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聯社7月3日訊(記者黎旅嘉)7月2日,諾安基金髮布公告稱,蔡嵩松接替吳博俊出任諾安優化配置混合型證券投資基金(下稱“諾安優化配置混合”)的基金經理。基金經理多接管一隻產品,本不足爲奇。引人關注的是這隻基金規模僅爲200萬,且持倉多隻個股僅幾千股,按公告已觸及清盤線,卻選擇背水一戰,究竟何原因?

2019年蔡嵩松成爲基金經理,上任一年,他便躍入百億基金經理行列,蔡嵩松管理的諾安成長此前規模一度超過300億元,佔諾安基金權益類基金資產總額的一半以上,這也讓蔡嵩松成爲諾安的“臺柱子”和行業與投資者的關注點。但因風格極致、漲跌劇烈,蔡嵩松的“口碑”也是屢受爭議。蔡嵩松此番正式接管諾安優化配置混合,“保殼”或是一個重要出發點,蔡嵩松出馬,會否給這隻基金帶來起色?

“換將”或爲“保殼”

7月2日,諾安基金髮布公告稱,蔡嵩松接替吳博俊出任諾安優化配置混合型證券投資基金的基金經理。至此,蔡嵩松管理產品數量爲4只,其他3只產品分別爲諾安成長、諾安和鑫、諾安創新驅動。

根據公告信息,該公司已將上述變動事項向中國證券投資基金業協會辦理基金經理變更手續,並報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深圳證監局備案,上述調整自7月2日起生效。

諾安優化配置混合成立於2018年9月,成立規模2.54億元。不過,截至今年一季度末的規模僅爲0.02億元。從諾安優化配置混合2022年一季報中對報告期內基金持有人數或基金資產淨值預警說明來看,截至2022年3月31日,已存在連續60個工作日基金資產淨值低於5000萬元的情形。

衆所周知,5000萬規模是公募產品清盤的“生死門檻”。如果沒有特殊約定,一隻基金的資產淨值連續低於5000萬元或持有人數不滿200人,則基金可選擇“清盤”。

那麼,已達到清盤條件的諾安優化配置混合爲何沒有選擇清盤?

一季報中有答案,彼時公告中同時提到,基金管理人積極與基金託管人協商解決方案,包括但不限於持續營銷、轉換運作方式、與其他基金合併等,並適時根據法律法規及基金合同約定的程序進行。

有業內人士表示,瀕臨清盤的產品選擇“保殼”,其優勢在於一旦有相關客戶特別是機構客戶提出需求,可以更快地將業務落地,減少重新申報產品的時間成本。但從持有人大量贖回來看,本質上說明投資者對此基金並不看好。

200億規模的諾安優化配置混合爲何選擇更換基金經理爲蔡嵩松?

數據顯示,截至今年一季度末,諾安優化配置混合的股票持倉比例接近70%,前十大重倉股分別爲天邦股份、牧原股份、新希望、漢威科技、翠微股份天康生物興業銀行、唐人神、京北方、新五豐。不難發現,諾安優化配置的配置重心主要聚焦於消費、農牧板塊,這與蔡嵩松所擅長的半導體行業在風格上存在較大差異。

有意思的是,規模僅200萬的諾安優化配置混合股票持倉比例接近70%,因爲規模原因,多隻持倉數量僅幾千股,但聚焦在消費與農牧板塊,風格更爲鮮明。數據顯示,截至今年一季度末,前十大重倉股分別爲天邦股份(10600萬股)、牧原股份(1600股)、新希望(5100股)、漢威科技(4400股)、翠微股份(4100股)、天康生物(6300股)、興業銀行(3500股)、唐人神(6500股)、京北方(1700股)、新五豐(5900股)。

蔡嵩松遭遇基民用腳投票

2019年蔡嵩松成爲基金經理,上任一年,他便躍入百億基金經理行列。蔡嵩松的經歷也頗爲“跨界”,15歲入中科大少年班,獲得博士學位後進入中科院深造芯片設計,後輾轉券商研究員,2019年任基金經理。隨後他將倉位集中於半導體,得益於科技行情,諾安成長混合業績一度飆升至200%,2021年,一句“不要賺錢了叫我蔡總,虧了錢叫菜狗”,成了蔡嵩松基金經理執業經歷的充分寫照。

