设施中的一项是位于顶部的通风机,它不断将新鲜的空气交换到地下,将与树木作为标志的景观结合在一起。在温室站中数字技术已融入自然,这与其他温室站的中庭非常不同。我们在伯明翰建立的中庭也使用了ETFE模。正是这种通风环境与生物质、植被、绿化、遮阳和顶棚一起发生令人兴奋的互动。

我想用与合作者们一起对海岸线的研究作为这次演讲的结束。海岸线是沿海圆形剧场的一部分,带有可伸缩的顶篷,在不久的未来,鸟类、蝴蝶和其它动物将聚集在城市的这一部分。通风机安装在遮阳的棚顶上,包括下沉广场。从这个问题出发的想法主要是通过获取作为通风设备的植物的水来改善城市微气候。我们把人和自然带到地下,这对城市环境更好。

City· Architecture

城市·建筑

演讲嘉宾

Amale Andraos & Dan Wood

Amale Andraos,哥伦比亚大学建筑、规划与历史保护研究生院院长;Dan Wood,曾任2017年多伦多大学建筑学院盖里客座教授和2013-2014年耶鲁大学建筑学院路易斯·康客座教授,如今在哥伦比亚大学任副教授。他们共同创立了WORKac事务所。

故事的开始要从我们这本“有远见的城市”的书说起。它通过生态的视角重新去看城市,其宣言是,“今天我们有很多发达的技术,但也许我们忘记了是什么造就了一个伟大的城市”,以及“形式是可以把各种因素整合起来的”。在这些多元主题中我们提出的一个观点是“食物基建(infoodstructure)”,利用食物作为一种基础设施的形式,真正使城市、自然和乡村建立起联系。

这是我们2008年在PS1 MOMA用纸板管制作的公共农场1号,也是第一次创建一个把这些东西汇集在一起的系统,包括创造新的公共空间形式和共享的体验。

这之后我们做了一系列可食用校园,将公立学校停车场改造成有机小农场,供社区和儿童学习如何种植食物、烹饪等,并通过健康和系统相关的想法,用食物在建筑和景观之间创造了一种新的联系。目前我们正在与纽约一家公司开发水培和高端室内农业的合作。我们提出了在美国各地和其他地方的城市实施这一方案的的可能性,以及室内养殖水培一体化的思路。

这些想法也继续应用在我们与朱锫合作的北京园艺博览会总体规划,采取非常大规模的城市设置,城市网格和农村网格的交叉创造新型的共享体验,同样也是城市、农村和自然的一种融合。

这种叠落的设计是现在在黎巴嫩做的研究,我们正在探索关于密度的问题。它是山脉和大海之间的一种绿色的逐渐叠落的过渡,通过这一系列的60个别墅,我们创造了一种流向海面的地形。剖面上被压缩到非常高密度的空间创造了一种城镇式的体验,但同时允许每个人和集体产生一种新的交集,让你直接进入海景。但出于对其余的海岸线的保护,这是一个非常压缩的方式。这种保护理念也是我们认为能够对城市采取的一种更加可持续的方法。

这是另一个项目,我们只保留了外墙,然后在后面创造了新的公寓单元。同样通过协调空间的方法产生这种户外区域,把室外引入建筑内部。这是在现有结构基础上添加元素,而无需保留从前的地标形式。

我们还与Michael Hans Meyer合作,重塑21世纪的科林斯柱头。这是一种对看起来充满历史感的柱头的描摹,但实际上是全新的。这些自然图案和建筑的结合也是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建筑保护也可以是关于对心理认知中的现有类型进行介入。这个案例是一个在罗德岛设计学院risdy的类型介入。在那里我们选择了建筑的背面来创建一个立面。它的功能是一个现代邮局,所有的学生都会进来取亚马逊的快递,这样就为社区的相遇创造了一种新的高度灵活的空间,让学生可以聚在一起。这里其实是由停车场改造为艺术学校,有一整个回收利用系统实现包裹盒子的可回收,同时还能创造出一个灵活的表演空间。

我们把Alejandro的表皮的概念从另一个方向进行了研究,也就是加厚的表皮。在这个方案中公共空间得以恢复。我们被要求在迈阿密的一个四英尺之内的场地设计一个停车场,并创造出垂直的公共图书馆和艺术画廊等一系列体验空间。在晚上,建筑由于其物质性而瓦解,你能够看到之前的停车场。

