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信息化、智能化迅速发展的时代,我们的日常生活正在被互联网建构的未来生活方式所改变,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又给全球经济、文化和社会交往带来了冲击。面对变革,位于交叉路口的我们,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2021年北京城市城市建筑双年展将主题确定为“未来·家园”,围绕“建筑×科技”的融合,对如何创造健康、绿色、可持续的未来家园这一重要课题,给出我们的答案。

科技,是永恒的话题。

在2020先导展“定位未来:城市·建筑·艺术·科技”国际论坛,嘉宾们就曾基于自身研究经验,对未来家园的发展方向进行了探讨与展望。当下,这些具有前瞻性的发言在为我们带来启迪。

*“定位未来:城市·建筑·艺术·科技” | 北京城市建筑双年展2020先导展国际论坛,由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主办,全球知识雷锋协办。分上下两场,每场由四组嘉宾进行主题演讲,并在讨论环节回答观众提问。

-下 半 场 -

主持人:张利

嘉宾:Pascal Flammer | Rahul Mehrotra | Alejandro Aravena | Winy Maas

翻译:彭晨、侯岳、李蔓林、李晓君、周纳米

校对:彭晨

字幕:彭晨

下半场文章全长25000字,阅读完需要20分钟

City· Architecture

城市·建筑

演讲嘉宾

Pascal Flammer

Pascal Flammer建筑事务所创始人,曾任教于门德里西奥建筑学院、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阿姆斯特丹桑德伯格研究生院、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以及普林斯顿大学建筑学院,目前任奥斯陆建筑与设计学院的客座教授。

不得不说我对第一部分的印象非常深刻,我体会到了上半场中的能量以及如何应对气候变化问题的严酷性。目前我采用的工作理念主要分两种:一种是整合自然,另一种是降低建筑能耗。我想介绍的第三种是对现有材料再利用的理念,通过再利用来减少制造新材料所消耗的能源。

基于这个想法,我们正在对瑞士的一个大型住宅项目进行作业。当然也还存在很多问题,主要是法律问题,比如如何处理特定产品的质保。我会给大家看一些更注重于感知自然的旧项目。

第一个项目事实上是关于对自然的感知,像理解一个工具或一部相机那样理解一座建筑物,或者说就像理解一种能以不同方式感知外界的模式。

这是一所位于Balsthal的三层小住宅。每一层都有感知外界的不同方式。一楼高220cm,是一个全玻璃结构,其中心是空的。所以这个空间实际上是周围整个环境的一部分。作为一种减少暴露感的反向措施,这一层采用略微下沉结构,产生了非常开敞的平衡感,同时以非常基础的方式受到保护。上面一层则使自然以人的对立面的方式呈现,人站在中心看向自然,基本上就像在博物馆里看一幅画一样。第三个空间是地下空间,人在这里与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关系。

可以看到房子嵌入绿色植被的样子,围合基本上都是玻璃,并且背面也是玻璃,人在这里并没有被保护的感觉。再上一层的空间以一个严格的平面策略被分为四个均等部分。在这里感知外界,就像我之前说的,窗外就像一幅画,可以沿着玻璃从一个空间走到另一个空间。第三个空间是地下空间,周围环境实际上只是存在记忆中,它已不复存在了。最后是它外部的样子。

下一座建筑是采用了极小和极大的概念:过滤掉了中间比例,无法被简单视为一个整体。同时通过消除时间暗示的理念,建筑物里所有显示时间的细节都被消除了。它采用保温混凝土建造,保温层和混凝土处于相同材料中,所以楼层平面图没有任何分层或细节说明。

可以看到建筑位于斜坡之上,可以看向天空和大海。实际上当离建筑非常近,就能看到建筑几乎就像手工制作一样。而且,实际建造方式类似于罗马式建筑,意味着没有采用凹凸不平的纹理形式来固定混凝土,因此将有非常有表现力的外观痕迹。

穿过屋顶,然后走下一小段楼梯,进入一个小花园。从这里进入一个主空间,它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带有四个中央窗户的春季室,另一部分是没有窗户的夏季室。卧室为隐藏式,因为楼梯提前了五步,无法看到楼下与卧室的任何连接。

这是它的实景模型。它没有给出任何建造时间上的指示,这点让我非常喜欢。这是建筑物的外观。

下一个项目实际上是我做的一个学生项目。它是一栋全部由混凝土制成的三层楼建筑,地上三层,中间是楼梯。两个楼梯实际上相互叠放,柱子在中间,从而产生一个60×60的通往外界的开阔空间。可以从这里上楼梯进入第一层楼,那里的支柱在拐角处,形成一个非常明确的空间。走到楼梯尽头即为最高处,同样,对空间的感知是由墙壁和非常明确的方向性定义的。

如果把这三个平面图放在一起,就会发现它们像三种截然不同的感知空间的方式。我发现很有意思的是,这种空间和结构之间有着密切联系。结构上有四个悬臂作为核心,支撑着屋顶板。为了不弯曲,中间厚度更大。下部楼板由悬臂和另一块侧板支撑起来,这样它就不会弯曲,实际上它是由牵引索拉上来的。为了不掉落,拐角板通过钢索拉起来。真正受压的支柱是中间的柱子。这样的建筑物虽然结构非常简单,但也会引起对此错误的解读。看起来就像是希腊的三部分建筑,也可能像带有支柱和楼板的多米诺体系。但最终它不是其中任何一个。

最后一个项目是重新思考如何在社区或住宅中使用钢材,以及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和生活的一些想法。例如,当看到House Asama时,让我感到很有意思的是,不清楚人究竟是在这里工作还是生活。这是一种混合状态。Francis Bacon也一样,他显然是在阁楼里办公。同样,Louise Bourgeois的起居室与办公室完全相同,厨房或卧室也有类似情况。当然,在Le Corbusier的作品中,他的混合空间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即使回到更早的时代,在主厨房睡觉的想法也很普遍。

在这个项目中,人们可以以一种新的方式聚集在一起。有两种策略:一种是建造产生空间相当的非常小的公寓;另一种是建造空间非常通用的大公寓。这就产生了新的空间类型:工作居住公寓,老年人居住的近距离公寓,以及像 4 平方米非常小的公寓。

另一个基本改变是,我们的卧室通常在外围。在这个项目中它们位于核心区,而通常位于核心区的卫生间则在外围。这样在一楼就产生了可以工作或生活的空旷空间。在这一层平面图的上面一层中,卧室被最小化并放在中心,这样就产生了可以打开和关闭的隔板,使之成为一个大房间;或者将其关闭,把它们用作卧室。这是适合老年人的类型,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卧室。实际上,他们可以关上门,公共空间一下子就会变大。这座建筑物还有一个很大的公共区域。我们还有45平方米六间卧室的公寓。基本上,只需将卧室缩小到只剩下床,然后利用社区创造一个更大的公共空间,或非常小的公寓。

这是一个构造剖面。我们延续利用中间区域作为会议室的想法。而且它是用钢材建造,至少符合瑞士关于工程的规定,也符合火灾和声音的规定。每隔 7 米就有这种板。这是建筑物的构造细节。它有一个 2 厘米厚的金属墙,可以非常有效地放置在彼此的顶部,然后简单地将这些木板挂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座纸造的建筑物。