值得注意的是,近期公佈的蔡嵩松基金持倉中,以諾安成長爲例,截至2022年一季度末,蔡嵩松的前十大重倉股分別是聖邦股份、韋爾股份、兆易創新、中微公司、卓勝微、北方華創、三安光電、中芯國際、北京君正、滬硅產業-U。無一例外,這些個股多屬於所在細分行業的龍頭,且大多屬於半導體行業中市值偏大的個股。

“爲什麼選擇這個賽道,因爲我當時想的就是要做最鋒利的矛,那就要選擇最優秀的賽道。這種投資模式其實不是押注一個賽道,大家對科技股的普遍投資方法是持有一段時間,然後賣掉它,但我不這麼認爲。2013年、2014年,那時候我們國家的科技股,講究的還是一種模式創新,到現在,會發現很多講模式創新的公司都被證僞了。然後到了當下的這個階段,只有具備硬核科技,真正具備好的產品的公司纔有可能被資金持續的關注。另外,現在的一些政策對科技股的土壤的支持都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2021年7月份,諾安成長基金經理蔡嵩松在一場直播會話中表示。

不過,2021年7月份以來,他管理的諾安成長淨值下跌22.23%,2022年以來跌幅達更達23.37%。

與此同時,2021年末同比2020年末,持有諾安成長的投資者數量下降,個人持有份額由2020年末的187.48億份,下降到了126.07億份,同比下降32.76%。也就是說,從贖回的數據來看,區間內,至少三成的個人投資者對蔡嵩松感到失望,或者說,對半導體行業基金感到失望。

諾安基金變數不斷

不僅僅是業績的滑坡,近期諾安基金高管變令外界應接不暇。

先是今年4月23日諾安基金髮出公告稱,聘任於東昇爲新的副總經理。

公告顯示,於東昇於2020年10月加入諾安基金,有石油行業從業背景,多年證券、基金從業經驗。歷任石油部上海西捷石油公司技術開發工程師、南方證券部門副總經理、泰達宏利基金總經理助理、匯添富基金副總經理、申萬菱信基金總經理、上海尚陽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等。

隨後在5月24日,諾安基金督察長馬宏因個人原因離任,由總經理齊斌代任督察長。剛過月餘,諾安基金又迎來了董事長秦維舟的離任。

諾安基金髮布高管變更公告,稱公司原董事長秦維舟因董事會換屆離任,由諾安基金總經理齊斌代任,這意味着齊斌現已身兼董事長、總經理、督察長三職。

第三大股東大恆科技將要清倉諾安股權,也是一個重大變數。今年6月25日,大恆科技公告,擬以不低於10億元的價格出售所持有諾安基金20%的股權。對於出售原因,大恆科技在公告中表示,此舉是爲了盤活公司存量資產,優化公司資產及業務結構,更好聚焦主業。

據大恆科技年報顯示,2021年諾安基金實現營業收入11.24億元,同比增長14.25%,實現淨利潤3.05億元,同比增長11.46%。

橫向來看諾安的業績增長並不突出。2016年至2021年,諾安基金的營業收入分別爲9.36億元、9.65億元、9.09億元、7.21億元、9.82億元、11.24億元,淨利潤分別爲2.6億元、2.77億元、3.12億元、1.9億元、2.74億元、3億元。

從淨利潤來看,對於諾安來說還算穩定,但“隱憂”卻是當蔡嵩松業績大幅褪色時,或許再無人能挺身而出。

客觀而言,蔡嵩松效應對諾安基金規模的貢獻度或已觸碰到天花板,其他的權益老將、新秀規模貢獻能力相對不足。這種畸形發展背後的隱憂是,一旦蔡嵩松未來選擇離職或業績持續大幅滑坡,諾安的效益會受連帶影響,這是擺在公司領導層面前的一道現實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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