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上海精神衛生中心月餅意外爆紅,院方:不會再賣了

來源:時代週報

上海宛平南路600號出人意料地出圈了。

這是因爲一款網紅月餅——社交媒體上,網友們都在“求購宛平南路600號月餅”。

事實上,宛平南路600號,是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總院所在地,這是一家主治精神疾病與心理疾病的醫院。

近期由上海精神衛生中心閔行職區食堂推出的網紅月餅,一下受到了外界熱烈關注。 

但無論網友如何腦洞大開,也難有購買資格。因爲這款月餅僅限醫院員工購買,並不對外銷售,也不接受代購。

與網傳的“600號月餅”不同,此次爆紅出圈的月餅實際上出自滬閔路3210號(上海精神衛生中心閔行院區),並非宛平南路600號(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徐匯院區)。

9月16日下午,時代週報記者來到處於風暴中心的滬閔路3210號,這裏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完全看不出受到了網絡熱搜的影響。即便是職工食堂內的月餅銷售現場,也是井井有條。

只聽人羣中有人匆匆來問:“月餅還有嗎?我前天預訂的,在內網上留言了。”又聽人答:“禮盒裝沒有啦,都賣光了。現在還剩兩種口味。”

“清倉啦”

醫院食堂玻璃門,疫情防護宣傳海報下,貼着一張A4紙,只見上書大字:網紅月餅,一人一張卡,不允許代購。一人限購12個。

時代週報記者採訪時發現,在外界爆紅的創新流心雪媚娘系列禮盒裝早已售空(涵蓋牛奶芝士、青苹青梅、咖啡巧克力、蜜桃鐵觀音、荔浦香芋、黃金紫薯6種口味)。在聽到只剩牛奶芝士和蜜桃鐵觀音兩種口味(8元/個),排隊的人們難掩失望,但最後無不是買足限購額度,喜滋滋地拎着袋子離開。

七大箱(75只/箱)的現貨月餅,在20分鐘後便只剩下兩箱半蜜桃鐵觀音口味的月餅了。據時代週報記者觀察,在這20分鐘內(16:07-16:27),過來買月餅的人絡繹不絕,要麼一人匆匆趕來,要麼三兩成羣。

“我們就是來排隊買點散裝的,口味也不全了。我買了12個,等會去市區,給朋友帶的,”趙梅(化名)敞開袋子向時代週報記者示意,“每天限定3000個,提前在網上排隊。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沒有了。”

“來遲了,工作人員說只剩兩種口味了,到明天就結束了……他是這樣說的,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從其他醫院過來進修的劉勇(化名)開着手機的語音外放,不斷進出食堂,急切告訴朋友他得到的最新消息,“我們消息滯後了,今天在1號樓能買到禮盒,但等我們到的時候就沒有了。”

劉勇告訴時代週報記者,因爲自己還沒有醫院職工的工號,無法預訂月餅,只能借用其他職工的工號在內網預約,再過來付款購買。醫院明文規定不準倒賣,“怕炒高價格,限號供應也是這個意思,怕影響不好。”

據悉,在該醫院內網上,食堂會在當天上午發佈帖子,由職工跟帖,最終按照跟帖順序售賣,每天限500號,下午再按號來食堂領取。禮盒裝每位職工限購5盒,散裝每天限量3000個,每人限購12個。“假設今天只有前200號能拿到,剩下的就往後排,第二天再來拿。跟帖人全部發完後,第三天再發新的帖子,重新來。”最後,劉勇兩種口味各買了一個,說要帶回去嚐嚐。

“散裝只剩下這麼多了,開始清倉啦,賣掉就沒有了。”一位食堂職工向時代週報記者透露,禮盒裝也不會再售賣,“院領導不同意加購,可能是怕太火了影響不好。”

價格被炒高16倍

這款爆紅的月餅有6種口味,一盒原價78元。月餅上印有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的Logo,相當於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定製款”月餅。

據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後勤管理二科科長梁焱透露,以往醫院每年職工食堂也會推出豆沙、蓮蓉等不同口味的月餅,但今年是第一次推出醫院定製月餅,外包裝上和每個月餅上都印着醫院的名稱和標識,顏值和配色都頗受歡迎。

而這,也是它最初出圈的重要原因之一。畢竟,月餅常有,醫院食堂做的月餅不常有。

意外走紅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價格飛漲。部分網購平臺一盒漲到200-500元不等,還有平臺炒到850元,甚至是1288元。

網友柴柴告訴時代週報記者,自己是找人幫忙買的,加同城運費,最終以220元的價格拿到一盒:“有點甜,就是看着好看,味道也就一般。”

“炒這麼高?誰買啊?我都送光啦。120元就賣了,還包郵呢。”一位護士笑道。

至於爲何這款月餅會爆紅?不少醫院職工都有同款疑問,最後也只能搖頭一笑了之。

“我也是看朋友圈才知道火起來了,好多朋友託我買。”趙梅補充說道。

“食堂是招標的,可以與外面的廠家合作。這款月餅是食堂與松江某廠家合作而成。還有一家醫院的月餅也是同一個廠家做的,只不過logo不一樣,這邊比較火就是因爲醫院的logo頭像。”劉勇總結道。

面對這款定製月餅禮盒突然在網絡上走紅,梁焱很淡定:“火爆的並不是月餅本身,而是大家對精神健康的關注,對我們這所醫院的關注。隨着社會的進步,越來越多的人重視精神健康。”

與網友的熱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醫院部分職工的淡然處之。“每天限定,具體我也不知道,我沒買過。一盒78元,聽說外面炒到很高價。我嫌麻煩,要盯着網看,就沒去弄了。”一位負責檢測通道的醫院工作人員向時代週報記者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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