这个想法在贝鲁特艺术博物馆得到了推进。这个项目中我们想研究阳台,因为它作为一种传统的设施,却能够沟通室内和室外、公共性和私密性,垂直花园的想法也在建筑物的两侧得以实现。博物馆创造了室外的画廊房间,它们既是花园,也是雕塑的空间,沟通着室内和室外,把艺术带入了整个城市,并且沿着建筑的外墙整合了艺术、城市生活和绿化,这是一种对城市开放性的庆祝。

在创造环境方面,我们用了一种可能更加轻巧的构建自然的方法——更图形化、更二维的手法,或者说更波普一些。这是我们做的一个人类学主题的商店,允许葡萄藤在圆圈周围生长,以表达一种人工性,同时也具有趣味性。同样是通过建筑体量的切割,我们用一种非常简单的方式把外部引入了进来。

我们在皇后花园山图书馆也探索了一些策略,同样是非常简单的手法,几乎就是将建筑扁平化,允许一定的压缩,使绿色屋顶出现在正面视角,真正成为建筑立面的一部分。然后再次通过建筑从北侧和南侧把外部环境引入室内。

最后一点,是我们非常感兴趣的系统的观点,把房子看作一台活的机器。我们为了适应当下的因素进行改造。房子作为一个温室可以收集雨水,降低温度,这里的每一个环节都通过建筑来完成。这是我们正在设计的一个房子,是亚利桑那州的一个客房。屋顶做了非常夸张的倾斜, 有一个加厚的空间作为卧室, 与生活区交换温度并形成温室。

同样,许多这些想法汇集到了北博尔德公共图书馆的项目中,这个净零建筑目前也即将开始施工。空气通过烟囱进入循环,这些烟囱在建筑中非常明显。

我们在这个项目中再次应用了加厚的表皮以及沟通的概念。我们整合了一个温室,把所有这些想法汇集在一起,创造了一个非常建筑性的,但同时也呼应了Boulder周围山脉的一个房子。

最后,这是一个展览,我们通过系统的维度——尤其是水的系统,整合了我们的整个工作。我们把植物集成到淋浴系统,使淋浴蒸汽滋养植物;用更大规模的水池融入“食物基建”的想法,把水和植物相结合以在城市里创造食物(无论是植物或鱼类),这样在这个水生系统中,植物和鱼类之间建立起一种共生关系。

到这样的大型项目,建筑本身作为一种固定的管道装置,将水收集并分配到整体系统中,也可以制造瀑布,就像我们这里的古根海姆提案一样,作为一种水上公园的下滑坡道来呈现艺术。

这个房间里展示的是所有与水资源问题、干旱地区以及沙漠相关的项目;现在展示的是在海洋上的项目, 重在处理水和城市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两者有交集的地方。

这一个房间里是更大的项目,关于城市的未来和地球的未来,例如我们在2014年MOMA提出的一个“重大城市(major city)”的方案,是一个建立在共享基础设施上的新型城市;最后是一副从小行星中开采水资源的月球上的景观。

City· Architecture

城市·建筑

演讲嘉宾

Massimiliano & Doriana Fuksas

Massimiliano和Doriana Fuksas是意大利建筑师,也是Fuksas事务所的联合创始人。在过去的四十年中,Fuksas事务通过广泛的建筑实践实现不断创新:从城市设施到机场,从博物馆、文化场馆到音乐厅,从会议中心到办公,从室内到产品设计。

各位的演讲让我不得不想到和反思我们在2000年参加的威尼斯双年展。

建筑师的使命是什么?他/她不仅需要满足客户的需求,或满足竞赛的要求。而更重要的是对我们的世界有深刻的认识和反思。因此,我第一个回想起来的是98年时参加双年展对议题的解读,即建筑师如同一个地动仪,当时的主题非常有趣。两年后,我们再次参加双年展的议题是“少一些美学,多一些伦理”。为什么我要谈论这个呢?因为在筹备双年展的两年间,我们在项目上工作的时间大大减少,而在反思和准备这项非常庞大的工作上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因为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大的项目。