City· Architecture | Architecture in a time of Urban Flux

城市·建筑 |城市流动时代的建筑

演讲嘉宾

Rahul Mehrotra

建筑师、城市学家和教育家,孟买和波士顿 RMA 建筑师事务所创始人,目前在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任城市规划与设计系主任。

我将在这场对话中和大家分享一些我得到的启示,而不是展示建筑项目。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天的内容或许可以提出一些启发性的问题,也许Pascal最后谈及的点正是我所想谈及的启示的答案。

我想引出关于通量的讨论。我认为通量的概念是人员的流动和变化,它涵盖慢通量和快通量。时间尺度和气候变化可以视作慢通量,由于气候变化或其他灾害引发的人口变化可视为快通量,自然灾害则是一种极快的通量。这个概念或许可以帮助我们定义对未来城市的想象。

人口转移是与史俱来的。人口的变量随着时间增加。有时,冲突和抗拒会产生人口转移;有时,人口会变得疏松。接下来我将分享在印度做的一些研究。问题来了,在通量概念里的城市到底是什么?当谈论印度时,我们都知道印度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规模很大。它已经开始在专业的讨论中被定位为一类极端状况——在有限的土地上有着12亿人口。这意味着什么呢?在印度城市的定义有三个标准,其一是人口——总人口超过5000;其二它的密度必须达到每平方公里400人;其三75%的男性人口从事非农业工作。

听起来很荒谬,但这个城市定义标准背后的人口的结构和政治都是有历史原因的。一个聚集地必须满足这三个条件,否则不能定义为城市,也就意味着它无法建设基础设施、得不到政府的赞助、甚至治理系统等方面都得不到支持。如果使用这三个标准来判断,印度大约有7523个城镇被认为是城市,有一个政府、并拥有较为全面的社会基础设施的服务配套。但是如果我开始解构标准,然后通过各种角度去研究它,会看到不同的结果。

如果采用最低人口5000人的城市定义标准,印度将会是这样:2011年印度有47%的领土是城市,大约有3.2万个超过5000人的定居点,其中一些高达10万人,但因其不同时符合三个标准而不被定义为城市。现在,我们正坐在定时炸弹上,因为大约有2.3万个定居点的人口介于5000和12万人之间。村民们没有市民的待遇,这意味着他们没有便利的基础设施。而这对公共卫生和整个问题的影响是巨大的。现在,如果采用第二条标准,那么从克什米尔到加尔各答之间200英里的土地则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大休斯顿地区的密度才240人每平方公里。而在这片土地上每平方公里始终有400多人。所以我们会对怎么样的人口密度才可定义城市而产生困惑。如果仅采用第三项标准,即以75%的男性劳动人口从事非农业劳动力来定义城市,那么实际上印度没多少城市,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同时从事着农业和非农业,而他们正在搬入人口密集处。

因此,通量只是个比较保险的估值,大约有20亿以上的人口季节性周期往返于所谓的城市地区和内陆地区。事实表明,当流行病来临,仅两周内就会有3000万人进行逆向迁移。这个案例是对这种快通量存在的有效证明。同时也让我们通过不同的标准看到两种完全不同的关于城市的解读。现下我们工作室的研究着眼于水稻种植地区,着眼于真实的网络,试图预测人们从哪里而来,这种人口流动如何发生。小麦的种植区域和季节直接影响着一种完全不同的流动。无论如何,有许多标准还在研究中。但目前这个通量是巨大的,其影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说服力。它不仅可以帮助我们明确或再想象对城市的设想,也对建筑构思和住宅类型学等有着巨大的影响。

我觉得刚才Pascal结束时所谈到的内容非常有趣,可以让这种新的想象有实现的可能。这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呢?这实际上会影响到我们的职业。这些二元的组织世界的方式变得理所应当,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这样的生活方式适宜传播。然后,这样的两极生活方式开始创造出很多这样的极性。当这种变化被实际展示出来时,我们会发现大多数的印度城市都可以看到这种差异,一种内容和形式的分离。这样一来,就会看到人们通常是在正规部门工作,但居住在非正式的城市中,高楼大厦和大宅中的人们却常常从事着非正式的经济活动。

但正是这些从事着非正式工作的城市居民定义了城市。这种二元的状态使我们认识到城市定义的边界被完全模糊了,而且是不可持续的。所以我认为它的效率也不高,我称之为动态城市。这样的动态可以被描述为弹性的节点和渐进主义,这种概念对经济而言至关重要——即如何进行投资、投资的逻辑、延迟满足的逻辑、设计和规划层面的过渡思维,适用性、非适用性、重新适应等等与灵活性相关的概念。这里我将弹性与灵活性、软阈值的概念分开,就可以区分收入群体之间的渗透能力和共存性等。而且我们知道,更安全的富人与为富人服务者之间存在着亦亲和亦抵触的关系,因此必须承认这些软阈值的隐性存在。

我将此图称为“蹲”的五个阶段,人们在这些逐渐变化的动作里在城市中立足,这些动作在大概一年的周期中构建城市的逻辑。

这条普通的街道可以通过再适用而改变功能。在孟买举行的为期10天的节日中,它的空间就变成了一个社区礼堂。在节日结束时,它又隐退为大街,退回到匿名状态。这些宽阔的平地是移动的开放空间,以及板球,这是英国人发明的精彩的印度游戏。这些是城市中的神圣空间。到了晚上,周围会举行婚礼。因为这个地方很神圣,所以没有人去触碰它。婚礼从晚上七点开始到午夜或更晚,并在早上板球比赛前结束。

在这个场景里,建筑甚至不再是城市的景观。但是我认为动态的城市和静态的城市是共存和协同的。这个节日每年动员500万人。当300个如此巨大的纪念像沉入海中时,城市的记忆便消解融化在水中。因为融化的这些都是清晰的纪念像,因此没有办法对城市的记忆进行编码,这是一个不活跃的过程。这与以建筑作为城市中心景观的概念截然相反。

我对Alan Rosa Palos的演讲着迷,他谈到了城市表皮但建筑师与它实际并无太大关系。我之所以称其为急躁的资本,是因为资本是唯一一种强迫性推动这种现象的因素。建筑师沦为生产形式的人。从技术上讲,什么时候才可以决断,我们已经落后了不是么?因此对于共存而言,这意味着什么?我认为即使最小的演员也可以与最强大的玩家共存,这是一个重要的议题。

这是我同事John Busquets分享的,从传统的拥有城镇化、地块、分区的城市;到城市化和地块分区瓦解、建筑分离的花园城市;到今天正在发展驱动的建筑。实际上,传统方式的崩析是因为城市化先处理了地块的划分,并且建筑物是作为一个整体交付的。但是今天,我们在世界大部分地区的看到的情况恰恰相反。建筑物首先以个体产生地块沉积划分,即城市化的规范化,然后通过基础设施的部署实现城市化。整个过程被完全颠倒。

这意味着什么呢?我认为这挑战了人们将城市作为一个静态稳定的实体的概念,如果您有那么一刻相信通量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事情,那么城市的优先顺序是什么?优先级就不可能依照北半球广泛存在的城市,不能是建筑物作为景观和组织城市的工具的城市。这个观念致使我们研究了其他城市——关于空巴梅拉这座暂时性特大城市的描绘。这是地球上最大的人类集会。700万人在这里居住55天,在五个神圣的日子里有1.2亿人参观这座城市。这场集会发生在恒河与也门的交汇处,当水在沙洲上退去时,产生了一个非常轻盈的城市,容纳着高达700万人。这是个暂时性却巨大的城市,它拥有700万人。

