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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謝中秀 張 琳 馮曉亭

來源/燃次元(ID:chaintruth)

5月20日晚,在周杰倫第二場演唱會之餘,一個微博話題引起了許多年輕人的注意,#00後小夥爲解壓長期拔頭髮成禿頭#。據消息解釋,這位00後年輕人一緊張就想拔頭髮,持續三年後,導致變禿。

儘管這位小夥被診斷爲“拔毛癖”,屬於精神與行爲障礙分類中的“習慣與衝動障礙”。但生活中無處不在的壓力,也同樣值得人警惕。而如何解壓則成爲了這屆年輕人維持身心健康的一項重要課程,尤其是在正常生活不時被疫情打斷的當下。

“人在北京,沒有被隔離,工作也還在,只是居家辦公而已,但仍舊能感受到社會性壓力。疫情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罩住城市裏的每個人,讓人不可避免地被影響,無論是現實生活還是精神狀態。”在被問到“壓力”時,一位年輕人直言,“這一兩個月狀態不佳,連生理期都有點紊亂。”

微信自媒體“風溼中心”做的一份調查顯示,有63%參與調查的人員曾出現過的焦慮現象,在疫情期間又再次出現。另有17%的參與調查者疫情前未出現過焦慮現象,但在疫情期間卻出現了焦慮。

疫情或許是近幾年的特定因素,但疫情之外,工作、生活、學業、家庭……都是壓力的來源均不可忽視。“失業幾個月了,雖然仍有積蓄,還有家裏的支持,但大多數人都需要通過工作來實現價值。”一位失業人士對燃財經表示,在失去穩定持續的收入後,經濟和心理上的壓力隨之而來。

“之前做記者,寫不出稿、採訪不到人的時候壓力最大”、“婚後一身房貸、裝修貸,工資不夠還貸,以及和老公吵架,覺得夫妻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家裏老人生病,回家被父母唸叨”……在燃財經問到身邊不同羣體的壓力來源時,回答也各不相同。

適當的壓力可以化爲動力,但壓力過大則可能引起身心不適。如煩悶、焦躁、抑鬱等等。於是,排遣壓力則變得至關重要。5月19日,四川省廣安市互聯網信息辦官方公衆號‘廣安發佈’發佈文章《疫情期間,如何排解負面情緒?》引導抗疫人員和居民調節情緒和壓力。

當然,面對壓力,大家也會有各自的排遣方式。喝酒、喝奶茶、追星、打遊戲、吸貓、鉤毛線、運動、看美食視頻……還有不少年輕人,在短視頻平臺上圍觀洗地毯、削肥皂、給驢或馬修指甲。

本期小酒館,燃財經和不同的小夥伴聊了聊他們面對壓力時的解壓方式。他們之中,有的人靠看擠膿瘡等獵奇視頻排遣壓力;有的人在網上買陪聊服務,給陪聊“小哥哥”上課,以紓解學生上課不聽講的壓力;有的人面對壓力,選擇與世界隔絕五小時;還有的人在封校期間,給校園全體小動物做了一個清單……

人總是不可避免地產生壓力,而及時的排遣壓力,才能讓自己處在一種更舒適的生活狀態。

爲了緩解壓力

我買了小哥哥陪聊

阿媛丨27歲 小學老師

自從當了老師,管上幾十個毛孩子,上要應對領導,下要安撫家長,學生則更是“說不得,管不動”。在持續的高壓下,我不僅性格越來越暴躁,人也越來越焦慮。

以前我沒和別人紅過臉,是爸媽眼裏的乖乖女,但自從當上老師後,遇上學生不交作業、上課不認真聽講,便開始有了暴脾氣,精神崩潰也成了日常。慢慢地,我開始出現一些健康問題,經常性心口痛,心跳有時能飆到120次/分。

在我們班,有兩個學生平時就總是打架且屢教不改。某次,趁我前腳出教室取資料的間隙,兩個人又打得鼻子流血,滿臉抓痕。最後我不僅被家長指責“失職”,還被年級組長警示。委屈和焦慮壓在心裏,讓我的太陽穴突突的跳,我感覺彼時的自己就像是一根彈簧,隨時可能斷裂。

對父母總是報喜不報憂,更不好意思總和朋友抱怨的我,忽然意識到,竟沒有一個可以宣泄壓力的出口。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陪聊服務,即使是付錢,我也要找人倒苦水。於是我花了20元,立刻下單了陪聊服務。

圖/解壓服務 來源/阿媛供圖圖/解壓服務 來源/阿媛供圖  

電話很快打了過來,我聽到一個小哥哥溫柔的聲音,只感覺心裏一陣酸,竹筒倒豆子一般訴說心裏的委屈。但說着說着,我不知不覺拿起了老師範,把他當成了那兩個孩子,大批一頓。等出夠了氣,心情平靜下來並感到神清氣爽之時,時間竟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個小時。

