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學稱之爲象牙塔,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們接受大學生身上的很多特質,比如天真,比如幼稚,比如莽撞。

比如,窮。

這兩年,聽到老闆咆哮最多的一句話:“你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了,這點兒常識還不懂嗎?”

剛畢業的大學生,什麼都不懂,理所當然。

父母只負責把孩子送進大學,大學只負責讓學生安安穩穩畢業。

而學生自己,剛從被管束的狀態下襬脫出來,還沒有學會自我管理規劃,渾渾噩噩懵懵懂懂。

於是從學校出來,壓力突然間山呼海嘯地湧來,這些輕浮的青年們,就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裏漂泊着,迷茫着。

進了社會,所有衡量標準在不知不覺中被統一成了:

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剛畢業一兩年,工資低理所當然,但並不是所有的朋友,工資都低。

老G就是一個畢業一年,月薪過萬,有車有房的人生贏家。

老G和我一屆,在我徘徊猶豫於考研和工作之間,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已經在某知名藥企實習一年了。

在我畢業之後,孑然一身地到大西北喫沙子的時候,他已經華麗麗地轉正,拿到七八千的工資了。

在我一窮二白地回到鄭州,找了份4K的工作時,他已經交了十幾萬的首付,朝着有房一族大踏步邁進了。

我永遠記得那年夏天,鄭州40度的高溫,他穿着皮鞋打着領帶去見客戶,襯衣已經溼透,身體卻依然筆挺的模樣。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的另一個朋友,姑且叫他P。

P畢業於某三本,學費貴的一塌糊塗,學土木,畢業之後進了一家設計院,算是國企事業單位,但是沒有編制,一個月就那麼點兒錢。

這種單位一般都比較無聊,也沒用那麼多班可加。但有一次,他做文件到晚上10點,發現大領導過來了。

後來他發現,大領導基本上每次過了晚上10點會回到單位。於是他也每天加班到10點之後,就這樣堅持了一年。

一年後,單位年會,直系領導打着酒嗝,拍着他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每次來最早,走最晚的那個。”作爲一個臨時工,他有點兒受寵若驚。

過完年,他就開始頻頻出差,工資悄悄地比同一批的同事,漲了一半。

再後來,單位開始把一些案子交給他做,工資倒沒漲,但是獎金,是工資的好幾倍。

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不能說那些月薪很低的年輕人,不優秀。

但在這種二三線城市,畢業之後一兩年就能月薪過萬的年輕人,可以說是很優秀了。

看上去,他們沒有什麼不一樣

但他們,真的是不太一樣。

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能知道下一步的路在哪裏。

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就能掂量自己的路能走多遠。

他們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他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夢想很虛,生活很實。但把生活過實了,夢想,也就不再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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