这是我十月份拍摄的两张照片,当时水还没有漫及山顶,等水退潮以后,他们有八周的时间为700万人部署一座城市,该城市使用网格逻辑为其建造的部署。

每条街道和这座城市都穿过河流,每条街道都充当桥梁的作用。这对于每个邻域的意义都非常强大,河流可以流淌过整个城市,因此可以复制常规城市的所有基础设施,包括社会和有形的基础设施人力,比如10500位清洁工。我一直告诉大家这是我住过的最干净的印度城市。它拥有可以堪比曼哈顿的行政管理。如果曼哈顿的每条街道都被看作一座桥梁,那么这座城市的密度、连通性和移动性都会变得完全不同,对于人们在空间中的行动也将完全不同。

接下来,我会跟大家分享两件事。

一个是由五种建筑材料建成的整个城市。地面上的所有东西就像是套件的组成部分一样,是一个可部署的构造程式。是可以装配,可以拆卸的。因此,这座城市其实有着可复制的逻辑。它不是因为有简单的逻辑而特别,而是在尺度上产生了非常独特的形式。它仅仅使用了五种材料,这根棍子,即八英尺高的竹子,就是基本的模块,它可以建构大型的庙宇、再到大型的大型建筑物、再到社区礼堂,然后再用织物覆盖从而形成各种壮观的建筑。

第二件事是治理系统,如果要处理通量问题可以参考哪些案例。当我们将建筑构件视作为一个要素,治理这种更抽象的策略作为城市的另一要素时,建筑构件会成为治理的另一种形式。这张图显示了实际发生的各种治理情况。

但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治理是在时间尺度上进行的,这意味着在过去一年中,城市结构在规划时发生了变化。今天,我们所在的大多数城市的治理体系实际上比建筑更陈旧,而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并没有为通量做好准备。如果把通量纳入考量,甚至在治理解构方面也需要完全不同的想象力。

此事始于今年年底与首席部长和高层政治人物的会面。并由一位专门负责此事的官员实施,这位官员在实施过程中只向一个人汇报,这样就避免了多个汇报层级带来的不便。在节日结束时,他们为恒河母亲提供丰盈的食物。一周之内,这座城市便消失了,只剩下了这些垫子。然后在六月,季风来了, 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都被清除了,这一切就变成了想象。这既是非正式的,也是正式的。这是有意为之的,因为必须刻意将非正式的形式与其用途分开。

当我展示它的图片,你会觉得这是一个非正式的城市,因为它使用的是临时材料。但是我自信地说,在印度的背景下,这样的例子除了昌迪加尔,还有基普等其他10个城市。这也许是关于正式,有意进行资源配置的最不可思议的例子和城市体系。这就是这座城市的非凡之处。

这是来自同样在场的,我的朋友Alejandro Aravena也受邀参加的双年展。我们在这个双年展提出的核心问题是——永久性很重要吗?这对建筑师来说是一个启示,因为短暂现象值得严肃研究。因此在双年展里,我们扩大了这一类别,创建了针对交易、避难、宗教等临时使用的分类。

现在,我想谈谈如何扩展分类作为演讲的结尾。

我目前正在通过卫生基础设施的研究来解决卫生与公平的问题。这是我们制作的一张非常有趣的地图。可以看到我们关注了十种疾病,霍乱、缺水、儿童营养、疟疾等,并绘制了地图。图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是在哪里发生的。大家所看到的北半球,实际上是一个少数群体的世界。它控制着世界70%的经济,但仅占世界人口的14%。而这些疾病和卫生问题所在的地方占世界人口的86%,却只占世界经济的27%。

因此,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衡。这个失衡中最重要的指标是人类。这就是全球南北发展中国家等存在问题的原因。如今真正的人类标准成为讨论的中心,以及作为建筑师的反应和想象力将是什么。这张地图是上一张地图的灵感来源,是由荷兰建筑师为鹿特丹双年展制作的。有这些具有争议性的边界都非常有趣,包括特朗普想要建造的墨西哥墙、澳大利亚边界、韩国南北之间的边界、以及中国和日本之间的边界。这些都是最有争议的边界,正是这些边界恰好映射了少数群体世界和可能的多数群体世界之间的划分。这个世界是由孟加拉国摄影师Shidler为双年展拍摄的照片。这些世界是最需要认真审视的,因为我相信发展第三世界,意味着线性过程是冗余的。

因此我认为,真正的挑战是需要设计具有过渡性的方案,而不是具有绝对性答案的方案。在这种灾难性的情况下,建筑设计师总是无法获得绝对的解决方案。因此,我将致力于为临时问题提供永久解决方案。这就是我这次对谈想要提出的启示。非常感谢大家。

City· Architecture

城市·建筑

演讲嘉宾

Alejandro Aravena

智利建筑师,致力于公共利益和社会影响项目的ELEMENTAL公司创始人,2016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是美洲开发银行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总部。这是一个总部设在华盛顿的机构,像世界银行一样属于世界性机构,针对的是北美、中美和南美洲。他们计划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建造一座全新的区域性建筑。

对于未来而言,建筑和城市的未来都将成为磁铁和炸弹——像磁铁,是因为城市会不断吸引人们。在规范的世界,磁铁转化为密度、高度和资本主义的表达;对于不规范的城市来说,这是另一种磁铁,人们来到城市中寻找工作、医疗、教育、娱乐的机会,当然还有交通工具。与此同时,如果我们没有很好的表现,那么城市会由于这种集中性,成为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对于智利来说,尽管不可能存在一个健康的经济状态,但那颗炸弹已经在去年 10 月爆炸。

因此我认为建筑与城市的未来必须有能力应对四大危机,就是当下已经造成经济后果的卫生危机,就业和工作方面的经济危机,如同拉丁美洲那样的环境危机,以及当日常生活中完全表现出不平等时,人们感到愤恨,像暴乱、愤怒那样每天都会在城市中上演的社会危机。

我要展示的项目就是试图应对所有这些正在发挥作用的因素。按照惯例,中美洲开发银行 (IDB) 可以在市区任何一个金融区中选择一个地块。但他们资助的最大项目是Barrio区的升级以及卫生设施的改善,要知道这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最大的土地,需要面对这座正规城市中的 5 万人口。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案例,比如在印度,金融区前方有 100 万人。很多情况下我们将所有这些关注都集中在空间内。他们通过世界银行提供的资金,加上美洲开发银行的 4 亿美元,将卫生设施和产权、法治带入这个非正规的城市。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被要求遵循两个建议,居家和勤洗手。那么如果没有房子怎么办?没有流动水怎么办?因此,对于北半球来说,在非正规的世界中,大多数人不一定能遵循这一规则。

Barrio 31区有5万人住在贫民窟,其中一半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核心地区的移民。100 多年来,从一层楼高的贫民区开始,它一直在不断发展,现在已经拥有了六层公寓楼。城市中最重要的高速公路就介于两者之间,人们不仅住在高速公路附近,实际上也住在高速公路下方。不仅仅是住房,而且是一个完整的就业、商业、甚至非正规教育设施的平行经济。