前所未有的體驗,讓我將陪聊服務當成了線上解壓房。白天遇到不聽話的學生或者不講理的家長,我不再像之前一樣獨自生悶氣,而是在下班之後下單陪聊服務。下單時,我會特別備註讓小哥哥扮成家長和學生,聽我批評講話,最後再承認錯誤,求我原諒。一頓“輸出”之後,我的煩惱也就隨之煙消雲散,這種方法屢試不爽。

現在,我每週至少要下單2次“陪聊”服務,甚至有時還會寫個“解氣”小劇本,和陪聊的小哥哥過把“戲癮”。

現在,靠着這個“精神勝利法”,我身無壓力一身輕,脾氣也好了。

與世界隔絕五小時

成爲我的“避難所”

吾大丨33歲 短視頻從業者

我是個典型的“外熱內冷”的人。

平時不管是和同事相處,還是和朋友一起玩耍,都可以很好地打成一片。而且毫不謙虛的說,朋友和同事也都很喜歡我。當然,和他們一起娛樂的時候,我也很享受其中。

但在這種“熱鬧”的背後,我其實又是個心牆蠻高的人。尤其是當工作或者生活中遇到壓力或產生負面情緒時,我很少選擇用熱鬧的方式,如唱歌、喫飯或朋友聚在一起吐槽等來緩解。

一方面,我會認爲將負面情緒傳達給別人,會無形中徒增別人的煩惱。另一方面,我覺得其實很難有所謂的“感同身受”,所以即使我說了,對方也未必可以真的“get”到我的壓力點,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去消化。

於是,“放空”或是“和美好的景色獨處”便成爲了我認爲緩解壓力和焦慮最好的方式之一。就在前幾天,我還因爲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煩惱,來了兩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大概2個月前吧,我身體出了點小狀況,做了個小手術。在之後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基本就脫離了“社交”和工作,處於完全獨處的狀態。然而,就在我身體得到恢復,終於盼着可以迴歸“人羣”時,北京疫情加重,居家辦公再次把我“封禁”在家中。

但此次“封禁”和居家養病不同的,是從四面八方砸來了許多工作。有些工作確實是需要我去處理的,但有一些工作,卻是領導層之間爲了較勁而“無中生有”的。如,兩個項目負責人之間互相隱瞞項目進度,但卻都向做執行的我打探“敵情”,而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這種不單純的工作內容。

這樣的工作狀態持續了近一週左右,在一次長達4個小時的部門電話會議和接了5個領導的“吐槽式”工作安排之後,我感覺不管是身體狀況還是心裏承受度都已達到了頂峯。彼時,我的認知告訴我,再不去“放空”那受苦的可能就是下一個打電話的人。

就這樣,當天傍晚,我把手機調了靜音,獨自一人走向了北京的低風險區域。沿着北京的老城牆溜達,看着紅牆在月光下剪影,看着白雲隨風變換不同的形狀……等我重新回到“社會”,已經過去了差不多4個小時,壓力和焦慮也基本吸收完了。

來源/吾大供圖來源/吾大供圖  

其實這種減壓方式真的很好用。上週我因爲和朋友意見不合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爲了避免矛盾升級,說出更加傷害彼此的話,我就隨便給自己買了張公園的門票,戴上耳機“消失了”。

走走停停看了近五個小時的風景,期間還看到了兩隻極其可愛的小松鼠,並和他們玩了兩個小時的“躲貓貓”。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朋友通了電話,雖然問題沒有完全得到解決,但是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爭吵。也因此從朋友那裏收穫了“忍者神龜”的名號。

封校3個月

我造了本動物點名冊

楊楊丨25歲 研究生

3個月前,因爲疫情,我被封在了學校。

不僅早已聯繫好的實習機會告吹,而且爲了順利畢業,我經常6:00起牀,晚上10:00纔回寢室,好不容易熬到做出了數據,可臨近組會,我才被導師通知調整實驗方向,所有的一切又要推倒重來。

封閉下的枯燥生活和學業的高壓,讓我開始陷入持續性的焦慮和失眠之中,精神和心理也都到了崩潰邊緣。

可這一切,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同學的境遇和我相差無幾,無處宣泄的我,只好“壓進心裏”。

再一次睜眼熬到凌晨後,我只感覺自己頭腦昏沉沉,連氣都憋得喘不過來。於是,我悄悄離開宿舍,凌晨的校園極其安靜,我坐到長凳上發着呆,卻被一隻橘貓吸引了視線。它懶洋洋一步三晃地走過來,柔軟的毛皮蹭着我的腳,我無意識的把它抱在懷裏,感受它傳達到我手心的溫度。我竟開始邊哭邊對它訴說,在“喵喵”的聲音裏,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放感。