我们想要展示一些在大型城市中设计的作品。当然每个建筑师都为双年展准备了特别的项目。但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即兴作品,我们做了一个即兴作品,在走道中作为一堵单独墙面而存在于双年展的终幕。墙面长400米,高4米。

这堵墙上展示了我们面临的所有灾难性事件,比如战争、移民、污染等等。那是20年前,我们唯一没有反思过的就是病毒,因为在2000年时无法预想如今,我们像是被冻结,不可以旅行、不可以会面,一切都因病毒的传播而终止。如果为这个话题制作一张海报,我想它会因循一种称之为岩浆但却不是岩浆的理念。病毒是某种我们会害怕的东西。但我相信如果你足够敏感,足够真实,你一定能感受到并且进行反抗。

接下来所谈论的是我们所做的项目。在工作时,我们时常提醒自己为人、为人类而设计。当意识到你必须住在你建造的空间里时,你就会非常谨慎。

这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博物馆的效果图。这个博物馆位于北京的市中心,它坐落在公园旁边。其想法是将周边的元素进行整合。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区域。建筑的立面采用的是可以反射的金属材料。你可以在立面上看到反射出来的公园的景象,树木或水面。建筑被分为两部分,由中央的红色楼梯和坡道相连。

这个项目也是在中国。中国是目前最有活力、最年轻的国家。深圳宝安机场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这个项目在最终建成的效果完全保留了我们参加竞赛时的初衷。建造这个机场共耗时26个月,时间如此之快以至于甚至没有时间在施工中完全消化我们的想法。它完全保持了我们在最初考虑如何做这个项目时的新鲜感。这只有在中国才有可能。尽管建筑中每一片表皮都与其不同,但它仍然完成了。

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这个项目落地时都与我们预想中相同。建筑内部的雕塑状的构筑物是用于调控室内温度的风机。我们一直以来都与艺术家、灯光设计师等其他专业的人合作,而不是独自工作,因为我相信与他人分享想法非常重要,但是在这个设计中我们没有机会和艺术家合作,而是自己做了这些通风装置。在这里,您可以看到机场内的退台空间,事实上这是从深圳当地的丘陵景观中提取的元素。

这是一个在深圳的高楼,高度在300米以上。重要的是,我们减少了不必要的退台,它看起来像退台但不是退台,可能只是使用两倍、三倍的空调的空间。我们将这些功能整合在了间隙中,使用者可以充分利用所有空间。这样的作法实施起来非常困难,我们尽力进行尝试,目前这个项目的建造刚刚完成,其顶部和地面各有一个花园。

这是一个在巴黎的档案馆。雕塑在我们的作品中通常是最重要的部分,这个项目内部有个大型的雕塑:建筑的两个构成体块间有一个巨大的空隙用于放置安东尼·葛姆雷(Antony Gormley)的作品,其中一个体块是必须完全隔绝空气、阳光等自然元素的档案馆。而在另一个体块内则拥有大量新鲜空气和阳光,人们可以在内工作。体块间由桥连通。

这是第比利斯市民中心的日景和夜景。它的屋顶被11片白色的叶子所覆盖。建筑的旧有部分不止体现在外部,可以看到新老部分有不同的气息。从室内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叶片,而它们也确实是建筑物的一部分。

这个黑色建筑物是一个酒店。白色透明的建筑物是会议中心。在这栋建筑中,还有一个漂浮的云状空间。在“云”的内部,上层有一个小礼堂,下层有一个大礼堂。

罗马人非常喜欢这个构思,称之为“La Nuvola”(云),而不是建筑本身的名字。因为这是决议者一开始就爽快决定保留的构筑物,后来他们又决定将其永久保留在此。或许是因为Federico Fallini曾在同一个空旷的地方拍摄电影,或许是从19世纪初开始,那里就是一个停车场。

Q1:绿色基础设施

成都绿塔最近在建筑媒体上很受欢迎,非常像您关于绿植吞噬建筑的反乌托邦方案。从绿色基础设施方面来说,这个案例能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呢?

