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摩爾多瓦。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19歲的少女薇卡,在自己家後面的田地裏勞作。

這時候,一個穿着打扮光鮮亮麗的女人朝她走來。

“你想當服務員嗎?”她問薇卡。

“當然想啊,在哪兒上班?”薇卡早就厭煩了在這個貧窮國家的小村子裏生活。她滿腦子都是賺錢。

“迪拜!一天500美金!”

“我沒問題,可以的!”薇卡以爲是自己上輩子積下的福分。她盤算着,一天500美金,只要工作半個月,就能擁有自己的房子了。

在金錢的誘惑下,薇卡欣然答應了這個女人。

涉世未深的她絲毫沒有懷疑女人的動機和來歷,甚至答應了她爲自己辦理護照,購買機票等等事宜。

可此時的她不知道,自己早已踏進了深淵。

每時每刻,在東歐貧窮國家的田間地頭,都有無數這樣的男女中介,將自己包裝成獵頭誘騙年輕少女。

許諾高額薪金的背後,是人口販賣的巨大暗網。

這些女孩轉手就會被變賣給外國妓院,有的甚至充當有錢人的性奴隸,而後永世不得翻身。

而薇卡,就是其中之一。

01、薇卡和詹妮,一天接客50個,懷孕了,癱瘓了……

就這樣,薇卡跟着這位女中介,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家鄉,踏進了首都的機場。

隨後,經過數個小時的飛行,她來到了紙醉金迷的迪拜。

一到迪拜,薇卡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名叫哈桑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滿臉兇相,將薇卡帶進了一間個人公寓。

公寓裏有一個陌生男人,薇卡不知所措,但哈桑顯得異常淡定。

“給他提供特殊服務,薇卡。”哈桑命令她。

不僅如此,面對從未碰過男人的少女,哈桑甚至教薇卡具體應該怎麼做。

薇卡慌了,她質問哈桑:“這也是工作要求嗎?”

“難道你不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哈桑反問。

“我是來當服務員的。”薇卡沒有忘記自己最初得到的允諾和薪資,慌忙說道。

“對,是服務員,但是以妓女的身份。”哈桑強調。

薇卡並沒有同意爲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提供性服務,但哈桑顯然不是好惹的,作爲經常從人販子手裏買姑娘的皮條客,他從來不是善茬。

哈桑二話不說,就對薇卡拳打腳踢,一直打到她同意爲止。如果暴力無法讓女孩屈服,他們還會把薇卡關進小黑屋,不給她喫喝,威逼她立即接客。

一般經過這樣的折磨,女孩們會立即屈服,但薇卡不是省油的燈。

爲了讓薇卡屈服,妓院老鴇想出了一個惡毒的主意,她對妓院周圍的建築工人們搞了一次“大酬賓”,只要付3美元(20塊人民幣),就可以和薇卡上牀一次。

面對骯髒暴力又沒什麼耐心的建築工人,薇卡的防線很快就崩潰了。她不斷被進入公寓的建築工人強姦,第一天接待的客人就超過了30人。

讓薇卡更無力的,是她不僅要面對這樣無休止的輪姦,還要被迫承受客人們的無理要求。

薇卡說,自己接待的第一個客人不喜歡戴套,雖然她百般勸阻,但是無濟於事,年紀輕輕的她,因此懷上了嫖客的孩子。

因爲身體緣故,懷孕後的9個月裏,薇卡被不同的妓院轉賣了三次。

本以爲懷孕後狀況會好些,但面對變態的客人,薇卡的處境卻越發糟糕。有的男人有奇怪的性癖,他們爭先恐後地付給老鴇雙倍的價錢,紛紛想試一試與孕婦上牀是什麼感覺。

懷孕9個月的時候,薇卡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但無論身體在什麼狀態下,她都不能停止“工作”。

爲了讓薇卡“好過點”,老鴇專門給她買了簡易行軍牀,並在牀上鑿出了一個很大的洞。

這樣,薇卡接客時可以將孕肚放在洞裏,以滿足嫖客們的泄慾需求。

另一個女孩詹妮

詹妮18歲的時候被販賣到莫斯科當妓女,隨後輾轉又被賣到土耳其。

齋月的一天,詹妮早起沒有客人,醒來的她看見陽臺門開着,於是試圖順着管道爬下樓,然後逃離這座魔窟。

可悲劇還是發生了,爬到三樓的時候,她意外跌落,整個下半身失去了知覺。

詹妮醒來後,在醫院裏待了將近一個月,在她終於能做手術的時候,卻被皮條客直接從醫院帶到了妓院裏。

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摔癱瘓了,更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半身不遂,大小便不能自理,只要她活着,就要工作,就要接客。

詹妮被關在房間裏,客人源源不斷,生意照常進行,慘劇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在老鴇和皮條客眼裏,這些女孩只是用來盈利的商品罷了。

她們的死活沒人在乎,就像詹妮說的那樣:我寧死也不願這樣活着。

2、爲什麼不報警?當地警察不管嗎?買賣人口不犯法?報警結果更可怕?