当然,在这些图片中看到的是,非正规城市中最稀缺的资源不是金钱,而是协调。如果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努力谋生,那么他们就无法保证共同利益。这也适用于具有可达性、流通性的基础设施。在非正规住区,私人土地和公共土地之间的公共空间比例下降到1:10以下,非正规城市中可测量比例为1:1或1:2。每个人都声称并尽力做到最好,但是即使出于善意也无法保证共同利益。这就使得为家庭寻找机会的同时,也会制造出如帮派或贩毒之类的社会冲突。我们在寻求改善生活质量的同时也不得不承受非常恶劣的生活条件自发进入城市。

因此,美洲开发银行采取了一个非常大胆的举措,他们说,如果我们把主楼建造在贫民区里呢?这个贫民区的特殊性在于,所有在这里的5万人进出都要通过一个靠近火车站的单一出入口,这里的居民们甚至负担不起公共交通,需要步行平均一小时才能到达正规城市所在的工作岗位。正规城市的劳动力正是源于此处,和Rahul在演讲中所展示的一模一样。可以想象到在这一小时里同时积聚的愤怒和怨恨。所以在应对城市集中的问题上就有了机会。

世界银行和美洲开发银行改造贫民区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去除高速公路。由于公共空间是最稀缺的资源,因此它将作为一种高架公共空间被保留在那里,并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但清除障碍是一个问题,我们认为最重要的障碍是火车流,它直接阻止了这里的人们从萧条的贫民区走向正规城市。事实上它们之间并无联系,但有一个巨大的障碍。

因此,美洲开发银行为了尝试改善贫民区的发展,问道:如果我们将总部设在这个贫民区里会怎样?这其实已经是一个非常不寻常、出乎意料的反常举动了,尤其是对于一家总部位于华盛顿的银行而言。但银行行长说得很好,“我们确实是一家银行,但同时也是一家开发银行。在建设自己总部的同时,如果遵循为其他基础设施、公路卫生、能源项目或其他项目提供资金的相同标准,那么不应该衡量和测试这个项目可能引发的开发量吗?所以,让我们把自己的建筑转化为其他项目的融资程序。”

经过研究得出的结论令我们感到遗憾,我们不建议在这个贫民区里建造大楼。测量实践发现,除了未来可能出现的累赘或许仍是良好意愿的象征之外,实际上并没有触发任何预期的发展。所以我们说只有当一座城市满足四个条件时才能实现。如果城市不做这四件事,那么在项目中是无法触发发展的。

第一,允许建筑物高于许可高度。这不仅对我接下来要展示的内容而言很有必要,由于没有使用最稀缺的资源,即开放的公共空间,如果一栋建筑物的建造占用了贫民区中为数不多的空地之一,那将会是一场灾难。而它甚至无法达到华盛顿推进项目所需的最低标准:自然采光、通风和景观。所以,如果允许把建筑升高,而不接触地面以下,那么这个条件是必要的。

出于安全考虑,至少需要两个汽车接驳服务,否则甚至都无法开会。这家银行不是一家商业银行,它向政府和国家提供贷款和借款。因此,每年都要在大楼里与部长和总统举行 250 次会议。同样,必须有逃生路线,并提到针对银行非常具体的要求。对于工作人员,他们如何在作业中出入?晚上的安全问题呢?所以至少应该在正规城市与公共交通之间建立一个直接步行接驳等等。但问题是这座城市没有资金也没有管辖权,无法在这里执行,所以我们说,除非这是项目的转折点,否则不要建造。但如果建筑物本身就是这四个条件呢?

如果我们不在贫民窟内的地块中建造,而是建造一座不接触地面、连接正规和非正规城市的桥梁,并且实际上只需要架设铁路,就可以达到所需的净空高度。正规城市部分的落地利用了铁路一侧的会议中心,而停车场和公共交通实际上是依托地铁,所以桥梁成为一种自然连接点,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的逃生路线之一(安全专家可能会给对此产生怀疑)。在另一侧,它将接触到贫民区。

考虑到必须留出 18 米的自由空间,那么就必须有机械系统才能到达桥顶部。如果允许人们使用自己的垂直循环系统,那么这个位置就变成了从一边到另一边的人行通道。因此当与德国 SBP 结构技术公司合作时他们说(我们已经在卡塔尔的一个项目中有过合作):“没问题,我们可以解决 240 米长、110 米跨度的桥梁结构。问题不在于结构,而在于振动。”如果坐在车里经过桥面,你不会意识到振动。在这上面办公会很不舒服。尽管违反直觉,但他们说需要重量以减轻振动。因此,我们在桥上建了一个公园,从而也改善了贫民区所缺失的这种最稀缺因素的水平。

两端的自动扶梯也是具有稳定能力的内部建筑结构。这是银行预期将在其中发挥作用的主要推动力。在目前的情况下,人们只需一小时内的步行就有机会获得健康、教育、文化、娱乐服务,而且提供30多万个工作岗位。通过搭建桥梁并创建此快捷方式,可以同样的一小时内获得四倍的工作机会、十倍的医疗机构、同样的教育资源。最后我想说的是,人们可以利用这些行动来拆除社会定时炸弹,并为城市提供机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来到城市中的原因。

把这个方案兜售给华盛顿的董事会并非易事。这是它在地面上的外观,由于火车净空,我们考虑到必须保持18米以上的高度,这也提供了一个更容易展示城市景观的方式。景观、建筑和结构的融合得到了董事会的认可。当然,它不仅能触发贫民区的发展,也能为正规城市带来发展,对社会结构的两端而言是一个双赢局面。同样,在同一个小时内的通行方式不是穿过基础设施和道路,而是穿过公园。幸运的是,我们来自一个非常系统化的国家智利,而阿根廷没有地震,这些都成为了保障项目开展的有益条件。

只有一件小事需要解决。我们必须在国会上通过一项新的法律,才能使用铁路上方的空间。在城市的管辖范围内,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建造。但国家基础设施需要遵守不同的法律。阿根廷的政治问题通常是,市政府与国家政府之间为对立政党。所以他们往往会互相阻挠对方的项目,我们有两年的机会窗口,因为总统和布宜诺斯艾利斯市长是同一联盟,并且他们计算出会有两票的优势通过法律。

所以我们经过初审和二审就提交了这个项目。令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是,在国家联邦基础设施中使用上空权的新法律以 42 比 12 获胜。我想这就证明了设计具有引导力量,而不是抵抗或与之对抗的力量。利用设计的整合力量使得各方力量达成一致,这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无法预料的结果。

更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在疫情出现之后,阿根廷新总统是特朗普在华盛顿任命的美洲开发银行新主席。所以我们再次等待将会发生些什么。但我想,即便如此,新法律也已通过,即使没有银行,其他机构现在也可以通过基础设施将非正规城市和正规城市结合。

City·Architecture·Technology

城市·建筑·科技

演讲嘉宾

Winy Maas

荷兰建筑师、景观设计师、教授和城市学家,MVRDV建筑设计事务所的联合创始人和首席建筑师,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的城市与建筑学教授和The Why Factory负责人。