Alejandro Zaera-Polo:

我不了解这些绿塔,所以不方便对它们做评价。或者说,是我自己有一点跟不上时代了。

对我自己而言,探讨我们如何在绿植中发现我们想要的东西。或者说,这些生长在绿植中的建筑物才是最有趣的。作为统治性的物种,人类造成的后果是,我们的城市逐渐失去了其他物种资源。

我正试图寻找更好的机会让建筑学与自然能迸发出更大的火花,摆脱通俗意义上的“绿色城市”印象。或者说,绿色植物能为建筑和设计带来什么,我们该如何利用它。

Q2: 未来都市农业

亲爱的Amale,我对所有的公共农场都非常感兴趣。我很想知道,在未来分散型的城市农业和集中式的都市农业哪个更有发展前景?

Amale Andraos

我个人认为,我们已经没有了“非此即彼”的资本了,真正要做的是统筹兼顾。很多年前,我们和MVRDV一起对比了养活曼哈顿的两种方法。从横向上来说,我们分析了纽瓦克和曼哈顿周围的一大片区域来进行本地的种植喂养。而MVRDV则从纵向入手,把城市层高翻倍以达到同样的目的。我认为,在新冠肺炎全球大流行的环境下没有非黑即白这样的答案。

我们目前经营的Farm One发展势头远远超过了其他大型药草公司,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食物供应链正逼近崩溃。因此,人们也逐渐意识到,无论是对现有土地的接管还是通过汽车运输,由城市自身提供食物在经济上也是可行之法。但我认为,仅仅是把农业和城市融合在一起并不能维持我们的生存。我们还需要大规模农业。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摆脱工业农业,转向更为密集的有机农业,但这是一项非常零碎的工作,需要我们进行重组。正如建筑师醉心于创造新的共享空间和体验,新的技术和社区感的营造。食物能跨越年龄和人际关系将人们聚集在一起。

Carlo Ratti:

我补充一点。我认为Amale是正确的。实际上,我希望能谈一些更物质层面的东西。如果你以物理学为基准,只去关注曼哈顿之前的能量,那点能量够根本不足以供养我们。某种程度上我们吃掉的食物是来自太阳的能量。我们利用植物和动物来把太阳的能量转化成人类可以食用的东西。然后要收集能量,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地方低效。

但是,总的能量不足以生产出足够的食物养活曼哈顿。因此,曼哈顿的范围变得原来越大。当然,你也可以修建一些像Winy提议的摩天大楼,这样的话你会需要为所有的作物提供很多人工照明设施。但是如果你采用人工照明,并要实现可持续化,你需要将太阳能转化成电能,给LED灯照明,帮助作物生长。如果这样做,额外两个步骤会大大降低你的效率。

从自然的角度来说,我想强调Amale所说的,从我们与自然界很重要的一部分的联系,到我们自身成为自然的一部分,同季节与万物的生长联系在一起。这是我哈佛大学的同事Wilson所说的“亲生物性”,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但是我们不应认为明天就可以在家的周围种植粮食。

Q3: 疫情与未来出行方式

能否就 Uber 聊一聊?因为正如我们所知,受新冠肺炎的影响,Uber 正面临一个相当艰难的时期,现在不仅仅只能允许乘客单人乘车,即一名乘客对应一名司机,而且还用一块隔板将司机与乘客分隔开,关于这点你有什么看法?

Carlo Ratti:

如果我们考虑到了新冠肺炎的影响,那么我认为肯定会有一个中间阶段需要与病毒共存共生活。这就是当前所处的状况,我们要保持社交距离。但如果从城市的角度出发,则需要从长计议。

如果回顾过去,你会发现这些城市在过去曾经历过许多甚至更具破坏性的流行病,回想一下威尼斯,14世纪之前由于当时大流行的黑死病、瘟疫,失去了 60% 的人口。即便如此,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我们依然继续享受威尼斯拥挤的剧院和狭窄的街道,并在一起生活。因此我认为对中期的理解是完全正确的。

我不知道疫情还需要多久会结束,会不会需要 6 个月、12 个月、18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但我知道城市会恢复原样,因此作为设计师,我们需要考虑两个方面。如果出于长期考虑,那么新冠疫情消失后会留下什么。顺便提一句,这并不意味着比如像社交距离会回到和从前一样。实际上许多其他方面已经无法像从前一样,比如我们在办公室里的工作方式、在家里的生活方式、出行的方式,这些很可能会被永久性地颠覆。这是一个长远的视角,也是今天最重要的议题。

Q4:数字技术与新城市公共空间

数字技术在促进市民参与新城市公共空间方面能起到什么作用?