女孩們被販賣的地方,都是高度發達的歐洲和中東地區國家,比如希臘、西班牙、意大利、迪拜、……

很難相信,在這些人們眼裏標榜人權、自由、民主的國家,會有這樣的人間地獄存在。

但事實是,虛假的浮華之下,邪惡早已無處不在

被販賣充當性奴的女孩們,不是沒想過報警,可報警的結果,往往更可怕

來自摩爾多瓦的奧瑞卡,就一次報警的經歷。被賣到土耳其的妓院後,她多次想過逃脫。

一次接完客回去的路上,她和身邊的皮條客一起,被警察攔住了。

奧瑞卡本以爲自己可以因此獲救,沒想到皮條客下去跟警察耳語了兩句,警察隨即上了出租車,並對奧瑞卡動手動腳。

奧瑞卡十分反感這種行爲,沒想到皮條客將腦袋伸了進來告訴她“奧瑞卡,好好工作”。

於是,可憐的奧瑞卡在出租車上,被逼給這位正義的使者,來了一次特殊服務。

其實,人口販賣和違規性交易甚至性虐待的事,警察早就知道了。

希臘的警察還曾出手管制過此類事件,但收效甚微,用警察局領導的話說,關鍵只有兩個字:腐敗。

不僅如此,在販賣人口這件事上,希臘的大多數警察還會保護犯罪分子

一般來說,毒品纔是他們不會觸及的底線,但如果皮條客告訴警察他們那裏有幾個姑娘,警察們雖然不會收受賄賂,但一般都會同意接受姑娘們免費的性服務。

“事實上,這裏的腐敗再明顯不過了。”警察局長如是說,他似乎也無能爲力。

其他國家的警察也有類似的行爲和表態。

採訪中曾有兩位警察,當記者向他們描述了“東歐性奴”的事件以後,他們表現出來的並非正義的憤懣,而是滿心的歡喜。

“她們是在工作,我尊重她們。”警察如是說。

從上到下,從警察到惡人,在他們眼裏,被販賣的女孩們都只是消費和泄慾的商品,是工具。

她們從未被真正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看待。

更悲慘的是,一些政府機構有時候還會和皮條客合作。

當皮條客手中的一些女孩因爲身體原因或年齡原因被壓榨殆盡的時候,他們就會報警,以賣淫的名義將女孩們抓起來。

她們和任何犯罪商品沒有兩樣,一公斤毒品,一把步槍,一個女孩……都是一樣的。

她們會在監獄裏關上幾個月,之後大多數人會被驅逐回國,而走的時候,她們從上到下,從年齡到容貌,從金錢到健康,都會被榨得一乾二淨。

而報警的皮條客們,會轉而去其他國家,繼續哄騙十八九歲的少女入坑。

3、的代價,她們沒有其他選擇嗎?歐洲公開的“祕密”,薇卡:只要我可以,我會不惜一切來幫助她們

用我們的思維換位思考,似乎永遠無法理解這些女孩們的遭遇。

她們就不能不上當受騙嗎?

她們爲什麼不找其他的工作?

一個成年人打工賺錢養家不難吧?

能問出這些問題,至少證明我們生活在條件優渥的國家,可在那些貧窮的國度,這樣的問題都是天大的難題。

拿薇卡所在摩爾多瓦的一個村莊來說,雖然村子曾經有過繁華,但國家經濟的崩潰讓曾經鬧哄哄的村子變成了一座鬼城。

村子裏有能力和條件的人,都已經去了國外生活,有的去了美國,有的去了西班牙……剩下的都是沒有什麼勞動能力,又沒什麼家底的老人和孩子。

在保加利亞、摩爾多瓦,有很多這樣的村子。

有的村鎮人口超過2000人,可政府和企業能提供工作崗位,僅有50個不到。

剩下的1950人應該怎麼辦?

看到這些,就能理解爲什麼這些所謂“中介”嘴裏洗碗工、服務員、清潔工的底層工作能讓年輕女孩們趨之若鶩了。

她們窮,太窮了。

歐洲的貧富差距巨大,在赤貧的家庭,人口的溫飽都難以爲計。

對那些生在窮人家的女孩來說,她們不僅無法接受良好的教育,也學不到有用的生存技能,既不知道外邊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又無法待在不毛之地安於貧賤。

這些中介的出現,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更像她們絕望生活裏的一束光,所以,只要見到,她們都會拼了命牢牢抓住。

在歐洲,“東歐性奴”已經是公開的祕密了。

據聯合國預估,已經有將近150萬婦女被賣到全世界各地當性奴,歐洲正是這種犯罪的天堂,每年被販賣的人口有60到80萬。

販賣人口每年“創收”超過10億歐元,僅次於軍火和毒品。

但是,對這樣的事件,歐洲的發達國家雖然知道情況,但要根治卻力不從心,囿於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和政府的政策問題,索性就放任自流。

這中間,有無數被販賣的婦女離奇死亡,或因病去世,或折磨致死,或被殘忍殺害。

爲了讓全世界瞭解東歐性奴的真相,出生於保加利亞、在美國長大的導演米米· 查卡羅娃,決定記錄下這一切。

她用了十年時間,走訪了九個國家,無數次帶着針孔攝像頭,假扮應召女郎,深入虎穴獲取第一手資料。

她還真實採訪了無數曾經被販賣爲性奴,如今還倖存的女孩,前面我們提到的薇卡、詹妮、奧瑞卡都是真實的人物和故事。

最終,拍出了這部《性的代價》。

“這是21世紀歐洲最最醜陋的‘性醜聞’,它還在發生……”

雖然我們改變不了世界,但我們至少能通過紀錄片,感受她們的悲傷和絕望,體會她們的痛苦和折磨,然後將她們的遭遇傳播開去,以提醒更多潛在的受害者,以警醒那些麻木的世人。

就像受害者薇卡所說的:

只要我可以,我會不惜一切來幫助她們。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蜉蝣

原創丨文章著作權:皮皮電影(ppdian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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