在我看来,一场新的建筑运动正在这里发生,就像是一场新的“国际现代建筑会议”(CIAM)。我们可能拥有一些共同的目标去解决世界上的某些问题。

我今天主要想分享一个主题:绿色点缀。在某程度上,这是一个具有侵略性的行为,可以借此为地球补充氧气,或许还能杀死一些病毒。

这是一个来自鹿特丹的最新项目——刚刚开幕不久的DePot公共艺术仓库。现在正值新冠疫情危机下的特殊时期,不仅经济需要继续维持下去,我们也需要继续保持1.5米的安全距离。大家可能最近也已经在Instagram或其他媒体上分享过这座建筑的照片。

通过这段视频,可以看到目前我们在鹿特丹尝试实现的事情。这是一座小型的、开放的公共设施,它将真正完全对外开放所有馆藏,与每个人分享隐藏的珍宝之美。但与此同时,它也是一座用于收藏的仓库,几乎没有任何窗户,所以我们试着让建筑的体量相对小一些。屋顶上有一片小森林,立面反射出周围的环境,这样一来公园和城市在视觉上就会延展过来。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人们走在街上,凝望着镜中的景象。他们也许会看到两个太阳落下,三个太阳升起,阳光逐渐照亮附近的每座公寓。也可以看到建筑是如何融入城市的,它与周围建筑都不一样,只想成为它自己。

这里是一扇门。就在我们说话的此刻,这扇门已经在关闭了,但我们可以想象它如何在黄昏、晚上、早晨、以及未来的时间里再次打开。这座建筑正式的开幕时间其实并不是在这个周末,而是在一年以后,要等到所有的艺术品,所有荷兰人民的珍宝都迁移入库之后。

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这个建筑之旅,大概可以看出这是一台分拣机器。来到屋顶,不仅可以欣赏到整个鹿特丹,还有一片迷你森林,在这里进行植物的试验,看看它们如何在高处生长,就像Stefano在米兰尝试的一样。我看到Alejandro也试图在这方面有所突破,为人们创造一个可活动可生存的空间。

明年完工时建筑周围也会种树林,这样我们就可以从这个海市蜃楼般的镜像中,想象某种复活的森林。这是这周末拍的照片。

明天我会到阿姆斯特丹,我必须花些时间尝试着去参与这个位于CBD看起来丑陋的项目,它真的有点像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部分。这是我们改善这个项目的想法。

当前的建筑体量就是一个裙房上面建了一些塔楼。我们唯一能做的基本就是用一个编程来消减塔楼的体量,于是得到了一些窗户和空间用于种植或楼梯,从下至上将现在与未来串联起来。这样一来,便可以把这座建筑想象成一个绿意盎然的山谷。

这是设计模型,我们用它来说服周边的环境以及客户,让他们接受这种可呼吸的建筑形态。哪怕中央商务区的一栋普通的建筑,经过切割,也可以打造出我称之为“绿色点缀”的空间。可以看到建筑望向隔壁足球场的视角,营造出了一种舞台般的效果。

建筑最近正在施工当中,可以隐约看到正在建成的楼梯,可以看到我们如何切割建筑,以实现公寓还有其他各种功能混杂在一起,从而拉近人与动植物间的距离。

明年9月,不仅DePot公共艺术仓库将正式揭幕,这座建筑也将对外开放。希望到时候覆盖建筑的绿植也都长好了,届时我们就可以在楼梯和屋顶上相聚。

这是客户展示在他们网站上的图片,简直太棒了。这是个阿姆斯特丹完全可以实现的梦想,可以与瑞士相媲美。可以开始想象,绿色将从这里开始覆盖整个地球。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首尔,Alejandro也曾提及。当你面对这样一座具有延伸性基础设施的城市,这种基础设施可以用作城市绿化或将城市延伸出去。这些照片你们可能已经见过了。在此我想特别介绍一下,这条空中花园走廊在最近几个星期内的状况。

这座花园坐落于首尔的核心地段并向周边延伸,上面种有按照韩文字母A到Z排序的植物,可以说是一次关于如何在人工环境中种植不同品类植物的试验,人们可以游走其中并看到试验的成果。

相当令人期待的是,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竞赛,一个是这座桥将向外延伸出十条街道渗透到附近的街区中,另一个则是关于大量仓库的改造,此外还有一座会议中心希望明年可以落成。而到了2030年,首尔将打破原有的形象,因为它将开始拥有更多的呼吸空间。

台南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了我们在台湾的“实验室”。他们认为台南是一座绿色城市,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图片所示是台南的城市面貌。

我们受到了政府的邀请来协助街道的改造,同时也把一些建筑改造成“城市之肺”。在台南中国百货改造中,我们没有完全将其拆除,而是保留了一部分原有结构来维持基本的重量,因为这个建筑位于海洋之上,如果将其转变成一个泻湖就可以实现城市降温的作用。这里还可以让你实现在过去的废墟中游泳的梦想。

它是在今年2月份开幕的,刚好就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这些是昨天的照片,可以看到人们在其中的活动状态,也有人正在里面安全地畅泳。

还有一点是,我们设置了可随季节调整的不同水位,不仅可以冷却周边环境,也能够给城市降温,此外也是为了在复杂的生物环境中加入防治登革热的措施,因为现在已经有了一些防治知识。关于这样的知识其实还有更多。既然我们曾完美消灭了疟疾和霍乱,我认为也必须好好研究一下,未来还能够做些什么。

接下来跟大家介绍一下在The Why Factory进行研究的“绿色渲染”计划。这是一本即将出版的书籍,我们将在书中探讨这项行动能够带来的影响,并试图将它拓展到未来。不仅可以在欧洲和阿根廷实现,也可以在香港变为现实。可以将香港变得比山更加翠绿,我能够想象出这样的画面。

又或是北京。这是之前雷姆·库哈斯设计的CCTV大楼,如果当时可以由我们来做北京这个中央商务区的景观设计,一切都可以变得更加美好。当时我们正在和北京发改委接触,我试着将所有关于将青山引入城市的理念介绍给他们,目的是为这座城市降温,此外街道面积也会减少,空间就可以还给这些大规模的绿植。这样一来,你们在夏天将会拥有更好的气候,而在其他季节,灰尘和污染物也会变得更少。这就是我为北京做的提案。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不仅需要政府,还需要彼此之间的合作。刚刚提到的新版“国际现代建筑会议” (CIAM),就有点这个意味。

这是我希望能够在不久之后发布到互联网上的“制造绿色”程序。基本上,它就像是一个计算器,可以调用来自荷兰、韩国、中国台南和中国大陆等各个项目中的物种数据,我们可以进行新增、选择、分类等操作,可以查看物种的特性以及所需条件,从而挖掘出这些物种能够为世界和经济带来什么效益。我们可以通过不同的技术,从更深和更广的层次来实现这一目标。

你可以选择任意一个城市进行操作,比如纽约。通过操作我们可以看到,如果从资料库里选择某种特定的元素来覆盖建筑会得到什么效果。

那么,如果我们选用其他的元素来覆盖立面,或是选用不同的元素来覆盖出租车穿行的所有街道,又会怎么样呢?到时候,你会得到一个全新的曼哈顿,我更喜欢这个样子的曼哈顿。这种做法实际上能够给城市降温,将会获得一个更凉爽的城市,这就是它所带来的贡献。我想说的是,它将会让曼哈顿从个人主义变成某种“我们主义”(Wegoism)。它将赋予城市责任,并带来比个人主义更多的东西。