那天,我翹掉了實驗,給那隻橘貓起名“橘子”。每當我叫“橘子”時,它就會“喵喵”回我,還繞着我玩,和它在一起,壓力似乎“隱形“了。

從此,每天做完實驗,我就在學校裏走來走去,不管是湖裏的大鯉魚、大鵝,還是石子路上奔跑的小土狗、小貓,我都給它們命名,和它們說話。時間長了,似乎學校裏所有的生物都在我這掛了號,我也順勢做了一本動物花名冊。

現在每次有壓力,我都會巡視校園,檢查每個小生物的“出勤情況”,在出勤表上打勾,再和它們玩鬧一會兒。

當然,所有的壓力也都會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爲緩解壓力做布娃娃

竟成了我的副業

YAMI | 28歲 互聯網公司職員

我是一名90後寶媽,在孩子兩歲的時候才重返職場,雖然回到了原公司,但已經不再是leader的位置,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原公司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發展速度很快,除了適應職位的變化,還要學習已經進化了的工作技能,我壓力特別大,甚至嚴重到整晚失眠。

家人都勸我換個輕鬆點的工作,但要強的性格不允許我逃避。可嚴重的失眠讓褪黑素都無濟於事,也已經影響到了我白天的工作狀態。

一個普通的週末下午,我洗完衣服發現小孩衣服的扣子掉的掉,松的松。於是,我拿出針線開始給孩子釘釦子,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我不僅沒有感覺到累,反而無比輕鬆。

這也讓我覺得很驚訝,但事後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當一個人專注在一項重複勞動的時候,注意力會相對集中,大腦也會放空,少了很多讓人困擾的雜念,自然就放鬆了下來。但現在我們這些年輕人很少有縫縫補補的機會,大都是衣服還沒壞就已經扔了。於是我決定將我孕期的衣服進行二次利用,給寶寶做娃娃。

而當我真的開始這樣做的時候,我的內心變得無比平靜和放鬆,在壓力逐步被釋放之後,工作的事情也開始變得無比清晰。孩子特別喜歡我做的布娃娃,我也順勢在朋友圈曬起了圖。

一個朋友看到後聯繫我,得知是我自己做的十分驚訝,她說現在有種棉花娃娃特別受歡迎,像高端的“華德福”的正版手作娃娃一個要2000多元。“母嬰羣裏有一些寶媽會賣自己手作的同款,價格也要三四百,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在朋友的建議下我開始關注娃圈,並加了一些娃圈羣和母嬰羣,看到市場需求後,我決定將做娃娃當作副業來經營。當然我也是佛系副業,在完成工作之餘做娃賣娃,但即使這樣,一個月也基本上會有將近兩千元的收入。

實際上,我在工作上的壓力也是來自於自身安全感的缺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害怕自己無法適應職場,沒有工作收入,這份副業不僅幫我減緩了壓力,也給了我信心和勇氣,讓我多了一份安全感。

擠囊腫、挑粉刺、掏耵聹……

這些視頻有多“噁心”就有多解壓

嘎嘎丨25歲 互聯網從業者

以前,我甚至覺得擠痘痘都是一件令人不適的事情。但一次跟着朋友去掏耵聹之後,我竟然迷上了這類“不雅”視頻,甚至還靠它們解壓。

可能因爲我天生皮膚乾燥,即使在油脂分泌旺盛的青春期我也很少長痘痘。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擠痘痘、挑黑頭是十分不雅的事情。但那次陪朋友去醫院掏耵聹的經歷,讓我徹底改觀。

醫生伸入朋友耳道的工具上有個探頭,讓我可以在電腦屏幕上清楚看到朋友耳朵裏的直接視野。特別是在豆粒大的耵聹從耳道中被清理出來的瞬間,我竟然有種“成就感”。

自此之後,我會有意在社交平臺上尋找這類視頻,從關注耳鼻喉科醫生,再到專門分享這類視頻的獵奇博主。從擠痘痘到擠皮蠅,從挑粉刺到挑寄生蟲……都是我常看的視頻種類,我也成了這類視頻徹頭徹底的“熱衷者”。

與之前不同,這些獵奇視頻,對我來說帶來的不再是噁心感,反而有一種很怪異的“安撫作用”。每次看這些擠破黑頭和囊腫的視頻,都會讓我覺得很放鬆。有工作壓力或者失眠時,我會自發打開這類視頻,讓自己平靜下來。特別是操作中還錄有環境聲音的視頻,解壓效果更佳。操作過程中基本無人對話,有的只有周邊接近於無的“白噪聲”,舒緩壓力的同時,還會讓我極度愉悅。