Carlo Ratti:

在自然与人造混合的过程中,我发现所有演讲的精彩之处在于,我们都在从不同的角度,为同一个问题而努力探索着。所以我认为有一些有趣的事情,也许在北京双年展之后,我们应该多多相聚,尝试分享大家在不同时期积累的诸多不同的经验教训。

如果考虑到我们一直在研究的更多的是数字技术如何有助于人造世界焕发新生,当然最理想化的方式之一就是利用数字技术来加强人们的参与。自然和人造世界通过人类实现更多的参与,从而帮助塑造城市和建筑,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潜力。

我只提几个目前我们正在做的项目。我们现在正在开展的一个项目,是和荷兰艺术家,也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Dan Rosagar一起,研究如何通过众包的方式开展一个集体城市项目,让每个人都能以数字和物理方式在小范围内做出贡献,最终利用这些碎片创造出一个整体性的结果。我和Dan受到了来自那不勒斯的一所著名教堂的启发,这个教堂里的每一块石头上都有雕刻石头的匠人所刻的两个字母。另外还有几个其他示例,我们在与位于波士顿的新城市机制办公室合作,其理念是让人成为城市的运作机制,通过不同方式把人的输入导向城市的人工属性。

Q5: 未来城市公共景观

我认为加厚表皮的概念非常有趣,它有点模糊了公共和私人的界限,你认为未来的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之间的关系将如何改变我们的公共景观?

Dan Wood:

我认为在未来,随着城市密度和人口的增加,公共空间的概念不能停留在二维。正如 Alejandro 所提到的那样,我们不能继续简单地占用公共空间。我认为把这些加厚的表皮设计看作是一种尝试用更垂直的公共空间来重复或复制整个建筑的地面空间,在某种程度上与 Le Cobusier 有关。亚洲城市的垂直实验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但尤其是在私人领域,我认为关键的是如何在未来的城市中整合真正的公共空间,而不仅仅是在未来的城市中垂直私有化的公共空间。(Amale:这必须通过政策实现)

Q6: 自然融入建筑

我喜欢你关于一天创造四季的想法。我们想要在室内空间中创造出一种自然的感觉,比如利用科技创造出自然的阳光,利用气流来制造微风。你能多谈谈如何用不同的有趣方式将自然融入到建筑中吗?

Carlo Ratti:

我展示了一些试图把自然引入建筑物中的工作,但是你知道大自然要复杂得多。我想提几件事。其中一个是我们一直在纽约洛克菲勒中心做的一项研究,实际上是在研究使用一种特殊类型的 LED。这种 LED 基本上会发出与太阳相同的光谱。这项研究的原因在于,我们在电脑屏幕、iPhone 屏幕等电子产品中使用的很多 LED 发射的频率不同,蓝光更多,所以光谱会向一侧倾斜,导致了今天人们在生活中遇到的许多问题,包括褪黑激素减少和睡眠不足等等。我们与洛克菲勒中心在一周的时间里开展研究,以了解如何使用日光 LED,将真实的太阳光带入洛克菲勒中心。

同样还有另一个尚未公开的项目,我们一直致力于开发新的 Vibrant 商店。众所周知,Vibrant 是世界领先的鞋底生产商之一,他们做事很有诗意,在很多方面都成为了人与星球之间的纽带。我们在商店所在的山区环境中用静电过滤器净化空气,并复制山区环境中的分子,使最终到达米兰或纽约中心的是山地空气。

不知何故,科技这个词变得很重要,当然首先要把自然引入建筑物中。自然本身是一个更加丰富的互动网络,是个有着光照、空气质量以及生态系统中的成分和分子之间相互作用形成的生态系统。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如何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强大内在力量。

Q7: 气候变化与建筑实践

我看到大多数项目都更关注如何比平常更多地利用自然资源。新闻在讨论在气候变化不可避免之前,我们还能活多久。你认为这将如何影响未来的建筑师或建筑领域的毕业生?会不会是一个新的语境,我们将不得不努力解决居住问题和节省我们的资源?