可以看到它会呈现的模样。大家将会拥有更好的购物环境,可以看到商店和公寓也在贡献各自的力量,不仅在室外,室内也会有绿化。于是就创造出了一个“Green York”,可以说这就是纽约的下一个版本。所以我真心想要邀请所有的纽约市民,一起来打造这座城市,共同实现属于未来的美丽构想。纽约现已成为我们城市化目标的参照。

迪拜也可以变成这样。我想象可以用仙人掌来提升酒店的品质,把它变成沙漠中壮观的“海市蜃楼”。届时,迪拜将升级为迪拜2.0,我们将能够在城市上空创造出真正的云彩。

Rahul,这是为你展示的,想象一下孟买的样子,我们可以依靠植物来储存各地的水份,让它渗透到四处可见的垂叶榕树中。届时就能拥有一个全新的孟买,这也是我们所盼望的景象。

当然还会继续下去。我们需要这个项目,它不仅可以提供氧气、给城市降温,也是为了所有动物的福祉。我也诚挚地邀请我未来的客户们一起加入到这项行动中。

这是The Why Factory即将要推出的下一本书,主要是关于一个叫做“栖息地计算器”的计算系统。比如选定了一条连接着狼、老鼠以及其他动物的食物链,接下来系统就能够计算出,这里需要多少立方米的体积、多少平方米的面积来实现这个食物链的生存。

你可以对它进行编程或参数化处理,并对当前环境进行分析,再把它置入新的设计中,例如建筑表皮或卫生间等有可能产生共生的空间,这样一来,登革热的天敌也会渗透到这些环境中。我认为人类无法单靠自己的力量来摆脱所有的疾病,我们也需要环境的协助。

现在你看到的是一些由学生们开发的产品,他们设计出了这种被覆盖的、美丽的墙壁。人们可以爬到墙上,爬上屋顶和躲藏着的朋友们汇合。这样一来,城市就会真正变得美丽。

这是在法国北部,像尼尔这样的模范城市也能够活跃地参与到这种新生态的塑造中。

如果能够将这种方法应用在全球所有的建筑上,那么最终肯定能够减少整体的碳排放量。此外,还能够为地球带来接近一摄氏度的降温。可以想象,有一半的工作都可以通过这项行动完成。也许我的观点输出得有点太快太密集,但我相信这一定是会有帮助的。

最后我想说,现在这个技术只是一个开始。以上这一切都是由我喜爱和尊敬的同事们完成的,我要为他们创造出更好的条件。大家可以看到这条时间线,我相信正在探索的这项生物技术将能够带来很多可能性,我知道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也正在做类似的事情,所以说,Pascal,我们必须更加紧密地合作。我们将逐步从使用混凝土过渡到使用木材,之后再过渡到一种可转化的生物材料。

这是鹿特丹未来的剖面,我已经能够开始想象它在未来的20年内逐步发展成为一座具有可转化性、可适应性以及弹性的城市。虽然关于Rahul提出的短暂性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但我希望建立一座具有完整可适应性的生态城市。这样当我把阿凡达和我的未来放在一起相比较时,他们的世界似乎也变得亲切了。

到时候,我们的城市将从蓝色变为绿色,不仅能够为沙漠降温,还可以把印度的水源都储存到我们共同创造的巨大海绵之中。

Q1: 没有时间感的建筑

能否解释一下你在演讲里最后一个项目中所提到的有关脱离时间的想法?

Pascal Flammer:

我想那并不是我展示的最后一个项目,但是该项目背后的想法是,不会让建筑看起来是属于当代建筑风格,因为我认为在意大利北部建造的大多数当代建筑看上去都很丑。基本上是因为它们看起来都是崭新的,仅仅如此。因此,我试图从一开始就建造外观老旧的建筑。之所以说它们“脱离时间”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我试图带走所有指示时间的东西,例如电灯开关和塑料。另外建筑物本身使用的材料会让建筑乍一看已经是断壁残垣,很难追溯它的建造时间。

Q2: 临时建筑作为新潮流

你曾建议由于所开发的项目都不会维持永存,应该开创更能适应当下境况的开发方式。因此我想问,是否可以想象,在将来,临时建筑会在印度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将成为一种新潮流,比如集装箱建造的房屋等?

Rahul Mehrotra:

其实我想提出的和想建议的都与你所提到的无关,与临时解决方案或永久解决方案无关,而与我们怎样才能更有策略性地实施方案有关,并且同时可以在临时和永久两者之间都留出足够运作空间。我认为持久性和临时性都不是最终解决方案。如何找到中间方案?我认为理解这些问题,是要考虑如何才能从不同的尺度中提出问题,以及如何对这些问题和答案创建可循环的反馈路径。这也是这次演讲里共同激发的灵感。

如果选取最小的尺度,我很受Pascal的启发,我提到过很多次。最后一个项目使用了类型学的处理方式,同时创建了反馈循环的方式来启发其他生活方式。我想补充的是,有关于Alejandro Zaera-Polo的演讲里提到的“两条线”以及它们之间的复杂性,在这之间还有技术优先于建筑师的问题。对我来说,Winy Maas在阿姆斯特丹的项目非常鼓舞人心,因为他的确真正做到了用围护结构来适应绿色环保。

因此,不是由供应商所驱动呈现的建筑外观,而是建筑师实际上在调节空间,让外墙立面在其他尺度空间上有多种表现的维度。然后,如果你再看中等规模的开发空间,Alejandro完美展示了建筑带给贫民窟的力量、与城市的联系、带来的就业机会。所有中等规模的开发所带来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建筑作品,然后进入到全国范围,产生新的东西,我的意思是,我想Winy带我们进入了全球的规模尺度。

那么我在想可以从这些启示中学到什么。你可以回过头对每一栋建筑有不一样的理解。因此,要将所有尺度相互联系,运用我们共同的判断来决定什么才是合适的、什么才是在合适的地方做合理的建筑。我们应该思考如何把控临时和永久性开发的想象空间,哪些方法可以解决短期开发所需的临时尺度需求或提供过渡性的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才是持续且永久的,因此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调节过程。

Q3: 平衡建筑的美学价值与社会责任

如何保持建筑的空间美学价值及其社会责任?

Alejandro Aravena:

在这背后要去理解一个本质问题,就是建筑必须协调处理各可衡量的组成部分。你必须遵守规则:预算法、政治框架,这是必要条件但还不够。很多所要遵守的规则存在于人类生活里摸不到的维度。尽管可能难以衡量,但必须与这些规则相结合。

实际上,与这些规则相结合可能是最重要的,因为建筑的情感维度和象征维度是这些力量的核心,这些力量有时会变得暴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证明你在经济上尚未死于饥饿。对大流行病的恐惧是因不平等而引发的嫉妒,或者在某种意义上说是雄心勃勃的斗志。因此,必须将这些情感加以整合。如果设计中有任何能力,那就是综合能力。

问题越复杂,就越需要综合能力。而且我认为建筑可以为社会提供其最核心的内容。如在今天的演讲中所看到的,是可以综合复杂问题的能力,并且可以在提案中组织信息的能力。就像在绘制草图时,事实并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所有线条,只有少数几根基本线条而已。如果绘制了所有内容,那么你将只能看到一张黑纸。

因此,你必须筛选更切题的信息。我想这是一种通过策略性的思考去理解什么是现实,去思考约束和限制,并在理解后可以用合适的语言表达出相关系统和世界是如何工作的。但是,如果仅仅只关注这些则往往不够。在你思维里的另一端,你要尝试跳出常规思考,思考那些潜能和可能性。

但是,如果不立足于现实和规则,那么你将成为那个疯狂的人,做出很滑稽的事情。我们需要知道如何通过平衡综合能力的表达与现实规则这两方面,来了解你想表达什么,同时认识到目前面临的限制,而不仅仅是想象未来。所以我要说的是建筑师的综合能力。事实上,你不仅可以出于美学去思考,向观众展示未来的面貌,还可以通过理解当下决策者们的意图和社会体系,去展开你对未来的联想。

Q4: 反射材质建筑表皮设计

你如何解决第一个项目里建筑外立面采用高反射表面里出现的的眩光和刺眼的问题?