而且“尺度”越大,帶給我的舒適感也就越強,比如從大顆黑頭和囊腫裏擠出濃汁和體液等……在看的時候一定要一看到底,不存在中途關掉視頻的可能,因爲只有看到弄乾淨後的樣子我纔會覺得舒服,如果視頻沒後半截總覺得欲罷不能,還得多看幾個視頻才能舒坦。

我本以爲只有我有這種“特殊癖好”,但有一天和朋友交流,發現還有其他朋友也熱衷於此。據說,這屬於一種“良性受虐”,在自身可控制的安全環境裏,做一些“自尋煩惱”的事,看似噁心的視頻,反倒讓人有正向的安撫作用。

陪着我三年的玩偶

成爲我壓力襲來時的依靠

不服 | 23歲 諮詢行業從業者

我壓力的“避難所”是一隻陪了我三年的狗狗玩偶,我叫它“修溝溝”。每次壓力來臨時,我都會抱着我的“修溝溝”,對着它說話,抱着“修溝溝”柔軟的身體,把壓力一股腦全倒出來,起到了極大的舒緩作用。

因爲工作的關係,我經常需要出差,而每次出差的地點、時間、隨行人員都是未知數,每次啓程我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甲方,他們會不會配合工作,他們提供的工作條件和住宿條件如何。這種不確定性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於是我的“修溝溝”就成了出差必備。

在一次飄雪的臘月,我又被安排了出差。行李箱早已被塞得滿滿當當,此時,一件長到小腿的羽絨服與“修溝溝”只能二選一。毫無疑問,最終是“修溝溝”打敗了含絨量210克的長款羽絨服,成功奪下行李箱四分之一的位置。因爲,你真的不知道,在種種工作外力壓迫下你能保持理智多久……而“修溝溝”能帶給我應對壓力的依靠和確定性。

來源/不服工圖來源/不服工圖  

猶記得,那一次甲方是一家旅遊企業,甲方的司機帶我們盤旋上山進入旅遊點附近,然而山路不平整,前一夜又剛下了雪,車子十分顛簸。在進入甲方公司開始工作後,我們需要的資料他們一拖再拖,嚴重阻礙了工作進度。

除此之外,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只有十里外的鎮上纔有超市、外賣也因爲辦公地點太偏不在配送範圍,夜裏加班想喫點零食墊肚子,都找不到能入口的東西等等因素,讓我倍感無力。

但最讓人難受的還是週末。甲方放假,而我們要留在甲方提供的辦公地點加班,晚上整棟樓都是黑的,除了提供給我們的、燈火通明的會議室。每當這個時候,如果業務組組長同意的話,我會盡量申請在賓館內辦公。因爲我的“修溝溝”在房間裏等我。 

在這個充滿壓力和不確定性的世界,那個陪伴了我三年,充滿熟悉氣味的玩偶,是我對抗一切不定因素的法寶。

跑,跑到筋疲力盡爲止

唐唐丨27歲 公關人

我的多數壓力都來源於工作。

之前,我在一家財經媒體做記者。可能在很多人看來,記者的工作不錯,時間和工作都比較自由,交稿就行,職業的社會認同感也還殘存着一點,還算體面。但身處其中的人都知道,記者的工作辛酸又心累,還極其容易受挫併產生自我懷疑。

我們主要做上市公司報道,但受制於平臺影響力、團隊氛圍,也許還有個人能力問題,我一直都陷於找不到獨家、找不到信源、採不到人的困境。而且相對於目前公關的工作——問題和麻煩可以在一定時期內被解決,記者的困境卻是沒有盡頭的,永遠寫不完的稿子,重複找不到獨家、找不到信源、找不到被訪者的困境。

以前,在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會通過喝一杯奶茶、抽一個盲盒的方式來暫時麻痹自己,支撐自己繼續完成工作。但奶茶和盲盒的安慰來得快去得也快,壓力和壓抑卻是累積的,並且不斷到達我承受力的極點。直到有一天,我感覺憋悶得整個人快要炸了,於是在朋友的建議下走向了健身房。

圖/某次出差,在酒店的健身房跑步 來源/唐唐提供圖/某次出差,在酒店的健身房跑步 來源/唐唐提供  

我本身不常運動,因爲記者的工作是“7*24小時”的,疲憊之後只想躺着休息,醒後又是新一輪工作,所以並沒有運動的契機。但那一次,我在健身房以7.5公里/小時的速度跑了15分鐘之後,再加速到8.5公里/小時跑了10分鐘,最後以9公里/小時跑了5分鐘,把自己逼到極限才結束。筋疲力盡之後,我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運動最難的是開始,有了第一次之後,我就常去健身房發泄自己。後來換了工作,壓力減小了一些,但也保持看運動的習慣。只不過現在北京的健身房和家附近的公園都關閉了,我運動的方式也從逼近極限的跑步,變成了跟着劉畊宏跳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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