Amale Andraos:

当然是的。气候变化已经是我们作为建筑师所做一切努力的起点,必须通过形式、设计和技术加以解决,我也认为越来越需要通过政治以及环境正义来解决这个问题。建筑师经常处于所有这些力量的交汇处,如何与这些力量进行协调就会带来一些压力,并且也是我们向前迈进的责任。

Dan Wood

环保运动也正在改变,自然在目前与人类的关系中并没能健康生存,我们需要改变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看法,以确保人与自然能够相互依存。这个关于人造和自然的问题将变得更加重要,因为大自然并不会独自取胜。

Carlo Ratti:

Bapister Fuller说过,建筑介于乌托邦和虚无之间。我认为如果不去参与这些议题,尤其是那些关键问题,比如气候变化,那么我们所做的事情就会堕入虚无。如果能够参与其中,就应该把它们作为我们思考的核心。这一点上我并不是百分之百地认同MOMA的Palo,她去年在米兰三年展上策划了一个漂亮的展览,是关于被破坏的自然。她的出发点是展示我们已经无能为力,所以设计应该是类似于疗愈关怀的东西。

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否认设计应该是一种疗愈。我认为设计师应该回到我们之前提到过的 Herb Simon定义的世界可以是什么样的。有很多工具供我们使用,来真正了解结构、设计、规划,帮助我们走出困境。这意味着不仅要看到城市占据了75%的能源消耗和80%的二氧化碳排放,但同时也参与基因工程的大型建筑项目。如果事态失控的话,能否真的去研究,能否从基因工程那里找到一些解决方案作为我们的生存方案。所以我认为未来几年应该将所有努力聚焦在这件事上。

Alejandro Zaera-Polo:

我回到我开始演讲时的陈述,是关于首尔双年展的,在不久的将来,城市需要回答的最关键的问题不必与社区、身份或生活方式有太大关系,而应与人类之外的那些领域密切相关,比如自然、地球、能源管理。正如Carlo提到的,这是一个非常基本的事情,你可以花费大量资金研究新的煤炭和燃料来减少飞机的碳排放。但是70%的能源消耗在建筑和城市,48%的碳从建筑和城市中排放。如果我们的实践方式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就可能会对世界产生不可思议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说,建筑最近经历了一个倒退期,回顾风格,回顾建筑的历史等等。

说得激进一点,我不会在这些方向走得太远,历史本身就是证明。我认为大家现在所处的时代与现代主义者所处的时代不同,在技术和建筑的发展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争论,现代主义建筑师和学术界之间也存在着争论。现代主义者致力于卫生,致力于新的工业生产模式,致力于结合建筑以外的许多新的技术。同一时期还有像Tony Garnier这样的建筑师。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我们是想成为Tony Garnier,还是想成为Le Corbusier。我当然想成为Le Corbusier那样的建筑师,而不是Tony Garnier。这就是我想说的,如果我们回顾历史,回顾建筑的历史并不能为我们指引方向,而是要看看那些围绕着建筑的技术,这些技术将推动我们进行真正有效和有意义的建筑实践。

*上半场结束。下半场主持人:张利;演讲嘉宾:Pascal Flammer、Rahul Mehrotra、Alejandro Aravena、Winy Maas

国外访谈大师肖像画合集©BEE设计工坊 薛小钰

2021年北京城市建筑双年展

未来·家园

2021年北京城市建筑双年展,作为北京国际设计周产业合作单元板块。展览邀请北京地区最具代表性的智能化设计、绿色低碳的建筑工程共同组成 “未来·家园” 主题展览,通过展示每一个工程最有科技含量的建筑设计与实践,诠释我们对新时代智能化、绿色生态的人居环境的追求。

同时,邀请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清华大学建筑学院、KPF建筑事务所、Foster+Partners建筑事务所等国内国际知名设计机构参与专题展览,并举办一系列论坛及沙龙活动。

展览时间

2021年9月24日至10月7日

主展场

北京城市副中心张家湾设计小镇未来设计园区

分展场

北京市规划展览馆

西单更新场

凤凰中心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论坛及沙龙活动

2021年9月24日至9月30日

作者:BUAB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