Winy Maas:

我们一直在监测该建筑会导致多少只鸟死亡,以了解有多少鸟会死于镜面反射。建筑是弯曲的,整个建筑的表面是由两倍或三倍弯曲的玻璃幕墙建成。我们将其与顶部的直立建筑做对比,以及与旁边的玻璃建筑进行比较。结果显示邻近玻璃建筑所导致鸟死亡的数量大大高于弯曲建筑。我们与生物学家谈论过这个问题,结果是曲面建筑有助于鸟类在攻击建筑物之前离开。这是第一点。

其次,建筑外立面晃眼的问题也确实需要被解决,这没有问题。例如,在城市里的某些地方,比如一个精神病学研究所经营的地方,路人想要窥视里面的花园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这种规定其实就是防止“刺眼”的措施。在实际操作中,我们在建筑最表层用某种膜来遮挡住光,以此来解决人们在阳光下从某些角度看建筑会感到刺眼的问题。如果你想要感受晃眼的话,可能就需要有一些不同的条件,比如某些日出或日落时,或者找一些类似有镜面可以反射光的地方。这或许回答了你的问题。另外,这也解释了 Alejandro所说的,我们处在一个自相矛盾的世界中,并且我们有综合的能力来回应那些与建筑相关的、从不同角度提出的各种问题。

我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表达。今天组里我们4到5个人,我很欣赏Rahul所说的话,你使用“挑衅”一词是以一种正面的方式呈现的。因为,世界上有很多文化将“provocation”一词用在消极的事情或者具有侮辱性的活动中。

今天所有人基本上都表示了我们要拓展具体的问题。除了探讨建筑本身,还要通过思考建筑以外的事情去受到启发,去改善贫困地区的现状,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让他们享受到自由的空气,我们需要通过把问题放大的方式去提供解决方案。因此我想在这里再次强调Rahul对此的看法。

Q5: 政治决策与建筑实践

我是一名住在西班牙的危地马拉学生,但我注意到了第三世界国家社会有着不同的局限性,在这样的生活中,我们在努力为人民提供更好的发展。对于不同环境专业的专家来说,参与政治或规划未来的方式至关重要。我们如何才能在不同类型的社会之间进行相互融合以及互相帮助呢?如Rahul所言,我们是世界的多数,但不是那些做出决定的人。也正如Alejandro在不同时期所说的那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阻止正在发生的事情。这对建筑师很重要。参与到这些政治和未来规划里重要吗?

Rahul Mehrotra:

首先,我想对这位同学说,别说我们不能做出决定。每个人都可以做决定。你是前沿的,你可以做出改变。这些都非常重要,不要把自己仅当作一名学生。我想通过我们关注的领域和影响的范围这两个概念,向另一代人作出解释。

作为老师,我认为年轻一代的人正面临一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我们所关注的领域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扩张,而影响力却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小。所以必须找到可以改变这种现状的方法,找到可以增加我们影响力的新方法。因为当关注的领域和影响的领域交叉重叠时,作为建筑师应该获得更多解决问题的权力。但问题是我们不能同时解决这些问题。

因此,我们可以自由的选择去思考从气候变化到贫困到世界各地的一切问题。然而,我们所思考的这些在世界上却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力。只能说,社会没有把我们当回事,这很关键。当然教育,教学法和实践,这些内容对现状都发挥着重要作用。恰巧昨天,也就是在大约24小时前,我与Alejandro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谈话。我们谈到了赞助的形式,还聊到了如何理解客户与我们的影响力之间的关系,后来甚至还不得不开始解析客户本身。因为有一个当事人实际上既是赞助商,又是运营商客户,也是一位普通用户。然而我们通常只认同其中一种身份。

但我们作为中间人,应该如何在这些不同身份的客户、不同形式的建筑之间建立一种反馈循环的机制呢?在其他大部分的项目里,如果你批判性的看待,就会发现客户将变得非常复杂。事实上,能够扩大我们影响范围的唯一方式就是以更为细微的角度去理解客户。因为他们真的很喜欢选区。政治家就是这样的,他们以非常复杂的方式了解其支持者,他们会激怒选民,动员选民,然后为了解决选民面临的问题而制定政策。

然而我觉得建筑师已经不关心这些事情了。因此,应先将我们想达到的影响力范围和我们所关注的领域协调一致,这才是为社会做出更有意义贡献的关键。

Alejandro Aravena

我想补充的是,为了参与到更多的对话中去,并避免变得无关紧要的风险,我想我们的建筑师总是冒着风险做那些除了建筑师之外没人关心的事情。因此,我想,要想让社会对你所参与的事情感兴趣,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使用各种有力量的语言沟通。你不需要成为一名政治家,但你必须得听懂政治语言。你不必成为一名经济学家,但你必须知道这些数字都代表了什么,并了解这些语言可以改变什么。

同样,你不必成为社会学家,但是应该了解环境问题;不必成为心理学家,但是应该学会感知情绪。所以,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当你参与到一个项目中时,请少说多听、多理解。不要有过多的要求,不要想着一步登天,也不要总是想着给自己辩解。哦,现在,我有机会构建自己速写本里的想法,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不要操之过急。但相反,也不要将其拖延太久。在很多个月以后,你不能还只停留在想法上,什么都不做。在有些时候,你需要将你自己放空,冒着风险写出提案。当你写提案的时候,我想要提到的是,也是对于建筑师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进行更有广度的对话,这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我们将会失去工作的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将是一个社会问题,因为复杂的问题越需要一些能够处理复杂问题的工具。综合学科的力量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工具,之前也提到的。对于社会,如果我们建筑师没有参与进来,我们就没有机会利用这些强大的工具开始更有深度的挖掘,并参与到更多的对话中,这对社会将是一种遗憾。所以学会说些有用的话。这就是我想要说的。

Q6: 绿色建筑与计算机算法

绿色制造似乎是帮助城市设计师做绿色景观的绝佳工具。但是,你是否认为生态系统太过于复杂而无法被计算机模拟?我们如何将这些计算机算法转换到现实生活中,让世界再次变得更绿色?

