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誠:吳曉波,你焦慮嗎?你是更焦慮了嗎?

吳曉波:我倒是還好,我並沒有太多的焦慮,對我個人來講,其實我並沒有在陌生的賽道里面工作過或者冒險過,我只在我非常熟悉的賽道,我認爲我今天的狀況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好事是我長期在我熟悉的賽道里面工作,我的進展會比較快,但壞處,實際上我要突破自我是特別難的一件事情。

今天出了一本書《激盪十年》,人家說吳老師,今年你這本書賣的非常好,我們也很喜歡//但是夜深人靜,面對自己的時候,我會把兩本書放在一起,一本是《激盪三十年》,一本是《激盪十年》,問問自己10年過去了,你有進步嗎?

艾誠:答案是什麼?

吳曉波:沒進步。

艾誠:你自己認爲沒進步?

吳曉波:我10年的寫作一點進步都沒有,而且你知道我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我在2016年底有一個很大的焦慮,我爲了回答這個問題,我跟我團隊還專門討論過,拉了個羣,我說《激盪三十年》,我是用編年體來寫的,我要寫《激盪十年》,我打算用紀傳體來寫,他們說很好,我花了兩個月時間寫了兩個人,我就放棄了。當我告別創作的焦慮的時候就回到了我的舒適區,我就會沒有進步。//50%的70後,這部分人,其實他們在學習能力上已經遞減了,他慢慢在告別這個時代,年輕人在往上衝,所以當他們瞭解新的(知識)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有焦慮。

艾誠:我覺得您的狀態是至少通過幾十年的觀察者的角色,//大家都想聽聽吳曉波怎麼說,吳曉波會帶着我們奔向什麼樣未來的企投。

吳曉波:其實我只瞭解一部分的真相,或者這個真相本身也是一個假象,但是我會用我一點小小的努力和大家一起去面對一些挑戰。

艾誠:《激盪四十年水大魚大》是你的新書,在這本新書中,你能揭露的,你認爲最有必要讓大家知道的真相是什麼呢?

吳曉波:我覺得是陌生感。

艾誠:陌生感?

吳曉波:對,因爲“水大魚大”這個詞是我在杭州有一次和周其仁交流過這個詞,他提到這個詞,後來我就把它變成書名。

艾誠:爲什麼周其仁先生會提到“水大魚大”?

吳曉波:對啊,我就問他,我說我在寫本書,我說如果讓你用一個詞來形容2008年到2018年的中國企業變革,那個詞是什麼?

艾誠:你把我給你的問題再給了他。

吳曉波:對,他在跟我喫盒飯,他說水大魚大,我其實問了挺多的人。

艾誠:聽說爲了這本書跑了十幾個城市。

吳曉波:我10年沒有做巡迴籤售了。

艾誠:但明顯你已經不是一個需要靠賣書來生存的人了,這個書讓你至於這麼拼嗎?

吳曉波:它讓我很光榮,跟錢沒有關係。我希望在未來,無論30年、50年後,仍然會有書架,當一個人想要了解1978年以後的改革史,他需要找三本書,其中有一本是我的,那我就很高興,不管我在不在世。

艾誠:每一個《艾問》的人物都會寫下他對未來的信仰,如果未來繼續活,預見未來,你會用什麼樣的信仰去支持你未來的世界。

吳曉波:寫給艾誠,也寫給我自己的,“寫好每一個字,做好每一件事,都是很平凡的人。”謝謝艾誠!

艾誠:謝謝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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