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口普查局日前公佈的最新數據顯示,美國2020年的貧困率從2019年的10.5%升至11.4%。這一數據五年來首次上升。

△美國人口普查局公佈的最新數據

這意味着美國貧困人口去年新增330萬,目前共計3720萬。

而這其中,美國少數族裔受到的衝擊最大,凸顯出美國系統性、結構性的種族主義問題根深蒂固。

貧富差距拉大 疫情重創美國經濟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美國數百萬家庭遭受了堪稱“毀滅性”的經濟衝擊。

△美國人口普查局的最新數據顯示,去年美國家庭年收入中位數降至6.75萬美元,較2019年下降2.9%。這一數據自2011年來首次顯著下降,這也是1967年有數據記錄以來的最大降幅。

美國政府應對疫情不力難辭其咎。

儘管現在美國疫情形勢依然嚴峻,新冠肺炎累計確診人數已超4205萬,但政府關於經濟和就業的主要救助項目,卻都已結束。

△美國進步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網站日前發表的分析文章說,對很多美國家庭來說,2020年是具有“難以置信的財政壓力和不確定性”的一年。而隨着政府主要救助項目的到期,對許多人而言,同樣的狀況2021年依然存在。

經濟形勢堪憂的同時,美國社會不公與貧富差距問題也愈發嚴重。美聯儲數據顯示,全美最富有1%人口控制的資產已是底層50%美國人的近16倍。

美國進步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網站的分析認爲,疫情對不同收入羣體的影響各異,擁有經濟資源最少的羣體遇到的困難最大。與此同時,由種族、民族和性別等造成的不同族羣的貧困率差異持續存在。

△美國進步中心(Center forAmerican Progress)網站截圖

這其中,種族差異尤其明顯。

△美國人口普查局的最新數據顯示,非洲裔美國人的貧困率從2019年的18.8%升至2020年的19.5%,升幅在調查的各族裔中最高。

△美國人口普查局的最新數據顯示,2020年非洲裔美國人家庭收入中位數爲45900美元,在調查的各族裔中最低。

根據美聯儲此前發佈的《2020年美國家庭經濟狀況報告》,在家庭收入、住房、銀行信貸、就業、教育等方面,非洲裔美國人均落後於白人,也低於美國社會平均水平。

△《2020年美國家庭經濟狀況報告》顯示,認爲自己“財務狀況尚可”的非洲裔和拉美裔成年人不超過2/3,而80%的白人成年人這樣認爲;自2017年以來,在財務狀況方面,非洲裔和拉美裔成年人與白人成年人間的差距增速爲年均4%。

埃文斯:“我們總感覺自己是二等公民,我們從來沒有被公平對待過,而且似乎未來也不會。”

不光是個人,少數族裔經營的企業也面臨着更大的困境。

高盛集團近日的一項調查顯示,44%的受訪小企業現金儲備不足已三個月,而在非洲裔美國人經營的小企業中這一比例達到51%。

△高盛集團的調查截圖

另外一項調查則顯示,27%的美國少數族裔經營的小型企業仍處於關閉狀態,而其他小型企業的關閉比例爲18%。

△當地時間9月9日,加利福尼亞州英格爾伍德,人們在體育場外排隊等候參加招聘會。(圖自視覺中國)

與此同時,8月非洲裔美國人的失業率上升至8.8%,幾乎是美國白人失業率4.5%的兩倍。

疫情加劇美國社會結構性問題 政府不作爲

疫情肆虐之下,美國少數族裔經濟狀況惡化的同時,健康風險也在加大。

《華盛頓郵報》日前報道,雖然新冠肺炎疫情的病亡人數超出想象,但更令人震驚的是新冠病毒對30、40、50歲的非洲裔以及拉美裔等少數族裔的致死率。

報道說,疫情凸顯了幾個世紀以來相互交織的社會、環境、經濟和政治因素,這些因素侵蝕着少數族裔的健康,縮短了他們的壽命,讓他們面臨慢性疾病的風險加大。

△《華盛頓郵報》報道截圖

美國國家過敏症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福奇坦言,造成這一情況的原因是美國的少數族裔長期被差異化對待。

福奇:“疫情暴露了我們社會的失敗之處,所有與健康相關的社會性因素都與少數族裔面臨的不利條件相關。一些少數族裔民衆發現,從他們出生起,在獲得充足食物、醫療保障等方面都處於不利地位,這些因素還與我們社會中不可否認的種族主義影響相關聯。”

耶魯大學社會不平等問題專家瑪賽洛日前也表示,疫情加劇了美國社會本就存在的結構性問題。

瑪賽洛:“疫情非常遺憾、非常不幸地加劇了社會本來就存在的結構性問題,部分羣體遭到的衝擊最爲嚴重,(這種最嚴重衝擊)不僅來自健康層面,更來自經濟層面。”

△當地時間2021年9月18日,華盛頓國家廣場上插着數十萬白色旗幟,悼念新冠肺炎病亡者。(圖自視覺中國)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國際戰略研究所副所長蘇曉暉在接受環球資訊採訪時表示,當下,美國社會不公與貧富差距問題愈發嚴重。其中,少數族裔受到的衝擊最大。

蘇曉暉:“其實可以看到,美國現在是既無力也無意來治癒社會中涉及種族主義等一系列根深蒂固的問題。美國對於自身問題的反思並不深刻,反而會把目光投向其他國家,對自己的問題採取‘燈下黑’的態度。在這種情況下,彌合美國國內的分歧、解決深層次的社會矛盾是一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也是美國國內社會矛盾不斷暴露、不斷演進的深層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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