Winy Maas:

如果说运算有一个有用的意义,那就是我们可以将其当作自然科学的一面镜子,通过运算让我们更好的理解世界的复杂性。我认为,比如现在的卫生测量方法,是强调我们可以模仿吗?不。那很复杂,不是吗?确实,非常复杂。我们可以犯错吗?是的。我们已经犯了很多错误, 比如在我们的种植园里种植了太多单一作物,再比如在我们的城市未曾进行水资源管理。

因此,我们只能通过扩展知识与教育的方法,才能在将来做得更好,并希望在都市生活与地球环境之间再次建立建设中的平衡。因此,我恳请更多高等学府和研究机构能够更好地理解这一点,与生物学家和地质学家进行合作,一起建立这样的计算机模型,并使该软件可以更好的在实际中应用。尽管,我认为我们已经有点迟了。但我希望Rahul,也许你能在哈佛大学在这方面帮点忙,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件事情进行推进,这样我们可能就可以创造出一个这方面的实验室,并把它变得更好。

这样做,还有有一个可能性也许会出现。我们不仅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管理运作。最后,也可能有新材料出现,从纳米技术到我已经提到的东西构成新的材料,从现在的混凝土到某一种生物材料。也就是说,这还有助于探索生物学和生态学的知识。这会很复杂。但是我们并不愚蠢。而且我们有很多技术可以做到这一点。

Q7: 建筑细部与材料

我喜欢你设计的混凝土墙,我想我能感受到建筑传递的的平静与祥和。我的问题是,因为我们不想使用任何涂层材料,如果我们想在建筑物内创建一个非常自然而优雅的混凝土墙面,那么您会建议使用哪种混凝土材料和施工方法?

Pascal Flammer:

我实际上是认为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停止使用混凝土。我想我在讲座一开始时就提到,我认为我们还没有谈论“重新利用”。我认为重新利用现有的建筑物并最终延续使用这些材料将会很有趣,或者重复使用零件,并在最后将它们重新组装将会变得很有趣。最终我们可以再次使用混凝土,但是我认为,这有点像Winy所说的,我认为我们也需要新材料。我们需要新技术。

我还认为,顺便说一下,我们应该研究新的类型学,即只需减少人均使用面积。我们还需要在建筑中使用低科技。我们需要新的方法,使用更少的能耗运作我们的建筑。关于海绵城市的整个问题就是我们必须设法找到一种方法来避免水份散失,并且保证在夏季有足够水份。我认为这些是在如何建造材料的层面上,所需要考虑的非常具体且关键的要素。

Q8: 后疫情城市

后疫情城市,我们将看到什么变化?

Winy Maas

我非常希望,你们可以把在这里的对话变成一种宣言。因为我确实认为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比我们想象的更多。这还需要找到一个全球发展的方向。

我要感谢Pascal今天投票支持开放瑞士的边境。我非常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自己一直对这个问题很担忧。我认为这也是对今天早些时候提出问题的那位听众给予的答案。开放边境在将来是极为重要的。为了实现开放的世界,尽管这样做可能会面临的种种问题。但这是我想强调的。

这些已经回答了你刚提出的有关后疫情的问题。疫情后意味着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卫生的环境。我们试图使其在各个层面上都尽可能保持健康。我们现在也正以某种方式与世界上的病毒研究人员合作,看看城市需要什么来促进这一发展。

我也意识到当我们发现可以杀死病毒的良药,恐怕会出现享乐主义比如聚会,而一切(大流行病)又会再次重复再次席卷全球,这可能会导致并推向一个疯狂的发展势头。但是,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同时也是今天我们互相之间所谈论的,例如建造那个我们可以建造的城市和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绿色,还有解决当今更大的问题。因此,我们不能仅将注意力集中在后疫情城市上,我们还应该现在就开始做并加快步伐。许多人都说过,也许Covid19的问题实际上强调了建立健康绿色城市的必要性。

因此,即使只能在我们现在这种虚拟场景中分享,我们也不要等待,现在就行动吧。我很高兴如今在全球每个时区都有如此庞大的团队,我们试图以某种方式进行沟通。

Pascal Flammer:

我发现有趣的是,这次新冠病毒流行病在某种程度上的结果就是以某种方式减少了人们各个方面的出行。这也反映了我们所谈到的有关气候变化问题的里的一些想法,我也完全同意Winy Maas的看法。这种沟通交流实际上比以往更多了,这使我们共同一起找到解决方案。但我又看到某种矛盾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变得非常本土化。另外,交换意见的需求也很大。我认为今天的Zoom会议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说明由于疫情原因有些东西最终也出现了。

Rahul Mehrotra

基于这些提到的看法,我想有人之前说过,一旦疫情结束,我们的工作关系可能会改变。但是城市会在某些层度上一点点的恢复正常。这只是一种猜测。我想,如果让我在这些评论的基础上再加以概括,我想说的是,根本性改变的是我们对家和世界上的家的想象。我的意思是,至少对我而言,我认为家获得了它的价值并变得越来越珍贵。我认为,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我们很幸运能将其作为一种资产。

但是,另一方面我想我们也意识到了家对人类的价值。因此,关于这意味着什么的讨论,我认为我们必须重新定位。我认为,我们目前太想当然了。正如我所描述的,在以前家是临时的地方,世界是趋向于稳定。当疫情出现后,情况正好相反。家突然变得非常稳定,世界却已经变得瞬息万变。实际上,正如Pascal所说的,我们正在进行对话,一旦对话结束,我们都会在银幕面前消失。

但如果我们在北京参与这次会议,那么我们将会有一顿美餐,然后再聊上四个小时。但现在的世界也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且具有巨大潜力的可能性。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全球范围的尺度上,它使我们能够建立新的联系,它让我们能够研究新的常态。这将使我们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解决问题,它不受国籍的约束,不受边境的制约,但它带来的流动性更强。所以我希望,有些事会发生,家也由此变得更稳定。

我要说的是,不要失去自己的观点。我们已经生活在了大流行病后的城市里。在整个历史上,流行病毒已经发生过了好多次,这只是另一个而已。所以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卫生,取水,通风,我们在这过程中学到了很多,这是我们必须学习的另一课,所以这次疫情不是新的。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人类是群居动物,所以我们现在无法避免的生活在一起,并且未来也仍然会生活在一起。狭义上来说,过度拥挤与密度大并不相同。密度大没关系,它不是问题。但是过度拥挤是我们一定要避免的,因为它会给我们带来死亡的威胁。因此,这些细微差别是我们必须整理到我们的词汇表中的。

同样,我们知道地震或海啸是反复出现的现象,大流行病也是。关键是哪里是我们避难所?在地震和海啸到来前,避难所在哪里以便我们应对灾难,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我们不得不再次回到家中洗手,我们可以确保有房子和流水吗?我们要做好准备,直到科学进步,直到我们能够再次团结在一起。我们最自然的状态仍然是通过身体或者面对面接触。人类是通过相遇而进步的,我们必须确保为此创造更合适的条件。

国外访谈大师肖像画合集©BEE设计工坊 薛小钰

2021年北京城市建筑双年展 未来·家园

2021年北京城市建筑双年展,作为北京国际设计周产业合作单元板块。展览邀请北京地区最具代表性的智能化设计、绿色低碳的建筑工程共同组成 “未来·家园” 主题展览,通过展示每一个工程最有科技含量的建筑设计与实践,诠释我们对新时代智能化、绿色生态的人居环境的追求。

同时,邀请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清华大学建筑学院、KPF建筑事务所、Foster+Partners建筑事务所等国内国际知名设计机构参与专题展览,并举办一系列论坛及沙龙活动。

展览时间

2021年9月24日至10月7日

主展场

北京城市副中心张家湾设计小镇未来设计园区

分展场

北京市规划展览馆

西单更新场

凤凰中心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论坛及沙龙活动

2021年9月24日至9月30日

作者:BUAB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