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7月4日文章,原題:我們的槍支神話已將美國劫爲人質太久  與許多美國人一樣,我自幼就被要求與槍支建立聯繫,甚至在我能清楚地表達前,就已經潛移默化地明白槍支對於成爲一名“真正”的美國男人來說不可或缺。我最早使用的槍是玩具槍,然後是真正的槍:我在四年級夏令營學習使用了.22步槍。當我23歲剛從邊境巡邏學院畢業時,不同的人和機構就將槍支送給我作爲禮物。

槍支早就成爲我們國家神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與我們最神聖的傳說,包括贏得獨立、“天定命運”、領土擴張、捍衛民主等,深深交織在一起。這個神話的核心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原型:獨行的男子與他的槍。這個人物(通常是白人且被置爲有色人種的對立面)一直以許多令人熟悉的形式出現在整個美國曆史中:攜帶毛瑟槍並對自由充滿革命憧憬的民兵;手持六發子彈的手槍,在遍佈敵對土著人的邊疆追求自由的牛仔;扛着步槍被派往拯救遠方人民的士兵。在每種情況下,槍支都是必不可少的標配,是一件使英雄歷程成爲可能的工具。

長期以來,我們的故事一直浸泡於槍支中,以至於它們已經成爲我們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元素。這個國家的槍支改革支持者不僅要與強大的槍支遊說團體作鬥爭,還要反對我們最持久的神話,即所謂持槍男子是一支足以強大到抵禦任何危險的力量。

爲了證明這種神話已經被完全轉化爲法律,我們只需看看上週美國最高法院做出支持“美國允許公衆攜帶槍支的持久傳統”的裁決。在無數美國人的心中,這種“傳統”已使槍支成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槍支也成爲美國男子漢氣概和力量的最強有力象徵。在美國,近98%的大規模槍擊事件由男子所爲,而且這些襲擊者正變得日益年輕,他們通常將獲得武器作爲其成年儀式。研究表明,美國是一個平民擁有的槍支數量超過其人口的國家。

而那些沒有被槍支神話所困擾的國家,已經以驚人的靈敏性應對大規模暴力。在發生大規模槍殺案後,包括新西蘭、澳大利亞、英國、加拿大、德國在內的國家,都果斷採取有關限制措施,從而將大規模槍殺案變爲罕見事件。相比之下,拜登總統上月簽署的兩黨槍支法案最終淪爲對立法體系的無能抱怨。將槍支從我們的個人和國家認同感中解脫出來的緊迫性從未像現在這樣強烈。我們可以保留我們的例外主義論神話,前提是我們也能認識到這些只是違背現實的懷舊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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