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達莉亞·杜金娜:哈薩克斯坦騷亂,西方爲何能迅速跟進?

[文/達莉亞·杜金娜 譯/觀察者網 寧櫟]

哈薩克斯坦大規模騷亂的起因,是天然氣價格暴漲。但是,外國勢力很快介入,在哈薩克斯坦國內有大量西方背景的非政府組織乘機發難,把社會經濟問題轉變爲政治問題。

在這場騷亂的地緣政治目標中,美國最看重的是在中俄兩個國家的“大空間”附近製造一個不穩定的熱點(卡爾·施密特提出的“大空間”相當於勢力範圍)。抗議者中迅速出現伊斯蘭激進分子就是證明。抗議浪潮在幾天裏,就從扎瑙津擴展到哈薩克斯坦的多個南方城市,最後彙集到阿拉木圖。這說明抗議是有幕後組織的,還很符合吉恩·夏普(美國顏色革命教父)的理論指導。

在境外的逃亡寡頭和反對派頭頭穆赫塔爾·阿布利亞佐夫和西方情報機構密切合作,他宣佈要在1月5日搞一次總抗議,還建立了奪權總部。阿布利亞佐夫自封爲“反對派領導人”,激烈指責中哈關係和俄哈關係。在此之前,阿布利亞佐夫就指責中國在哈薩克斯坦“擴張影響”,還從境外操縱過阿拉木圖、努爾蘇丹、烏拉爾、奇姆肯特、阿克託別等地的反中活動。

美國用金錢干涉哈薩克斯坦內政

在從阿富汗撤軍前,美國對中亞區域的關注還要更大。2021年4月到5月,美國國際開發署撥款80萬美元,支持哈薩克斯坦公民社會的發展。

根據國際非盈利法規中心的統計,哈薩克斯坦國內有約3.8萬家公民社會組織,大部分從美國和歐洲國家拿錢。美國國際開發署、美國律師協會、美國民主基金會、“自由之家”(美國政府支持的非盈利研究機構),只是那些在哈薩克斯坦活躍的美國機構的主要代表。

2021年3月,美國國務院人權和勞工局在網站上宣佈要投入75萬美元資助哈薩克斯坦國內支持促進“有效治理”的機構,申請截止日期是2021年5月。

根據獨立的、非盈利的美國民主基金會的聲明,2020年有大量組織收了錢。大量美元用於支持“促進保護集會自由的理念”、“提高哈薩克斯坦公民的權利意識”、“促進年輕人的民主價值觀”。這些總計花了1百萬美元,還有4.1萬美元用於培訓積極分子來促進該國的公共政策制定和公共辯論。

美國在哈薩克斯坦發展生物武器

2019年,一些參加美國國防部在哈薩克斯坦工作的軍事生物學家在科學期刊《熱帶醫學》發表文章,文章揭露美國國防部威脅防範署(該機構負責應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威脅)在哈薩克斯坦建立了6個生物實驗室,其中一個位於阿拉木圖的危險傳染中心、還有一個位于格瓦爾迪斯基區的生物安全問題研究所。在危險傳染中心的項目,被列入了美國國防部威脅防範署的2021年和2022年預算。美國在哈薩克斯坦的軍事科研投入超過4億美元。

2021年,《公共衛生前沿》期刊發表一篇報告,揭露了位於慕尼黑的德國聯邦國防軍微生物研究所在哈薩克斯坦的活動。德國軍事專家在美國國防部威脅防範署掌握的哈薩克斯坦機構裏工作,研究該區域的傳染病趨勢。資金是通過德國外交部下面負責生物和化學武器的部門提供的。

2017年,美國國防部和美國軍事承包商西圖公司簽訂合同,讓後者參與管理威脅防範署在哈薩克斯坦的設施。西圖公司在阿拉木圖的機構實際上是美國軍方掌握的,負責人埃裏克·格拉漢姆是一名工程兵軍官,參與過美國在格魯吉亞的生物實驗室建造工程。

事實上,從這些機構的資金來源和人員組成來看,已經被美國變成了北約的軍事基地。在這裏,美國威脅防範署的權力,要比哈薩克斯坦總統還大。

美國在哈薩克斯坦的生物實驗室,深度介入了哈薩克斯坦衛生部的各個機構,這意味着美國能夠對哈薩克斯坦領導人指手畫腳。

研究生物武器的軍事專家需要研究用於戰爭的可能性。他們對該區域人類和動物疾病的傳播很感興趣,包括疾病的性質和傳播、政府應對疾病的方法;還有,研究地點應位於潛在對手的周邊,有相似的氣候、動物、植物等。哈薩克斯坦靠近中國和俄國,所以對美國是個理想目標。

誰從政變中獲益?

顯然,哈薩克斯坦主權的削弱(這在顏色革命後是必然的)對西方有利,西方能把非政府組織的僱員、歐盟和美國訓練的人員送進政府。此外,哈薩克斯坦的政治精英已經與西方體系高度融合了。雖然納巴爾扎耶夫早年想鼓吹歐亞主義來維護哈薩克斯坦的主權,但這只是他的選項之一。多頭下注,在發展和俄國與中國關係同時,還去和歐盟與美國勾搭,導致哈薩克斯坦的外交迷失。

要是哈薩克斯坦不能遏制顏色革命,新政府上臺後,該國會倒向西方,對俄國和中國採取敵對立場。

因此,在通過集體安全組織等提供援助外,俄羅斯應該確立更明確的合作框架,哈薩克斯坦需要清晰明確地加入歐亞大家庭。當然,這也包括髮展和中國的關係。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